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我覺得您有些多心了。”肯德里克望著雅琪道,“莫斯也是為了蟲食會,您應該也知道他對荒蕪之神的忠誠,而且我們確實應該找一個明面上的領袖了,這對我們未來吞併豐年城的荒土宴沒有壞處。”

“我不需要你這個外來者求情!”莫斯怒目看著肯德里克,將雅琪朝自已的身邊拉了拉,“首領,他是讓我們暴露的罪魁禍首!”

肯德里克聳了聳肩,斜靠在石壁上,雙眼望向了對側的書架。

“莫斯,你的脾氣也該收斂一些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我面前告你的狀嗎,你好好想想你沒有受到懲罰的原因。”首領將菸灰彈進了菸灰缸中,那個菸灰缸內已經堆滿了菸灰,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個香爐。

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閉著眼睛,臉上帶著一絲愜意的神情:“把這個女孩留下,你們先退下吧。”

“首領,她很膽小……”莫斯看了眼雅琪,有些猶豫地道。

首領睜開了眼睛,無聲的看著莫斯。後者抿了抿嘴,鬆開了握著雅琪的手,朝首領行了個禮:“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坐在我旁邊吧。”首領拍了拍沙發,“我們坐下來說。”

雅琪皺了皺眉頭,那股嗆人的煙味兒讓她的呼吸都有些不太順暢,而且這名首領一看就不是一位簡單的角色,想從他手中找到烏里安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但不過去顯然也不行,對方是荒蕪的信徒,她不敢去賭這名首領會縱容一名女孩。她攥著裙襬,不安地坐在了首領的身旁,一股濃郁的味道直衝鼻腔,讓她感覺自已的大腦都要宕機了。

他身上不僅僅帶有濃郁的煙味兒還混雜著一股油脂的香氣與血的腥氣,不僅如此,雅琪隱約間還聞到了一股臭味,這味道很難去形容,很像是她和艾麗莎在林間遇到的一具屍體散發出的味道。實在很難想象,這名看起來乾乾淨淨,只是略顯發福的男子為什麼身上會帶有這麼嚴重的惡臭。

“莫斯跟你說了什麼?”首領將雪茄架在了菸灰缸上。

“他說我很特別,未來可以成為聖女。首領叔叔,我真的可以變成那樣的人嗎?”雅琪雙眼放光地看著首領道。

“可以,當然可以。”首領將左手搭在了雅琪的肩膀上,“莫斯這個人我信得過……嗯?”

“您怎麼了?”雅琪看到一直很平靜的首領突然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件還沒有處理的事情。”首領將手收了回去,然後不明顯地在腿上蹭了兩下,“我會當著眾人的面宣佈你的新身份。不過你還很年輕,接下來需要聽我的。”

“好啊,只要能當上聖女我什麼都聽!”雅琪“興奮”地站了起來,“我也想穿上聖女才能穿的衣服,一定超級好看的!”

……

阿瑞斯的馬車停在了一座莊園前,這是宴織城中除了弗洛家族的織錦堡外最大的一座莊園,莊園的柵欄全都粉刷著一層金漆,在白日裡熠熠生輝奪人眼球,與惹人注意的圍欄相比,莊園本身卻顯得相當樸素。一棟只有三層的建築矗立在中央,它的牆體上點綴著絲絲縷縷的金色與紅色似乎代表著對歡宴的信仰,但建築卻方方正正的頗有一種智慧的美感。建築的周圍則種滿了各式花卉和一些形態規整的樹木,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小片孤零零的林地間長出了一棟建築,帶著幾分自然的野趣。

這種融合了多種風格的建築並不常見,但每一座都可以被稱作藝術品。阿瑞斯攬著粉琢的腰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欣賞著眼前的美景。他很難想象一個以食材供應為主業的商人是如何做到現今這個規模的,就算這裡是宴織城,也太過奇怪。

而更奇怪的是……昨天死去的那個人。

“老爺已經等待您多時了。”一名身穿禮服的中年人迎了上來,朝他行了一禮。

“帶路吧。”阿瑞斯不冷不熱地道。

穿過了鵝卵石過道後,管家將他們帶到了建築後面的一座白石亭子中,那名中年商人正坐在一張石凳上,品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他看到阿瑞斯和粉琢來了,也不起身,仍然坐在那裡:“有什麼事嗎?”

“昨天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說了吧。”阿瑞斯與粉琢坐在了商人的對面。

“帶著女人找我是為了昨天的那件事,不愧是你。”商人抿了口咖啡,“需要我為你們準備兩杯咖啡嗎?”

“一杯不加糖,一杯不加奶。謝謝。”阿瑞斯的臉上掛著一絲笑容。

“要求還挺多,你聽到了嗎?去準備吧。”商人哼了一聲。

管家離開後,阿瑞斯才問道:“我已經查出來了,那個人的食材是你提供的。”

“很多人的食材都是我提供的,這什麼都說明不了。”

“但如果那個人也是你們的傭人呢?”阿瑞斯能感覺到商人的眼神銳利了幾分,“我已經查明瞭那個人的身份,那名傭人就是為了參加一次織錦會才留下來的。不過他賺不到太多錢,只能採用這種近乎欺騙的手段,與別人共享名次,前兩次他也是這麼做的,只是很可惜沒有成功。”

“所以你特意找我就是為了向我提供情報的?”商人垂下了眼皮。

“你是我們這裡最大的食材供應商,我當然很擔心你,我懷疑你的莊園潛入了荒蕪的信徒,特來提醒你一下,不過我並不是僅僅為了此事而來。”阿瑞斯捏了一下粉琢的胸口,“我身邊這位姑娘很可愛吧,她叫粉琢,是我最愛的姑娘。”

“你最愛的人有些多。”商人的話讓阿瑞斯笑了出來。

“好像是有些多,我想把她留在您的莊園侍奉您,一旦有什麼危險,她會將情況立即通知我,這算是我給您留下的一道保險,願我們之間的情誼能夠長久。”

“您好,稱呼我粉琢就可以。”粉琢站了起來,朝商人行了一個優雅的提裙禮。

這時一名女僕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其中一杯不加糖,另一杯不加奶,它們都在這寒冬即將到來的晚秋中冒著騰騰的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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