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待了十天,沈澐寒遇到了一個與她相似的人。

她很詫異,為什麼會與她如此相似,但只是匆匆的一瞥,她就收回視線。

只是女人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扭著腰肢,踩著高跟,撫著指甲,笑著,走過來,踢倒她手邊的垃圾桶,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嘖,他竟然讓你在這裡打掃廁所,看來,你在他眼裡也不是那麼重要。”

聽到女人嘲諷的語氣,沈澐寒並不打算理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是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她低著頭,撿著被踢翻的垃圾。

女人看著她漠視的模樣,更加不爽,故意再次踹開,甚至是連著她手,女人聲音變得尖銳:“賤女人,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

沈澐寒緊握著手,仰頭望著她:“這位小姐,我不認識你,麻煩高抬貴手讓讓,我還要打掃衛生。”

對於她的怒罵沈澐寒並不在乎,只是很平靜的看著她,說道。

“不認識我?”

“可是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認識。”

沈澐寒兩道秀美的黛眉緊皺著,認識她,但她並未見過面前的女人,她認識的人也寥寥無幾。

“你別得意,他是我的,很快就會是我的。”

沈澐寒對上她眼裡的瘋狂,很是不解和疑惑,很認真的看著她,可是在腦海裡思索一番,她確實沒見過女人。

“程淮安,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而且他對你還很重要。”

林柔很滿意她眼裡的波動,得意翹著指尖,笑著:“我還以為,你還那副死樣子,看來那個男人說得沒錯,他果然對你很重要。”

“不認識。”

“認不認識,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被人抓到了,因為你的原因,他可能會死,不想他死,就去這個地方。”

要不是那個男人,吩咐不許她做出任何違揹他的事,她真的想要劃花她的臉,這張臉只能屬於她。

走出去,她望著沈澐寒並沒有撿她扔掉的那張紙,而是一併把它掃進垃圾桶,不可置信,拿出手機給男人發訊息。

沈澐寒拎著垃圾桶,內心惶惶不安,緊凝著那張紙,可是背後的視線,卻讓她不能那麼做。

到了隔間,她才敢撿起那張紙,清晰把形狀刻入腦海,才開啟信紙,把地址記在腦海裡,在按照差不多的方式揉出原來的形狀,扔進垃圾桶,若無其事的走出衛生間。

在她走後,林柔進去她放垃圾桶的隔間,看到扔在裡面的信紙,咬著牙,傳送資訊:“她沒拿。”

不爽和抓狂的林柔,發洩般的踢到垃圾桶,很不巧,垃圾繞了一圈,側翻,紙巾全部覆蓋在她昂貴的高跟鞋上。

沈澐寒來到員工房,看著身上的衣服,又看向對面不熟悉的女人:“你好,可以借我一件衣服嗎?”

看著沈澐寒的臉,女人立即坐了過去,朝著她吹了一口煙:“唉,你這張臉,怎麼回去打掃衛生間。”

“你……怎麼知道。”

女人看出她凝滯的表情,並不在意,笑著道:“那天晚上,我不小心看到你沒化的樣子。”

想到傅霆琛那心狠手辣的模樣,沈澐寒道:“知道這件事,對你不好。”

女人也不刨根問底,很爽快道:“行吧,那我還是不知道好了。”

“你隨便挑一件,反正我也穿不了那麼多。”

“那我可以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叫小婉。”

“沈澐寒。”

“你的名字真好聽。”

沈澐寒利索換好她給的衣服,跟她打聲招呼,快速的離開員工房,來到專門的衣服房間,找到一個面具,把身上的衣服重新換了下來。

望著到處都是巡視,守著的人,沈澐寒深吸著氣,不知到底能不能出去。

她在樓道間,探尋時,被人從身後摟住,噁心的想要推開,可是身後的人緊緊抱著,難聞的酒氣瞬間將她包圍。

“這位先生,麻煩你放開我。”

“這位妹妹,我們來尋求點刺激,就在這裡玩玩,好不好。”

聽到如此低俗的話,沈澐寒胃裡一陣噁心,可是在這裡,求救根本沒人會管,甚至這裡的人都有變態心理,你越叫他就越興奮。

壓著噁心,故意撒著嗲語:“這位先生,這裡不刺激,我還知道更刺激的地方,要不要去?”

男人對她的話半信半疑,遲疑道:“比這裡還要刺激,真的有?”

男人的遲疑,證明他已經開始相信了,順著他接話:“真的,特別刺激。”

腰間的鹹豬手,緩緩的鬆開,在他再次要抱上來之際,沈澐寒利落的躲開:“先生,這樣讓別人看見不好,你跟我來。”

落空的男人,很是不悅,但聽到她嬌軟的聲音,怒氣瞬間被平,摸著下巴,看著前面搖曳的身姿,甚至覺得她是在欲擒故縱。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沈澐寒覺得十分泛嘔,走到一間,燈光溟濛,看不清人臉,只能看到身影包廂,交纏著各種喘息和水漬的聲音。

“還是美女會玩?”

“我們開始吧。”

這種場景,讓沈澐寒很不適,去桌子上拿了布條:“我先遮住你的眼睛,然後我們一點點來。”

在沈澐寒柔聲誘哄中,男人同意了,沈澐寒快速給男人綁上,躡手躡腳出了包廂,提著小婉給她日常服。

看著一批人正在出去,她趕緊跑了上去,跟在她們身後,進行一系列的檢查,來到外面,她脫掉礙腳的高跟鞋,拎在手裡。

找了個地方把衣服換了下來,拿著借來的一百元,戴著帽子離開。

“小姑娘,你真的要去這個地方?”

“嗯,是。”

“這個地方跟墳場一樣,我的車到不了哪裡,可能只能到兩公里外。”

“沒事,只要到附近就行。”

“你一個小姑娘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沈澐寒沒說話,她閉眼假眠。

這些天,在夜皇,她精神常常的緊繃著。

到了目的地,她下了車,望著雜草叢生的地方,還有烏鴉的叫聲,明白了司機的意思,她扒著雜草,艱難的向前行進。

是有條路,可是她不能向著開闊的路走,如果真的有人抓了程淮安,那條路對她來說就是死路。

她必須要探尋那個女人說的真實性,才能找人來救他。

傅霆琛一直說程淮安在她手裡,可是她卻不能完全相信,她不能讓程淮安因為她的緣故喪命。

走到一處廢棄的舊工廠,裡面沒有任何值守的人,她又在周圍四處轉了轉,沒有任何人,直到走到一處僻靜廢宅,傳來交談聲。

“你說,那女人會不會來。”

“她不來,慘的是我們。”

“都這個時間點了,連個鬼影都沒有,誰會傻帽憑一張紙條就貿然前往,在耍我們呢?”

確認他們手裡沒有程淮安,她才走回市裡,天已經亮了,回到房子裡,拿著銀行卡,取了一筆錢 來到醫院。

“你好,全身檢查。”

掛號,繳費,一項接著一項的檢查,她靠在座椅上,等著檢查報告。

拿給醫生看時,聽著醫生的嘆息,她並沒有悲傷,很淡然的問道:“我還能活多久?”

“三十五歲。”

她最近感覺身體越來越疲憊,她以為她沒多久可活了,笑然道:“那麼久,我以為我很快就要死了。”

“你才多大,餘生很長,怎麼會萌生這種念頭。”

“沒有治療方法,是嗎?”

醫生搖搖頭,沈澐寒得到答案,笑著:“不能治,就好。”

“謝謝。”

拿著報告,走出醫院,把它撕了扔進垃圾桶。

還能活那麼久,好長的生命。

來到醫藥館,取了上次所需的毒藥,只是在走時,被人拉住,望著她:“你自已服了藥?”

對上他嚴肅臉色,沈澐寒無所謂的笑了笑:“不試試,我怎麼知道藥的真實性。”

“這藥挺好的,確實是慢性毒藥。”

“姑娘,人總要向前看,你這樣對自已,你的親人會心疼的。”

“謝謝。”

沈澐寒漠視他複雜的神色,離開醫藥館,拿著藥回到她與奶奶的房子,許久未住,又積了一層灰,她拿盆,端了一盆水,把裡裡外外都擦了一遍。

她正坐著歇息的時候,聽到敲門聲,她頓時警惕起來,朝著外面走去,看到是墨謙寒時,她鬆了口氣:“墨先生,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看到你,但是叫你,你沒應,我就跟了過來。”

“抱歉,路上聲音太嘈雜了,我沒聽到。”

望著她蒼白的臉色,墨謙寒溫柔,謙和的詢問道:“可以陪我吃頓飯嗎?”

“我在A市沒有認識的人。”

想到墨謙寒幫過她,她不不好斷然拒絕,猶疑的看著他:“你跟我在一起,可能對你會有影響。”

“我不怕,清者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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