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柳無盡不是人？
鱷長老：“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世間萬法皆以古為尊。”
“我等祖先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雙眼一睜一閉日夜交替，一呼一吸四季輪迴。其實力之強大，隨手可毀天滅地！”
“可現在呢？我等拼盡全力，絞盡腦汁。卻依舊如同喪家之犬般被人族屠殺殆盡。若不是人族貪圖我等身上的骨血精氣，故意把我等圈養在此，怕是早已把我們趕盡殺絕。”
周圍大妖們臉黑到嚇人，有些大妖甚至用惡毒的眼神看著鱷長老。
大家之所以表現的如此不堪，皆因為鱷長老揭露了百妖城最真實，最血腥，最不願被人提起的真相。
百妖城之所以能夠生存到現在。並不是因為百妖城有多麼強大，不是因為百妖城藏的有多麼隱秘，更不是因為人族大發慈悲......
只是因為百妖城的妖族對人族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毫不客氣的說，百妖城就是一個豬圈。這些大妖們看似強大，其實皆是一頭頭待宰的豬。
時間一到，人族自會舉起屠刀進行收割。
這事屬於是大家都知道，可沒有一個人願意說出的秘密。
如此秘密今天卻被鱷長老當著人族的面，就這樣赤裸裸的掀開了。這讓一眾高傲的大妖們惱羞成怒，恨不得縫上鱷長老的嘴。
連侯城主都忍不住訓斥道：
“鱷長老！還請你慎言，不要仗著年紀大就在這裡胡言亂語！”
鱷長老深深的看了侯城主一眼並未反駁，繼續道：
“龍生九子，九子化萬物。之所以我等妖族一代不如一代，皆因我等血脈一代比一代稀薄。人族正是看到血脈傳承的弊端，這才主動放棄血脈傳承，另闢蹊徑，追求天生道體。”
聽到此處，不少妖族恍然大悟。怪不得人族可以一直保持興旺發達，原來根源在這裡。
也有大妖露面露絕望。
“難道我們妖族就沒有一點希望了嗎？”
鱷長老盯著不遠處正在發生異變的虎山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希望，但很渺茫。”
“我等妖族歷史不知幾千萬古，其中自是出現過許多驚豔絕倫之輩。他們與我們一樣，自是不甘心被人族奴役。因此探索了許多對付人族的方法，這其中最可行的便是這返祖之法。”
“返祖，顧名思義。就是想辦法提純我們的血脈，讓我們的血脈不再變弱甚至可以繼承幾分祖上的力量。”
見諸位大妖目光重新亮了幾分，鱷長老忍不住打擊道：
“你們不要開心太早，返祖的辦法都極難實現。”
“我知道的方法有三種。一是服用能夠激發血脈之力的天材地寶。這種方法咱們就別痴心妄想了，這些珍貴的靈藥幾乎全部滅絕。即便是偶爾被發現，人族也會傾盡全力把這些寶藥佔為己有或者乾脆直接徹底毀滅。”
聽到此處，一眾大妖紛紛在心裡狠狠咒罵人族一通。
鱷長老可不管這些，繼續道：
“第二種返祖方法則是依靠變異。牛生麒麟，豬生象。每隔幾十代，妖族中都會出現血脈異常精純的後代。如今在世的大乘期大聖們皆是這種情況。”
諸位大妖們臉色變了變，終究還是沒有開心起來。
妖族大聖相較於人族大乘期，數量少不說整體實力也非常差。
實力強大的，比如龍蝦大聖這些還是上古遺留下來的大聖。其餘新生代的大聖，實力差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可見這第二種方法不僅罕見，而且效果也不咋地。
鱷長老輕嘆一口氣，顯然他也明白這些。沉默幾秒後，鱷長老繼續道：
“這第三種辦法便是眼前這先祖傳承。透過類似祭祖古舞或是祭拜先祖之類的方法與飛昇仙界或是去世的先祖取得聯絡，接受先祖傳承。”
“如今這虎山君便是在接受先祖傳承，提升血脈力量。”
聞言，一位豬腦袋大妖異常興奮詢問道：“鱷長老，如何才能與先祖們取得聯絡，可以指定先祖嗎？”
鱷長老斜了一眼這位豬頭大妖，那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煞筆。
“先祖傳承極為罕見，老夫活了這麼多年也只見過兩次。你覺得我會知道如何聯絡先祖嗎？”
“這......”
豬妖自知說錯了話，一臉慚愧。
也對。若鱷長老知道這其中的奧妙，這些年修為又怎麼會一直卡在分神期大圓滿絲毫不得寸進呢？
“可是......虎山君面對的也不是自家祖先啊？”
角落裡，有人發出疑惑。
這一問，全場沉默不語。
所有目光集中到了柳無盡身上。
人的眼睛，人的鼻子，人的嘴巴，人的胳膊和大腿......
左看右看，怎麼看眼前這位都是人族。
看不出柳無盡的異常，眾人又把目光投向鱷長老，希望他能給出一個解釋。
鱷長老也是一臉茫然。
看什麼看。你們不知道，難道我就能知道了？
鬼知道一個人族是如何成為虎山家老祖宗的。
而且這人族的血脈等級怕還不低，虎山君到現在還沒完成傳承。
“難道......這位叫柳無盡的人族不是人？”
猶豫半天，鱷長老給出一個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結論。
雖然不靠譜，可似乎只剩下這樣一個解釋了。
想到柳無盡可能是妖族，侯城主肉眼可見的變得開心了起來。
若妖族能出現柳無盡這等絕世天才，妖族豈不是復興有望？
侯城主不愧是做大事的妖，猶豫片刻徑直的走向柳無盡。
柳無盡一直都在觀看虎山君跳舞，沒太在意一旁的大妖們。直到帶著笑臉的侯城主走到面前，他才一臉警惕：“侯城主，有事？”
侯城主此刻越看柳無盡越順眼，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小兄弟，我想問你幾個問題。還請你如實回答。”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柳無盡心生警惕，含糊其辭道：“你問吧。”
侯城主：“你......不是人吧？”
柳無盡：“？？？”
一旁的張二愣子等人：“！！！”
我擦！
萬萬沒想到啊。堂堂百妖城城主，居然像個潑婦一樣罵街。妖族素質也太差了，怪不得一直被人追著打。
柳無盡更是臉黑的像鍋底：
“侯城主，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