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襖,別殺我,我有錢。”宋遲自知不敵。

簡直了,好歹也是名聲響亮亮的合歡宗宗主,怎麼遇到的人,一個都打不過。

來者沒有理會。

宋遲抬眼望過去,

此人面容精緻,皎皎如月,狹長的丹鳳眼下一點淚痣,平添幾許魅惑,雌雄難辨。

他身披羅織紅布,頭戴著特殊的額飾,腳下的銀鈴清脆悅耳。耳邊墜著飾環,脖子上掛著青銅色長命鎖。

讓我想起了一句話:狐~狸~不~是~妖~,性~感~不~是~騷~。

【這人看起來很危險。】宋遲感覺到一股不祥的預感。

“別殺我!什麼都好說!”宋遲慫慫地講,雙手不自覺地抬了起來,作投降狀。

“哦?是嗎?”忞尋玩味地說道,音調向上勾起,莫名有些醉耳。

“我剛好缺一個部下.......”忞尋緩緩地說道。

“我願意!我願意!大大冰(病)將軍,我小小冰下士必定忠心耿耿。”宋遲立馬搶先說道。

【去你的,你咋不上天呢?讓老子作狗腿子,算你狠,我記住你了。】

宋遲偷偷地瞪著忞尋。

忞尋彷彿察覺到宋遲的臉色,唇角彎起:“怎麼?你有意見?”

他的聲音傳入耳邊,猶如地獄來臨的魔鬼般插住宋遲的喉嚨。

宋遲笑道:“怎麼會呢?這是我的榮幸......”

沒等宋遲說完,

忞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一點,宋遲的眉心散發出銀色的光芒。

宋遲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自己的身體,她生理性汗毛豎立,毛骨悚然。

“大大冰將軍,這是什麼?”宋遲默默流淚,看又看不懂,打又打不過。

fw宋遲線上吐槽。

“蠱,我養的聽話蠱。若沒有遵從我的命令,你就只好死一死了。”忞尋語氣冷淡。

【聽聽!36度的體溫竟然吐出這麼冰冷的話。寶,真想借你的冷漠凍個旺旺碎冰冰。(๑˙―˙๑)】

【蠱,那不就是蟲子?想想就膈應,想我宋太浪怎麼混到這個境界了。服!】宋遲內心咆哮。

“不要耍什麼花樣,我前下屬少說也有兩千。你猜?為什麼成了前下屬?”聲音如泉水叮咚般悅耳。

在宋遲眼裡,他的聲音就跟地獄來的催命符一般可怕。

【vocal!兩千全被你的蠱弄死了?這當的連皇帝的貼身太監都不如!】宋遲驚訝地想道。

【難怪現在你身邊一個下屬都沒有,誰敢當啊!這不是廁所裡點燈——找死嘛!】

忞尋內心:

【要不是那老和尚趁我虛弱時期動手,我也不至於靠這個看上去腦子傻傻的人躲避他的追捕。】

兩人表面上看著十分和諧,內地裡他倆的關係就只有二人自己知曉了。

這時,忞尋身上漸漸滲透大量的血液,衣上沾染著血跡,應該是受了重傷。

但是他神態自若,貌似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痛楚,也許是痛覺神經麻木,也許是習慣了...

【這丫頭片子身上不知散發什麼光竟然可以加快我受傷的恢復速度。】

忞尋一身紅衣坐在地上,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撫著額頭,血跡使衣服的顏色更加透亮。

從遠處看,就好像一幅畫:精緻的美人兒,坐在骯髒的地上,構圖中的紅色與灰色互相纏繞,極致誘惑。

宋遲也看出了忞尋受的傷,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擔心?廢話,擔心是絕不存在的。

【活該!給我下蠱的報應來了吧哈哈哈。】宋遲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

宋遲內心的小人雙手叉腰,仰天長笑。

【我可是天道派來拯救世界的!怎麼能屈尊給你當下屬呢!】

是夜,

宋遲離忞尋最遠的地方鋪了件衣服,正想躺下去睡覺。

【要命,客棧裡面的豪華大床它不香嗎?跑來破廟荒野求生!】宋遲碎碎念。

“老大,其實我們可以去客棧的!”宋遲小心翼翼地開口。

“你,有病?”忞尋嘴快了一步,蔑視地看著宋遲。

“你你你......你怎麼能罵人呢?”宋遲氣笑了。

【不愧是大大冰(病)。】宋遲內心咆哮。

“城裡危險重重,現在去城裡,就是自尋死路。”忞尋解釋道。

“哦,是我冒昧了。”宋遲恍然道。

【城裡貓膩不少啊。】

“你,過來......”忞尋吩咐道,還未說完,他吐了一口血出來。

“呀!大大冰將軍!您沒事吧您,您不要死啊!”宋遲假惺惺地說。

“聒噪。”忞尋的眉毛皺起,太陽穴突突地跳。

“把蠟燭點上,放在我的旁邊。”

“大大冰將軍,現在要休息了,讓它亮一晚上嗎?”宋遲奇怪地說道。

【怎麼會有人睡覺前點一盞燈?】

“嗯。”忞尋惜字如金地說道。

宋遲把蠟燭點好,就走到自己的地方躺下。

莫名的,昏黃的燈光照耀在房間裡面,宋遲感覺到安心,很快進入了夢鄉。

忞尋靜靜地看著燈光灑在宋遲臉上,腦子裡面叫囂的聲音也慢慢地小了。

忞尋坐在一旁,筆直修長的腿盤在一塊,手指成蓮花狀般輕放在膝蓋上,靜靜打坐。

要是宋遲還醒著,多少得來一句,“靠之,他的腿,比我的命還長。我真的很羨慕!”

靜謐的夜,一處破廟中,一盞蠟燭在風中吹拂的搖搖晃晃,燈光懶洋洋地撒在兩人身上。

點點光明也慢悠悠地來到了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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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還沒找到。”大長老拿起旁邊一個精美的茶杯丟了過去。

跪在下面的黑衣人被砸到一聲不吭。

“大長老,貌似在泉眼鎮查到宗主的蹤跡。”黑衣人拱手道。

“去!快去查!叫上一些人過去,勢必把宗主......”大長老急切地說。

“是!”黑衣人應答道。

大長老兇狠地說道:“宋遲,看你還怎麼逃!馬上,合歡宗就要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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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

破廟裡面的蠟燭燃盡,些許餘灰點綴在地上。

“好久沒有睡的這麼香了。”宋遲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醒了,就出發。”忞尋煞風景地說道。

【叫叫叫!有這麼急的嗎?】宋遲氣喪喪地想道,不禁鼻音發出了“哼”的一聲。

忞尋轉過來看著她,似笑非笑,“你有意見?”

“大大冰將軍,小的怎麼能有意見呢!您往東,小小冰下士絕不往西。”宋遲立馬說道。

【裝裝裝,行李箱都沒你這麼能裝。】

休息了一晚上,忞尋體內法力恢復了一點。對於忞尋來說,這點法力對付老道足夠了。

“老大,我們現在去哪?”宋遲疑惑地問道。

“算賬。”忞尋舔了舔自己的上牙,充滿殺氣地回答。

宋遲貼心地不問了,生怕把禍水引到自己身上。

【嘖嘖,這孩子,怕是被欺負慘了。】宋遲幸災樂禍地想道。

就這樣,宋遲和忞尋明晃晃地走在泉眼鎮的大街上。

周圍的人都是一臉麻木,機械地做著自己的事情,他們的神態也蒼老了許多。

二人跟隨著飄走的生機去尋找老道。

“妖僧!你騙取百姓的信任,佈下的降魔陣是以百姓的生命為代價,實屬殘忍。”一身穿白衣,意氣風發的少年怒氣衝衝地說道。

那少年看樣子約莫二十餘歲。

“那又如何?我也算救了他們。要是他們被降生的大魔所擒,恐會生不如死。”一身穿深紫色衣袍的僧人輕蔑地說道。

“我呸!你以除魔為理,趁大魔虛弱時期,想要吞併它。你以為我沒看見?”少年阮子墨被他不要臉的行徑震驚了。

忞尋想要上前,斬殺那老道。

被宋遲一把抓住手臂,:“等等,我們先猥瑣發育,他們兩敗俱傷之時,正是出去的好時機。”

忞尋內心有些無語:其實他們兩個一起上,也動不了我一根手指頭。

但是忞尋看著宋遲亮晶晶的眼睛,開(壞)心(笑)的神色莫名感覺到有些新奇。

“你的眼睛挺亮。”忞尋想著,也就這麼說出來了。

“老大,您的眼力真好,我眼裡的光不是光,是醫生診斷的散光。”宋遲謙虛的恭維道。

忞尋:“......”

就這樣,兩人躲在草叢裡,緊張又興奮地看著阮子墨與老道決戰。

當然,緊張又興奮指的是宋遲。

【《魔物》中是男主滅掉了泉眼鎮的壞蛋,我一定好好長眼。拜託,這可是男主誒!】

【哇塞!還沒親眼見過仙法打鬥呢!躲在小樹叢裡看他們打!刺激,真刺激!】

要是宋遲的遊戲好友在,高低來一句:“你蹲草叢,是忘帶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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