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織城的名號確實震懾住了這些衛兵。阿瑞斯右手按在劍柄上,厲聲道:“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難道要讓我的衛兵送你們一程?”

賓客城的衛兵面面相覷,他們只是一支抓捕弗麗妲的小隊,想要對付宴織城的衛兵無異於以卵擊石。此時看起來像是小隊長的衛兵走上前,右手捶打了一下自已的心口:“阿瑞斯先生,這是賓客城城主的命令。”

“城主?不就是芒託嗎?我沒看出你們對他有絲毫尊敬。”阿瑞斯抽出了長劍,“這樣的僭越行為,芒託城主,你應該不會介意我為您清理門戶吧。”

阿瑞斯將劍貼在了衛兵的脖子上,鋒銳的劍刃讓衛兵大氣都不敢喘。

“阿瑞斯先生,那我們就不打擾您的雅興了。撤!”衛兵朝身後一揮手,其他衛兵全都收起了武器,陸續離開了這裡。

“我很欣賞你,滾吧。”阿瑞斯將長劍收回了劍鞘,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衛兵倒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肚子,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看對方已經沒有威脅,阿瑞斯讓衛兵攔在了那名賓客城衛兵的身前,自已匆忙走到了弗麗妲的身旁。他捏住了弗麗妲的手掌,視線掃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在確定沒有出現一道淤青後,終於鬆了口氣。

“你真是要把我嚇死。”阿瑞斯鬆開了弗麗妲的手。

弗麗妲低著頭,將手藏在了後背,眼神有些躲閃:“你不用做這麼多。”

“你是我的未婚妻!”阿瑞斯嗓音提高了幾分,“我有權力監督你的一舉一動!”

“我……”弗麗妲抬起了頭,“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情會比你的命重要!萬一受傷了呢!”阿瑞斯抓住了弗麗妲的胳膊。

“那也是我自已的事情!”弗麗妲想甩開阿瑞斯的手,但自已的身體實在太過虛弱,連晃動胳膊都沒有做到,“放開我!”

“小夥子,年紀輕輕別這麼大氣性,萬一她真有很重要的事情呢。弗麗妲,看在我為了你受了這一身傷的份上,總能告訴我吧。公平起見,我先說明自已要去做什麼,我想找到那個帶笑臉面具的傢伙,奪回那件饋贈。”芒託這時開口道。

聽到芒託要找笑面騎士,弗麗妲驚愕地看了他一眼,但在與他的雙目對視的剎那,又低下了頭,揉捏著青色長裙的蕾絲花邊:“我,我只是想定位他的位置。”

……

“城主大人,地牢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賈埃爾捂著斷掉了兩根手指的手朝羅爾鞠了一躬。

“辛苦你了。”羅爾的手指敲擊著桌面,“拿到證據了嗎?”

“沒有。”賈埃爾搖頭道,“在他們離開後,我找遍了地牢,什麼都沒有發現,這件事怕是要落到您的頭上了。”

“你難道覺得我會害怕?”羅爾眯起了眼睛,嘴角帶著一絲愉悅的笑容,“你下去吧,讓波利特和維集結衛兵。”

他站了起來,取下了衣架上的風衣,將風衣的領子豎起,遮擋住了脖子上的那枚罪印,“新任賓客城城主怎麼能不去見一見其他城主呢,何況我還有好多舊賬要算呢。”

……

“西格蒙德城主,您的兒子都帶著您的半數衛兵去追弗麗妲了。難道您覺得自已還能全身而退?到時候您若是中立,可是兩面都討不到好的。我和麥芒城的查爾斯和小蒂法有點兒交情,現在麥芒城的衛兵就在不遠處等候,只要您答應我的請求,我會留下一半衛兵保護您。”雅琪的話讓西格蒙德的臉陰沉了下來。

“蒙塔古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西格蒙德哼了一聲,“我同意你的請求了。不過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把阿瑞斯抓回來。為了一個女人,他居然連父親都不要了,看我不教訓他的。”

又解決了一個。雅琪呼了口氣,她覺得自已全身都溼透了。以前還沒覺得什麼,但真的親身體驗了一次,確實有些佩服那位舌戰群儒的諸葛亮。

在發現芒託離開後,雅琪就猜到了他的打算。那絕對是一個瘋狂的決定,雅琪一邊罵著芒託,一邊做出了另一個瘋狂的決定——聯合所有城主一同推翻羅爾。

就算芒託死了,她也能推舉一位格萊奧家族的成員接任城主一職。只要羅爾多在那個位置待上一天,她和艾麗莎就多一分危險。雖然這個辦法同樣很危險,但比起在賓客城找芒託要簡單多了,她可不想再遇到一次笑面騎士。

此時已經是第三天了,在屋子裡都能聽到外面的頌歌聲。已經有不少賓客出現了情緒上的波動,但在那些衛兵無情地鎮壓下,至少還算是穩定。

但第五天之後呢?

雅琪抿了抿嘴巴,現在不是耽擱的時候,該動身前往碩果城城主的居所了。但她還未動身,外面便傳進來一陣嘈雜的打鬥聲。雅琪心中一緊,朝屋外看去。此時賓客城的衛兵已經與麥芒城的衛兵發生了接觸,不過對方顯然沒有想到雅琪會橫插一腳,帶來與宴織城搏鬥的衛兵被麥芒城的衛兵纏住,根本分不出精力再與宴織城的衛兵交戰。

“殺出去!”在雅琪還在因意外愣神的時候,西格蒙德站在窗前對自已的衛兵吼道,“分成兩支,前去支援碩果城與遠洋城!務必趕在敵人發現之前趕到那裡!”

宴織城的衛兵聽到城主的命令,自覺地分成了兩支隊伍,朝兩個方向突擊。

“您呢?”雅琪看向了西格蒙德,“衛兵已經都離開了。”

西格蒙德走進了自已的屋中,拿出了一把幾乎有一個雅琪那麼高的亮銀色砍刀。他輕輕地揮舞了一下,用帶著幾分懷念的口吻道:“好久沒有用過了。你問我為什麼留下來?小姑娘,看來你還是有很長的路要走啊。如果我們都走了,一旦敵人發現麥芒城那邊沒有衛兵,分兵過來,他們就完了。我這人最討厭欠別人人情了。現在直接還回來還能讓碩果城和遠洋城欠我一個人情。這實在是太划算了。”西格蒙德大笑道。

“羅傑大公呢?”雅琪想到他只分出了兩支隊伍。

“我呸,他也算大公!死在這裡讓烏里安當大公吧!”西格蒙德唾了口唾沫,不再多話,離開了住所。

西格蒙德雖然已有五十多歲,但體格健壯得就像是一名青年。他每揮動一下砍刀,便有一名衛兵結束了自已的生命。有著西格蒙德的加入,本來均勢的局面被改變。麥芒城瞬間奪得優勢,開始反推賓客城的衛兵。

鮮血在屋外肆意潑灑,雙方僅僅幾百人的巷戰,給了雅琪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街巷中血液橫流,斷肢與血肉齊飛,屍體橫陳於地上,隨後被踩踏得血肉模糊。尖叫聲、慘叫聲此起彼伏,構成了一曲震撼人心的交響曲。雅琪從未親眼見過戰爭,看著那慘烈的戰鬥,只覺得一陣陣反胃。

這時艾麗莎摟住了她的腰肢,低聲道:“應該很快就能結束了。”

雅琪閉上了眼睛,臉色有些發白,她抱住了艾麗莎,身體在微微顫抖。艾麗莎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她輕輕地拍打著雅琪的後背,口中哼唱著自已幼年時母親經常唱給自已的歌謠。

戰鬥並未持續多久,一切結束後,雅琪睜開了眼睛。下方小巷已經變成了煉獄的樣子,牆壁上,地面上都染著鮮血乾結後的黑紅。剩餘的衛兵全都默不作聲,互相擁抱在一起,有些人蹲下身抱著同伴的屍骸嚎啕痛哭。周圍頌歌之聲悠揚不絕,就像是在為這些死去的衛兵唱著祝頌之曲。

這僅僅是一場幾百人參加的戰鬥,可能還不如一場黑幫火拼,但雅琪已經感覺到了戰爭的殘酷。

“兩個小姑娘,沒嚇到吧。”西格蒙德扛著砍刀走了回來。他的身上沾滿了血腥,看起來就像是在血水裡泡了一個澡。

“我還好。雅琪有些不太舒服。”艾麗莎說道。

“哈哈,不錯不錯。沒想到蒙塔古這麼個浪子能生下兩個好女兒。一個聰慧,一個有膽識,就是可惜啊,捏成一個人就更完美了。”

雅琪無視了西格蒙德的“誇讚”,鬆開了雙手:“西格蒙德城主,能跟我去找羅傑大公嗎?”

“我說了,羅傑死了才好。他自已難道不清楚自已的要求有多無禮嗎?大家估計都想讓他死,只是,呵呵,一個個都虛偽得要死。”西格蒙德的笑容變得有些猙獰,手中的砍刀插在了地上。

“我沒有想過要幫他。”雅琪朝羅傑的住處望去,“只是想確認一件事情。”

為什麼飢餓的信徒知道芒託在地牢裡?她有一種預感,這也許才是芒託最想要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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