“哈哈哈對的,我還想著你忘了,我給你指呢。”

她那會兒天天扒一班的門,比他還熟。

白羽琛一怔,眼裡溢位無盡的笑意,顯然也記起了那時你追我逃的戲碼。

“怎麼會忘,這都是美好的回憶。”

時越不好意思,“那會兒給你帶來了好多麻煩,遲來的道個歉哦。”

他收斂笑容,“沒有麻煩,我那時,真的很開心。”眼裡滿是認真。

“你那麼耀眼,和小太陽似的,照亮了我貧寒,無趣的少年時光,怎會是麻煩呢。”

時越不解,“可,可你當時看起來並不太喜歡我,我要不是臉皮厚,真不一定能堅持那麼久。”

他搖頭,“喜歡的,喜歡極了。但是,少年的我有什麼資格接受你的喜歡?”他知道她的家世,明白兩人的鴻溝,雖然已經動搖,但還被現實打敗。

他記得一個晚自習結束,看到她蹦蹦跳跳地進了自家接送的車裡,就要轉身,卻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個人。

那是他第一次見程州原,對方矜貴冷傲的神情是他的噩夢。

後來,他努力剋制,不予以任何回應,希望她能知難而退。

但是這個愛笑的姑娘太勇敢,太有毅力了,直到大學,還不改初心。

再一次看到她在雪中等他時的專注時,他動搖了。他想著,就一次,給自己的真心一次機會,他會努力學習,儘快工作,拼盡一切給她最好的生活。

“那沈荷呢?”時越糊塗了,他不是一心只有沈荷嗎?

“沈荷與你一起去了美國,你們還結婚生子了,如果她去世沒那麼早,你們現在的生活應該很幸福的。”

白羽琛低頭苦笑,“現在再解釋或許晚了,也有為自己辯解的嫌疑,但程州原肯定是不會說的,”聲音滯澀,“而我也實在不甘心。”

“那年,我母親生病,很嚴重。正當我一籌莫展之時,程州原找到我,要與我做個交易。”頓了一頓,似乎還能感受到那時的掙扎破碎,“他送我母親去美國治療,條件是我跟著過去,不可以再回來,也不能再和你聯絡。”

他抬頭,通紅的眼睛裡都是歉意,“是我無能,做不到看著一生操勞的母親還沒來得及享福就要離去,所以,我答應了他。”

“再後來,沈荷也跟了過去。我們是從小的鄰居,她幫我在異國上課時照顧母親,我很感謝她,卻並不愛她。”

“然而造化弄人,她在一次回家的路上遭遇了歹人,沒多久,就生下了畫畫。她卻因為大出血,即將死亡。站在她的床前,我再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我的無用。出於愧疚,我就一直撫養著畫畫到現在了。”

時越感慨,“白畫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他搖頭,“她不知道這些會更好,我也不會再說。”

原來如此,程州原揹著她做了這麼多事,怪不得他說他趕走了白羽琛。

她與白羽琛,現在來看,並沒有誰對誰錯一說了,他滿身的委屈和身不由己,她也為此飽受二十多年的精神折磨。

“羽琛,我現在都知道了。以前的事,我說過不在意了,以後的事,我很期待。”

“你,你和韓珩挺好的?”

那日來家裡,他就覺得兩人雖言語不親密,但舉止間卻配合默契。只是沒想到,最終陪在她身邊的會是韓珩。

“挺好的,老夫老妻了,就這麼過唄。”

嘴上這麼說,她臉上的笑容卻很燦爛,一如當年。

“爸爸,時阿姨,你們在說什麼呀,我們要去拍照了。”白畫找到兩個人,一起向操場走去。

韓珩與韓時兩人都穿著西裝,個子也差不多,站一起好像兄弟,不像父子。

“媽,快過來,咱們仨拍照啊。”

韓時向她招手,韓珩兩手插兜,戴著墨鏡,歪頭壞笑,像極了她記憶裡的男孩兒。

“韓珩,”她站在兩人中間,看著鏡頭。

“怎麼了?”韓珩轉過頭來看她。

“咱們當年的成人禮,你是不是也與我拍了照?”

記得當時好多人都一起照相了,剛看到他的樣子,突然想起那時的情景。

“是,你竟然還能記得。”他很驚喜,原來那些都不是自己一人的珍貴回憶。

“對呀,”看到攝影師準備好的手勢,她擺好了笑容,“看鏡頭啦。”

“茄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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