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莎怒視著攔在自己面前的壯漢,右手緊緊地攥著。如果不是這位送刀的壯漢攔住了自己,她有把握在對方離開公會的前一刻將他手中的刀奪走。

“這位小姐,生氣可是會長皺紋的。這件事是賓客城內部的事情,請不要過多幹涉。”那名壯漢看起來粗魯,但舉止和言談卻帶著賓客城本地人的謙遜禮貌。

“原來賓客城內部是可以隨便殺人的嗎,我真是長見識了呢。”這時雅琪走到了艾麗莎的身前,“但既然人都已經死了,我們也可以去看看熱鬧吧。難道這位大叔是想把我們囚禁在這裡?”雅琪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朝周圍看了看。

“呵呵。這位小姐真幽默。這自然不是賓客城內部的常事,只是這次比較特殊。”壯漢讓開了道路,“但既然人都已經死了,那我也沒必要耽誤二位的時間,畢竟時間對這裡的賓客來說是相當寶貴的。”

艾麗莎冷哼了一聲,走到了壯漢的身旁,一道寒光劃過,壯漢胳膊上的皮甲被割開了一道口子,裸露出來的古銅色面板上赫然多出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割傷。

“別以為我好惹。”艾麗莎用手帕抹去了匕首上的血跡,冷冷地道。

“美麗的艾麗莎,果然跟傳聞中一樣呢。”壯漢抹了抹胳膊上的鮮血,用手捻了捻道。

艾麗莎沒有再理會那名壯漢,拉著雅琪的手走出了公會。此時公會的外面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只剩下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站在遠處遙望著這邊。

地上倒著一具年輕男子的屍體,他大約二十左右的年紀,身上穿著一件乾淨的皮甲,但這件皮甲顯然沒有保住他的性命,胸口的位置還插著那把鋒利的長刀。之前揚言要殺人的男子仍未離去,蹲在屍體的旁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艾麗莎走到了屍體旁,探了一下鼻息,又摸了摸他脖子處的脈搏。他的身體仍然溫熱但確實已經死了。艾麗莎抓住了那把長刀的刀柄,想要將那把刀拔出,卻被那名男子喝止。

“你滾吧,我會把刀還給它的主人。”艾麗莎用手肘撞擊男子的胸口道。

“還有人活著,他肯定會來。”男子倒在地上道。

“你還想殺人?”艾麗莎拔出了長刀,用刀尖對準了男子的脖子,“你覺得是你先倒下,還是你等到的人先倒下?”

“艾麗莎姐姐,算了。”雅琪這時打圓場道,“我們看著他,一具屍體倒在這裡,賓客城的衛兵不會不管的。”

艾麗莎不情不願地將刀抬了起來,但下一秒,猛然插了下去。“啊!”男子尖叫了一聲,但長刀並未插入他的喉嚨,而是插進了距離他額頭只有不到一寸距離的青石地板上,刀刃仍在微微晃動,發出一陣輕微的鳴響,嚇得他心膽俱裂。

沒過多久,一隊衛兵便趕了過來,只是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幾分不情不願。他們抬起了那具死屍便要離開,卻被艾麗莎攔了下來。

“請不要妨礙公務。”為首的衛兵道。

“兇手就在這裡。”艾麗莎指著瑟縮在不遠處的男子道。

那些衛兵看了眼旁邊的男子,搖了搖頭:“他沒有犯罪。”

“你說什麼?他殺了人!”艾麗莎從未想過賓客城的人會有如此冷漠的一面。

“這位衛兵,您能發發慈悲,讓我將維的屍體帶回去嗎?”這時不遠處走來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的頭髮有些花白,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臉上帶著濃濃的悲傷,但姿態卻放得很低。

“你們家的破事兒,我們也懶得管,你把他帶走吧。但你要負責把血跡擦乾,別汙染了賓客城在賓客眼中的形象。”衛兵看向了其他人,斜著眼掃了一下那名中年男子,又歪了歪嘴。那些衛兵會意,將那具屍體拋向了他。

雖然維的身體並不胖,但對方並不是一個接受過鍛鍊的人。他想要躲開,但又不想讓兒子的身體摔在地上,就在他進退兩難的時候,艾麗莎出手接住了那具屍體。

“謝謝,謝謝。”他伸手想要抱住兒子,艾麗莎卻閃到了一邊。

“就您自己一個人?”艾麗莎看向四周。此時衛兵和男子都已經離開了,這裡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和一具屍體。

“我就這一個兒子了。”談到這件事,大叔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失落。他嘆了口氣道:“但這件事我一個人處理就可以了,怎麼可以麻煩你們。”

“到時候支付我們佣金就可以了。您看起來也不像窮人。”艾麗莎看了眼大叔身上那件衣服。雖說艾麗莎並不是鑑定衣服的專家,但常年與各種野獸打交道的她對皮料還是略有些瞭解。這是一件用北地白狐皮製作的大衣,其價值幾乎可以在賓客城的黃金地段買下一座三層樓高,佔地面積三百平米的住宅。雖說在賓客城可以租借衣物,但看其他人對他的態度,似乎不太可能為他提供這樣的服務。

雅琪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沒有說,有了之前的經驗,她一直在觀察這位被眾人厭惡的男子。她覺得能被賓客城的居民如此厭惡的人,很可能並不是一個好人。但對方的神情並不像是裝出來的,眼中深藏的那絲自卑更是讓他像是一名受害人,而非加害人。

“大叔,您是怎麼得罪了賓客城?他們好像都不待見您。”在觀察無果後,她決定直接問出來。

“得罪?”大叔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要是真的只是得罪了賓客城的人就好了。”他抬起手,將毛絨領子向下拉了拉,露出了一個赤紅的印記。那枚印記呈現出一個跪著的小人形象,他的雙手被某種鎖鏈捆在身後,頭深深地低著,胸口處用細小如毛細血管的紅線勾勒出一個碎裂的心臟。那個小人雖然只是簡單勾畫出的形象,但只是看一眼便能感受到他正在為自己的罪責承受碎心之刑。

“我的故鄉是賓客城,但我其實出生在思鄉領的魔城。”老人淡淡的一句話卻讓雅琪和艾麗莎都驚得睜大了眼睛。

“這就是永世罪印,我名叫羅爾·桑威亞,是一名永世罪人。”她們的表情早就在羅爾的預料之中,他將衣領往上拉了拉,隱藏住了那枚赤紅色的罪印,神色淡然地說出了一個令世人聞之生厭的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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