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會把你鎖\/在金碧輝煌的漂亮宮殿裡!】

【醬醬\/釀釀,整整七天\/七夜!】

【求饒也沒用】

【他還會故意哭,讓你心軟,再毫不憐惜地狠狠……】

系統將這些話通通都嚥了回去。

直覺告訴它,如果把話說出來,它可能會被死得很慘。

呵,還是讓宿主自已體驗吧!

沈梨之陰沉著臉,還未踏入自已暫住居所的巷子,就在巷子口被一群人攔住了。

一大群元嬰巔峰的護衛,兩個化神中期的長老,幾十個人圍著一輛豪華精緻的馬車。

馬車的簾子被金色摺扇掀開一個角,露出一張清秀俊朗,卻莫名透著絲絲油膩的臉。

是那日在船上的世家子。

“美人,又遇見了,好巧。”

他眯起了眼睛,視線不斷遊走,從美人銀白色的長髮,到那雙淺淡如雪的桃花眼,眉心的一點紅色硃砂,端的是禁慾勾人。

小腰細的用腰帶勒住,似乎伸手就能扣住,掩藏在道袍下的長腿,裹著白色的外褲,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沈梨之不動聲色地抬了抬眼皮。

世家子毫不掩飾那下流的目光,被她這麼一看,瞬間覺得頭皮發麻,說話也急切起來。

“你跟了本少爺,整座城都是你的,不僅如此,此城往外三千三百里,連棵草都歸宿我宮家,你是化神中期……?”

沈梨之連聽都沒聽,只冷冷警告道:“讓開。”

她現在心情不佳,不想同這種螻蟻動手,那會髒了她的劍。

這話說的毫不留情。

甚至他的話只說了一半,那句“讓化神中期突破的絕世靈藥我家中有許多。”徹底哽在了喉嚨裡。

當著眾多下屬的面,被沈梨之如此打斷,世家子頓覺臉上無光。

他太陽穴重重跳了幾分,不免有些惱怒,咬牙道:“倒是個有脾氣的,先聽本少爺把話說完。”

其中一位化神期長老皺眉,他沉著臉釋放出一點威壓,警告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管家笑呵呵,攔住那位長老,“宮四長老莫氣。”

“這位姑娘,你的修為最高也不過化神中期吧?

“呵呵,可我們這裡有兩位化神中期,老夫一個化神初期,還有幾十位元嬰巔峰,真要動起手來……恐怕姑娘可不得好處啊。”

“不如聽我們少爺把話說完?”這話說的,半是規勸,半是威脅。

沈梨之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勇氣篤定這個只是個修為只有化神中期的小垃圾。

屢次被冒犯,她這個時候也沒了耐心,隨手扯下牆邊的柳葉。

唰——

摘葉飛花,數千翠綠柳葉如薄刀,勢如破竹,直直朝著眾人門面飛去!

“找死!”

宮四宮五對視一眼,齊齊出掌,試圖將這看起來沒什麼太大威脅的葉刀一擊打碎。

磅礴的靈氣自二人手心嘭的炸開!!

威力無比龐大,屬於化神中期大能的雙倍威壓將空氣震的凝滯一瞬。

宮四打完一掌,勢在必得地笑著,他正想看對面女子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下一秒——

臉頰忽然傳來一絲疼痛。

有什麼黏膩溫熱的液體從顴骨處流下。

他錯愕地伸手一擦,指尖滿是猩紅……

無聲無息間,他看見自已對面的宮五張了張嘴,一片鋒利的柳葉割開了他的喉管。

宮四甚至能看見,宮五喉管斷口處不斷收縮的肌肉,以及從他口中傳來的,摧枯拉朽的聲音。

世家子滿臉驚愕:“五叔!”

被稱為五叔的人僵硬地轉了轉頭,對上不遠處那雙如雪般澄澈的冷眸。

他一雙眼睛佈滿血絲,瞳孔散大,目眥欲裂,氣音斷斷續續:“你……不是……化……”

咚!

屍體砸倒在地。

宮家眾人均是滿臉驚悚,世家子嚇得跌坐回去,“回家!回家!送本少爺回家——”

元嬰期的護衛們雙腿打顫,彼此對視幾眼,同樣心生退意,開始不著痕跡地後退。

宮四不可置信地盯著地上自已弟弟痛苦的、死不瞑目的臉,嘴唇都在抖。

罪魁禍首絲毫不覺,只勾起嘴角,笑得溫柔動人,語氣清純無害,“請問,弄死了一隻攔路狗,這下我可以過去了麼?”

世家子毫不懷疑眼前這個看起來純潔無害,實則心狠手辣的美人會殺了他!

“四叔!快護送本少爺回去——”

他修為只有金丹中期,往日仗著家勢作威作福慣了,現在卻嚇得連馬車都不敢出,兩隻手死死把緊簾子,縮在馬車內瑟瑟發抖。

五叔是看著他長大的。

五叔的修為是化神中期,旁人不知道,他可知道,五叔最近瓶頸鬆動,已經隱約有邁入巔峰的跡象。

可……五叔死了。

被一片小小的柳葉,取走了性命。

宮四咬牙,滿頭青筋暴起,“管家,你們先送少爺回府。”

他要替弟弟報仇。

管家哆嗦著大腿,慢吞吞往後退,“是……快!快送少爺回府!”

幾十個人護著輛馬車,警惕地往後退。

沈梨之眯了眯漂亮的雪眸,一言不發。

回府?

想的倒是美。

宮四氣沉丹田,祭出一柄金燦燦地大斧,身形暴漲幾分,呵道:“妖女!你無故殺害老夫至親,老夫今日便替天行道,收了你這滿頭白髮的妖孽!!!”

被稱為妖女的沈梨之聞言,指尖淡淡撣了撣袖子,有些疑惑:“嗯?”

金色巨斧高高揮舞,靈力劈頭蓋臉,排山倒海的攻擊撲面而來!

“嘖。”

沈梨之連手都沒拿出來。

她原地未動,那金色巨斧砍到半空卻忽然一陣阻塞,滯住不動。

然後無論宮四怎麼用力,哪怕臉憋到紫紅,巨斧也分毫未近,甚至害怕的有些退縮。

咔嚓——

斧子碎裂的聲音響起。

噼裡啪啦!

冷冽的靈力輕而易舉,將金色巨斧捏的粉碎,宮四本命武器被毀,嗚哇吐出一大口心頭血,經脈劇痛無比。

“啊啊啊——”

他冷汗淋漓,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沈梨之施施然從旁邊走過,磅礴厚重的威壓讓宮四連抬起手指的力量都沒有。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她一腳踩在他的背上。

頭頂傳來冷淡恐怖的低語:“我勸你最好早點死,不然待會兒,可就沒人給你家少爺下去收屍了。”

不遠處,依稀有慘叫聲響起。

“你……你到底是誰?”

事到如今,宮四便明白,當初在湖中自家少爺認為的豔遇,不過是這個心狠手辣的白髮女子親手策劃的一場戲。

她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殺人!

沈梨之垂眸,靴子用力踩著他的脖頸,幽幽道:“我是什麼人?”

說話間,巷子裡的慘叫聲愈演愈烈。

幾十個元嬰護衛已盡數死亡。

血腥氣順著潮溼的空氣飄過來,吸進肺裡,黏膩腥甜。

頭頂,那道冷淡的沒有溫度的聲音再次響起:

“七日前,你家少爺玩死了一對姐弟……不僅如此,他還放任手下打死了那對姐弟的父母。”

“三日前,你家少爺府中有三位女子不堪受辱,投湖自盡。”

“一日前,你家少爺在城東破廟裡將前往寺中祈福的啞女玷汙。”

……

“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也沒有冤枉他。”

“啊——”

一聲慘叫,接著是什麼重物砸到地上的悶砸聲。

宮四的臉摩擦著粗糙的地面,後頸被人踩在腳下,肺部呼吸間滿是塵土,耳蝸發出嗡鳴,卻一瞬間認出這是自已少爺的慘叫聲。

下一秒,他聽見自家少爺悲悽的慘叫:“四叔……四叔救我——!!這個妖孽她殺了所有人——”

宮四有些煩躁地閉了閉眼,“這位道友……打個商量……不論你想要什麼,那個人給了多少,宮家出三倍。”

他閉上眼,認命的嘆了口氣,“只求你放過少爺。”

世家子點頭如搗蒜,頭嗑地邦邦響:“仙姑!仙姑我錯了!您放過我,我以後給您當牛做馬!”

心中卻在想:等他回了宮家,必定要讓師父出面,將這該死的女人廢掉修為!關在後院當牛做馬!

“……”

沈梨之抬起眼皮。

金色巨斧當空劈下,朝著世家子的兩腿之間狠狠砸下!!!

“啊啊啊——!”

世家子發出無比淒厲痛苦的慘叫,褲襠鮮血淋漓,東西齊根斷裂,在地上流出一大攤血液。

宮四吐出一大口鮮血,意識到什麼,瞳孔猛縮,開始瘋狂掙扎:“少爺!”

沈梨之朝著對面被凌厲靈力捆著、兩股戰戰,滿臉慘白,已經失禁流出一大堆汙穢的世家子,勾起殷紅的唇。

“非受什麼人所託,只是在下遇見了,便不得不管。”

她一劍斬掉宮四的腦袋,邁開長腿,走到離世家子幾步遠的地方,屏住呼吸,手起劍落。

死無全屍,魂魄盡散。

連地府都不會收留。

解決完這一切,沈梨之翩然轉身。

城東破廟。

啞女縮在供桌下,滿臉淚痕。

她手中緊緊攥著一個巴掌大的蓮花燈,整個人抱著自已,閉上眼,努力不去回想昨日發生的事情。

腳步聲響起,很慢。

啞女倉皇失措,只能將蓮花燈藏在身後,大眼睛滿是驚恐地盯著眼前垂下的桌布,聽著那輕快的腳步聲愈來愈近。

唰——

桌布被人自外面掀開。

啞女認命地閉上眼,縮成一團,死死護住身後的蓮花燈。

“……”

“過來。”

溫柔帶著些許冷意的嗓音響起,清淡的香氣自四周輕輕環抱住她,帶著安撫的氣息。

啞女顫抖著睜開眼,對上一張恍若神仙般光彩動人的面容,那雙雪一般眸子,正淡淡注視著她。

伸到自已面前的手修長白皙,雖纖細,卻給了她無限的安全感。

是仙人!

她嗚咽一聲,手在自已衣服上用力擦了幾下,猶豫片刻,將身後小心翼翼呵護的蓮花燈放到那雪白的掌心。

啞女為仙人的歸來感到開心,那個人渣沒有對仙人做什麼,她就知道,仙人一定會平安無事!

沈梨之看著自已手心的蓮花燈,無奈搖了搖頭,只好朝啞女伸出另一隻手,“你過來。”

她兩隻手都朝著貢桌下的啞女張開,好似要將她抱進懷中。

啞女受寵若驚地眨眨眼,有些羞澀的將手放進冷白的手心,修長的手與她相扣,下一秒,她被仙人溫柔的從貢桌下抱了出來。

雖然那個擁抱轉瞬即逝,卻也足夠讓啞女緊張成一個稻草人,嘴巴開開合合,發出沒有意義的聲調。

沈梨之瞧她可憐,於是又摸了摸她的頭頂,冷冷道:“他已經死了。”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啞女聞言手上飛速打著手語,口中“啊啊啊”個不停,似乎是在關心沈梨之有沒有受傷。

沈梨之搖搖頭,“沒事。”

啞女終鬆了口氣,眼淚也落了下來,

幸好仙人沒受傷。

沈梨之見不慣除了狗崽子以外任何一個人的淚水,尤其還是個苦命的啞女。

“我不會在這裡待太久,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她用平淡的語氣講述了一個對於無依無靠的啞女來說,非常殘酷的事實。

啞女驚慌失措的攥著了沈梨之的衣袖,“啊啊。”

她不想待在這裡。

沈梨之點頭,“宮家不會善罷甘休,你確實不適合留在這裡。”

“所以,趁著現在去告別你想告別的人,我們連夜就走。”

如果沒有猜錯,宮家幼子遭人殺害的訊息瞞不過半個時辰,而狗崽子此刻恐怕已經在趕往江南來的路上。

啞女搖搖頭,表示自已沒有什麼人想告別,只有一位在距離破廟幾里的一間茅草屋裡,住著個她想感謝的老婆婆。

“現在便去。”

沈梨之轉身,一根衣帶自動綁在養女的手腕上,冷冷道:“別跟丟。”

啞女笑著,滿臉雀躍,快步跟了上去。

大仇得報,她也不會尋死覓活,有仙人為她以身犯險,她沒有理由不珍惜這條因為仙人的到來而不再卑賤的命。

沈梨之看著啞女將身上所有的積蓄:十幾塊銀子,一枚下品靈石,全部交給了老婆婆。

那老婆婆年近古稀,握著啞女的手直流眼淚,“好孩子,婆婆不要錢……你都拿走。”

死了老伴後,她早將啞女看作親生女兒老婆婆哭著,將自已唯一的嫁妝,一枚金耳環塞到啞女手心裡。

“乖孩子,換個地方好好生活。”

戲碼太溫情。

沈梨之蹙眉,將空間留給二人。

只是臨走前,她在老婆婆身上佈下一道可抵大乘攻擊的結界,又將銀錢地契填滿了她破舊的妝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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