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過去種種，緣起緣滅
“可你終究不該傷害這些無辜的人”小白喃喃的開口。
她或許可以體會那種被心愛之人背叛的痛。
但這絕對不是她傷害無辜的理由。
她同情貓妖的遭遇，但也只是同情而已。
“我也只是不想讓那些女子重蹈我的覆轍而已”
她看向小白“你們呢？一個是妖，一個是天界之人，你又知他的真心如何？”
小白還想說什麼，被慕容雲羽拉住了。
“我慕容雲羽立下天道誓言，永不辜負眼前之人，若違此誓，神魂俱散，永不入輪迴”
天道誓言一旦立下，無法更改。
小白想阻止，可是誓約一旦開始無法停止，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誓紋形成，入了他的神魂之中。
“你幹什麼？為什麼立這麼惡毒的誓言”小白說著說著就哭了，她不要他證明什麼，更不要他用這種方式證明。
“好啦，別哭了，這誓言對我而言也不會起效，你擔心什麼，對我這麼沒信心”。
“不是，以後不可以這樣”
“嗯，都聽你的”
另一邊，浩辰也深情的看了眼小參。
“看我幹什麼，我跟你說你可不能學，絕對不可以學”
“哦，好，即使沒有誓言我也不會絕對不會負你”。
貓妖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明白天道誓言對天界之人意味著什麼，神魂俱散，不入輪迴是對自自已最殘忍的誓言。
原來真的有這樣痴情之人。
或許她早該放下執念。
小白看向她“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她們好，可是你看看被你抓的人，男子被挖了心，女子瘋瘋癲癲，你覺得她們會幸福嗎？”
“她們即使活著也是痛苦的，但如果你沒有做這些，他們可能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會有屬於自已的孩子”
“愛情本就不應該計較考驗什麼，生死關頭人或許會本能的逃避”
“我知道你當時很痛苦很無助，但是你不該將這種痛苦加諸於其他無辜的人身上”
小白語重心長的開口，貓妖本就不是十惡不赦之人，只是因執念纏身才會墮落。
貓妖看向自已的手，這雙手沾滿了鮮血，她不該是這樣的，她曾經也有愛她的父母，也在陽光下快樂的奔跑著，可如今...。
“你們跟我來吧，那些村民還有救”
雖然她將他們的心臟挖了出來，但她一直用妖力維持著他們的跳動。
或許是良心未泯，即使是當初傷害她的那個男人，他的心臟也一直在跳動著，不曾停止。
貓妖領著眾人進了一間屋內，裡面整齊的擺放了20多個心臟。
每一顆心臟都在強有力的跳了動著。
“太好了”小白看著這些跳動的心臟，激動的開口。
“這些心臟光憑我的妖力無法讓它們歸位，需要你們的幫助”貓妖此時身上的戾氣完全消散了。
她恢復了自已本來的面目，清秀的面容，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乾淨清澈。
“沒問題”小白笑著開口。
貓妖將心臟收了起來，跟著大家一同去了祠堂。
“貓妖來了，大家快跑”之前有見過她的百姓，紛紛後退，他們記得就是這個妖怪將挖了心的人扔了回來。
”鄉親們，別害怕，貓妖已經悔過，此次也只是來救人而已“
小白看到驚嚇的百姓趕忙開口安撫。
“她害了那麼多人，怎麼會突然好心救人”
有的百姓早就嚇跑了，有些膽子大一點的也離的很遠。
“而且人都死了，還怎麼救”
百姓怎麼也不肯相信，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又如何能被救的活，這女子怕是和貓妖是一夥的。
“他們沒有死，我可以救他們”
貓妖上前鞠了一躬“之前是我的錯，但是我並沒有殺了他們”
“哪有心臟被挖出來還能活”
可是這個村民剛說完，竟驚恐的看著貓妖從如意袋中取出一個個心臟，它們還在用力跳動著。
“見鬼了”
他們剛想跑，就看見這一個個的心臟飛向了躺在地上的人。
慕容雲羽四人不停的向貓妖輸入靈力。
這讓村民的腳步又停了下來，他們似乎真的在救人，難道地上的人真的有救。
由於維持心臟跳動的妖力是由貓妖供給，所以慕容雲羽幾人的靈力也只能起到輔助作用。
隨著妖力耗損越來越多，貓妖一口血吐了出來。
小參趕緊用自身靈力替她恢復傷勢。
“我造下的孽，本該自已償還”
貓妖笑著看向眾人，“謝謝你們，要不是遇見你們我還會繼續害人，沉浸在自已的仇恨裡迷失了本身的自已”。
說完她將自已所有的靈力傾瀉而出，不計後果。
地上的人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胸廓開始有輕微的起伏。
“活了，真的活了”
周圍的百姓激動的開口，這裡躺著的人有他們的至親的人，原來離開的百姓有的也跑了出來。
隨著貓妖最後一絲靈力的輸出，那個曾經將她拋棄的男人也被她救活。
至此，她還完了她欠下的所有的債。
“貓妖，你還好吧”小參趕忙上前將她扶住，可是當觸及她的脈搏時眼淚卻忍不住流了下來。
“你們不用為我難過，我知道我已經妖力耗盡，妖丹盡毀”
她笑著看了看天空，明亮而耀眼。
“這本來就是我該有的命數，早在那個下雨的夜晚我就該死了，可我卻執著了那麼久，傷害了那麼多人”。
“你們應該替我高興，我再也不用活在陰暗裡，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陽光下，很溫暖，很舒服”。
地上的村民都悠悠轉醒，那段經歷對他們而言恍如一場夢。
曾經傷害過貓妖的那個人也醒了過來，他知道一切的事情都因他而起，如果不是當初他的懦弱又怎會如此。
他走上前看著奄奄一息的貓妖，想起了曾經的點點滴滴。
“對不起”
撲通一聲他跪在了貓妖的面前“青青，我錯了，那天我跑了一會便後悔了，可當我趕回懸崖的時候那裡卻沒了你的蹤影”
“我跑到懸崖下，也只找到了你的屍體，我...我..”
說到這，他的聲音哽咽起來“是我錯了，我不該丟下你的”。
貓妖聽到這裡，心裡的最後一點怨念也沒有了，她笑著開口“我原諒你了，過去種種，緣起緣滅，不過是大夢一場，現在我要去我該去的地方了”
一瞬間貓妖化為點點星芒，散落在了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