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江近昏反應過來,一陣翻山倒海,江近昏來到了下一個世界。
【 江江,這次的世界特殊,任務要求也有改變,完成原主的內心夙願就可以】
“啊” 江近昏被這突如其來的好訊息感動到了,“ 這麼好”
可下一秒,在十一將這個世界的規則傳來時,江近昏整個人都不好了。
按照設定,在這個世界同時存在著仙,魔,修真族,以及凡人。
而原主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神明,千百年前,一場浩大的戰爭,生靈塗炭,山海顛倒,日夜顛覆。
諸神盡全部神力,以眾神之身軀,救天下於水火。
然則萬家燈火,繁華燈下。神明就此隕落,在世人眼中世間再無神明。
可不知……在眾神的庇護下,唯一的神得以存活。
原主被以神明之軀投到凡世間渡劫,清除全部的記憶,被護送到天下第一的修真門派——無量派。
原主有著絕佳的資質,稀缺的雙靈根
這對於修仙門派來說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於是原主被門派第一長老收養,從小上好的資源。
再加上原主原本就姣好美貌的面容讓原主在整個修真界都冠以好名,被門派的師兄弟寵著愛著,一路成長。
可這一切都在女主沐瑤的到來時,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變了。
沐瑤是個孤苦無依的孩子,被原主的師傅在雲遊時遇到,見其可憐又試探到女主的天賦異稟,索性帶回來門派。
長老將其精心照顧,以至沐瑤恢復。相較於原主的嬌蠻任性,沐瑤古靈精怪的性子讓長老對沐瑤喜愛至極。
又加上一日長老和掌門在門中推算出沐瑤會是毀滅天地的救世主之後,長老對待女主更加的關懷備至,最後破例收她為小弟子。
可原主就不開心了,看著以前對自己噓寒問暖的師傅的對待自己不再喜愛……門派中的其他人也不再追捧自己,於是原主開始恨上沐瑤。
原主悄悄用自己的法術把沐瑤困在房間不讓她去吃飯和師傅師兄一起吃飯,還藉口謊稱沐瑤不想吃飯,原主以為這樣,他們就會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可一向心思細膩的師傅一下就發現了原主的支支吾吾,趕到房間時,沐瑤暈倒在地上,房間裡什麼都沒有……
可原主早就把飯菜放到了沐瑤的房間,她從來都沒有打算傷害沐瑤。
因為這一件事,師傅和師兄對原主的態度更為冷淡,以至於整個宗門上下都隱隱充滿了對原主的排斥,當然這一切都跟沐瑤脫不了關係。
後來原主本來上好的資質,加上長期的鬱結於心,心中有雜念,導致修為遲遲停滯不前……還頗有下降的趨勢。
原主出門歷練,沒有一個人隨同。
這就算了,沐瑤還在原主的身上下了符咒,導致魔教的人找到了原主,將原主抓去,嚴刑拷打,追問門派的位置。原主沒有回答,最後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不知為何,魔教的人最後放了原主。
原主用傳音符喚來了師傅,於是被悄悄帶回來門派,最後原主被立於門派受刑柱上,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門派位置被暴露,有人襲擊。
攻擊了天賦極高的小師妹沐瑤,導致她金丹不穩,魔氣入體。
三天三夜後,原主終於被人放下。
確實被人生刨金丹,只為給沐瑤鞏固根本,只因為她與沐瑤是一樣的雙系靈根,天賦異稟著……
可笑,實在是可笑極了。
最後原主硬生生被疼死。
死了之後的原主才知道這些都是沐瑤與魔教的人勾結好了的,只為了重創門派。
沐瑤得到了原主的上神金丹,直逼半仙境界,後來天地崩塌之時,沐瑤與大師兄雙人合力,保了天地百年太平,百年之後,沐瑤飛昇成仙。
彼時,天地崩塌,地動山搖
百姓流離失所,孩童啼哭不斷,人間如同煉獄。
原主的原識久久不能消散,參與了這場驚天動地的毀滅。
她見過人性的邪惡:在天地崩塌之時,修仙者不顧貧苦百姓,用他們的身軀開路,為自己抵擋
同樣她也見過正義:一群又一群人出來,站在婦孺孩童面前,仿若此刻他們就是天地……站在黑暗面前與世界抗衡
正因為見過黑暗,所以更加渴望光明。
這才有了江近昏的到來。
江近昏緩緩睜開眼,接受好自己之後,感覺腦子好像有點不夠用。於是輕輕地用手捶了捶腦子。
觀察周圍的環境,這是一個孤僻而又清冷的院落,目前看來,只有江近昏一個人居住。
江近昏回想起記憶,梳理了一下情節,半晌開口問
“ 所以,現在我是回溯到了哪個時間節點。”
【 還不算太差,現在正是你施法讓沐瑤暈倒在房裡,之後的一小段時間。】
江近昏恍然大悟,那就是已經到了大家都不太喜歡自己的地方了……難搞
才弄清楚情況,聽到聲響,江近昏抬眸。
一個謫仙般清冷的人出現,他俊美的臉龐。
沒等江近昏打量清楚他,容止淵冷聲問道,
“江近昏,那是你的同門師妹。我竟不知你何時變成了這般善妒的樣子。”
面對容止淵劈頭蓋臉一頓罵,江近昏不耐煩地抬起臉,壓著怒氣
“ 敢問師兄,善妒何種樣子。我把師妹關在房裡,是我不對。但我同樣也給師妹送了飯菜,我竟也不知這飯菜不知何時竟不翼而飛,而好端端的師妹又不知何種緣故暈倒。”
江近昏一臉的義正言辭,讓容止淵此刻神情冷到了極點,他緊抿著唇
“ 江近昏,你做了便是做了,沒做便是沒做。還在信口雌黃,我與師傅已和小師妹談過,從沒有送飯菜這一說。
暈倒之事小師妹沒有明說但我們也知道,這必是你的手筆。”
“ 哦?是這樣,所以師傅和師兄認為,是我將師妹打暈關在房裡。”江近昏開玩笑的眼神打量著容止淵,尾音上揚。
“ 是,這本就是你做的。你從來都是嬌蠻任性,給你一個認錯的機會,和我去給小師妹道歉。
印象裡,她這個大師兄從來都是冰山,這是他第一次同她說這麼多話,真是苦了他了。
“ 那我還要謝謝師兄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已經說過了,施法關門是我所為,我承認,但其他的我沒做就是沒做,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不奉陪了。” 江近昏語氣中壓不住的慍怒,聲音冷冽。
越過容止淵不可置信的眼神,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