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雅琪睜開了眼睛,陌生的場景展現在了他的面前。他記得自己應該躺在一張柔軟的天鵝絨大床上,周圍繚繞著食物的香氣。在他陷入沉睡前,她閉著眼壓抑著心中的雀躍,傾聽著薩羅蒂那優美動聽的頌歌。他們交給自己的任務究竟會是什麼?自己又要如何贖罪?

他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暈眩的感覺消退了幾分。一陣疼痛讓他察覺到了異常,他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很壯實,還纏著繃帶。

他抬起頭朝四周看去,屋內擺放著一堆自己從未見過的物品。有豎在桌子上的黑色扁平盒子,還有天花板上那個方方的,帶來光亮的方盒子。就連他躺著的這張床,造型都奇怪得令她摸不到頭腦。

它是用鋼鐵製造的骨架,下面還帶著圓形的輪子,在床沿上還豎著一個架子,上面掛著一個用不知道什麼材料製作的裝著半袋液體的袋子。這個袋子的底部伸出一根細管,一直延伸到自己的手腕。這是連那幫性格古怪的矮人都不會去製造的古怪東西,為什麼這間房子裡就有兩張?

他想要揮手,但一陣刺骨的疼痛讓他放棄了這個打算。他再一次躺下,閉上了眼睛。也許這只是一場夢,只要回去就好了。那個東西傷害不了自己,畢竟自己可是受到過諸神的祝福。

“你醒啦。”他聽到有什麼東西掉落在了地上,隨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的手被一張長滿了繭子的手握住,聲音帶著些許哽咽:“亞奇啊,你終於醒了。”

他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名長滿了皺紋的女性正眼含熱淚的看著自己。他不認識她,但不知為何卻感到一絲熟悉與愧疚。

是司鐸做得手腳嗎?雅琪將手按在了心口。他還記得司鐸跟自己說過的話:“當你再次醒來時你將不再是你。”那時候他並不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身為挑起戰爭的罪人,他還能活到現在都已經是母親努力過的結果,用自己的“生”換來更多的生,這不公平,但很值得,他還能奢求什麼呢?

不過現在他仍然不是很理解,自己為什麼不是自己,那自己又能是誰呢?他醒來了,還是自己……嗎?

雅琪低頭看了眼自己那魁梧的身體。他對男人的瞭解並不多,但卻瞭解自己的身體。他從小就很嬌弱瘦小,母親將他稱作樹海中最嬌嫩的鮮花。

我不再是我,那這裡又是哪裡?雅琪有些理解了,這個世界對她來說應該是不存在的,那為什麼自己會以一個連自己都不清楚的身份出現在這裡?

他要怎麼回去,自己的那個世界又要怎麼辦。她本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理解生與死的人,但這一刻他迷茫了,原來他還是那麼無知,一如當初。

“亞奇。你沒事吧。”這位女子也察覺到了兒子的冷漠,身體顫抖起來,“你失憶了?”她抱住了他,那具幹皺瘦弱的身體帶著令雅琪厭煩的衰老氣息。他皺了皺眉頭,輕輕地推了推她:“我是誰?”

那名女子盯著他的面龐,眼中帶著恐懼與痛苦:“周亞奇啊,我苦命的兒子啊。我沒想過讓你賺大錢,現在好了,被人用卡車撞了。”她的淚水劃過了面頰,抬起手想要捶打他,卻停在了半空中,最後抽了自己一巴掌,“我為什麼不早一點發現,要是我狠下心讓你回來,什麼都不會發生!亞奇啊,答應我,以後不要再當騙子了。”

我是個騙子。雅琪覺得自己的腦袋很痛,似乎有一個新的意識正在萌生,它的情緒要比自己更加強烈,也許原主就要回來了。

他痛苦地抱著頭,在床上翻滾。他不想再一次經受那種被石頭狠狠地敲打的痛苦。疼痛越來越劇烈,就在他以為自己要痛死的時候,疼痛突然消失了。

雅琪再一次睜開了眼睛。她總覺自己剛剛似乎隱約聽到了母親的哭聲。但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身旁是一臉擔憂的艾麗莎。那個她應該存在的世界消失了,而這個自己不應該存在的世界再一次展露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哭了。”艾麗莎掏出了一塊手帕擦掉了雅琪臉頰上的淚水。

“我沒事?”雅琪摸了摸自己,“我不是被那個血食吞掉了嗎?”

然而艾麗莎卻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血食是什麼?”

雅琪心中咯噔了一下。她試圖向艾麗莎描繪剛剛的那個場景,但最後得到的答覆卻是根本不存在那樣的東西。他們確實遇到了危險,一個從外面潛入進來的災厄信徒殺掉了這裡的衛兵,並試圖在這裡舉辦血腥的祈災儀式。

過程很兇險,艾麗莎失去了一把匕首,賈埃爾失去了兩根手指,手背也被撕咬掉一大塊血肉,就連被保護在二人身後的雅琪都在信徒的反撲中昏迷了過去。不過一切都結束了,阿洛克雖然丟掉了雙眼,但性命也算是保住了。此時他正坐在賈埃爾的旁邊嘟噥著:“我就是沒喊城主,這都能被他發現,唉,我真是大意了。本來計劃失敗後,我就想,要不還是先把城主救出去,然後再想新的辦法。誰能想到我運氣這麼差。”

“你運氣好一點兒,城主就沒了。挺好的。”賈埃爾安慰道。

“喂!不會安慰就不要說話,請尊重一下殘疾人。”阿洛克指著被捅瞎的雙眼道。

“老子還丟了兩根手指呢!”賈埃爾脾氣也上來了,“早知道不救你了。一句謝謝都不會說。”

雅琪沒有再去理會兩人“親切友好”的交流,在艾麗莎的攙扶下返回了地下二層。周圍的屍體仍然乾癟,但那個入口卻不見了。那裡只是一片帶有血跡的堅實地面。地下空間、血食都不存在了,就連發展都因此出現了些許變化。

她看了看自己,難道那只是昏迷後的一場夢?

不可能!她還清晰地記得被血食包裹住的感覺。黏膩、窒息、飢餓還有空虛。

“不存在。”雅琪低聲嘀咕了一句,突然打了個激靈。她知道那個信徒最初想要想賜予賓客城的災難是什麼了。

是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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