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琪從失了智的埃拉手中接過了買來的衣服。那是一套平民小孩穿的粗布長衫,其質地比之身上那套女裝還要粗糙幾分,磨得面板隱隱發痛。

雅琪活動了幾下,有些慶幸自己的胸部還沒有發育,不然裹胸會讓她這嬌弱的身子更加難以活動。

雅琪活動著自己的胳膊和腿,嘗試習慣衣服那粗糙的質感。在做了幾遍印象中的廣播體操後,雅琪將自己那頭漂亮的銀白色長髮捲了起來,藏進了買來的草帽中。

眼睛怎麼辦呢?有人問起來就說自己有紅眼病?雅琪嘟著嘴,看著河水中的倒影。此時她完全就是一個頗為俊俏的小男孩,只是那雙眼睛仍然帶著幾分攝人心魄的魅力。

在這個沒有美瞳的世界,雅琪也只能對自己的眼睛聽之任之了。她將手伸進河裡,用水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臉。她呼了口氣,從埃拉的手中奪過了玩偶,拉著這位“呆傻美人”走進了主城區。

“老闆,來兩塊黑麵包還有一杯麥酒和一杯清水。”雅琪帶著埃拉走進了一間酒館,粗著嗓子喊道。以她對異世界的粗淺瞭解,這裡是傭兵和底層人民娛樂消遣的地方,訊息會更加靈通。

她找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咬了一口乾澀的黑麵包,又喝了一口苦澀的麥酒,嗆得她差點兒咳嗽出來。

“你覺得這件事有幾分可信?”她聽到不遠處有人說道。

“你沒發現好多衛兵都往儒勒村的方向去了嗎?感覺這事情小不了。”

雅琪又咬了一口黑麵包,那乾澀的口感讓她覺得自己不應該省那點兒錢。她將麵包放回了盤中,推到了眼神逐漸正常的埃拉麵前:“姐姐,我飽了。”

埃拉看了眼那塊只咬了兩口的黑麵包,也不在意,一口咬掉一半,囫圇吞了下去。埃拉是真能吃啊。雅琪看著埃拉只用四口就將兩塊黑麵包吞進了肚子,心中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埃拉舔了舔手指,又將一杯麥酒和一杯水倒進了肚子裡,抹了抹嘴道:“還有嗎。”

“沒啦!”雅琪拉著埃拉的手走出了酒館,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你們對儒勒村做了什麼?”雅琪叉著腰,怒視著埃拉。她本以為把那些信徒全都解決掉就不用擔心儒勒村會有什麼危險了,但從那些傭兵的口中,她覺得自己之前可能想得還是太簡單了。一想到艾麗莎可能在儒勒村遇到危險,她就有些心慌。

“讓那裡歉收。”埃拉說道,“烏里安說我們只需要做這一件事就可以了。我們也只能做到這一件事,怎麼了?”

“之前弗萊澤說讓我們住別人家裡他不放心,我以為只是他比較小心,但現在想來很可能是說別的事情。你覺得每家每戶都供奉歡宴的神像合理嗎?”雅琪問道。

“神像不是隻有神殿才允許擺放嗎?”埃拉的回答讓雅琪的心沉了下去。

……

艾麗莎被一陣淡淡的幽香喚醒。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張柔軟的天鵝絨床鋪上。她將垂掛在床鋪周圍的輕紗撩起,看到不遠處擺著一張潔白的梳妝檯與一個自己從未想過的巨大衣櫃。

這是在夢中嗎?艾麗莎走到了梳妝檯前,看到鏡中的自己穿著一件紫羅蘭色的蓬鬆睡裙,睡裙的袖口與裙邊是一圈淡紫色的蕾絲花邊。僅僅是一件睡裙,便襯托得她像是一位王國的公主。

她從未做過這樣的美夢,美好得令她不願意醒來。她拿起了梳妝檯上那把用玉石製作的梳子,輕輕地梳了梳有些凌亂的頭髮。

她走到衣櫃前,裡面的衣服令她眼花繚亂。對她來說,這裡的衣服大多數都不夠實用,但穿在身上卻能襯托出她的可愛、優雅與美麗。

她的手指劃過一件又一件衣服,最後停在了一件純白的長裙上。她很喜歡雅琪之前穿的那套衣服,但她說不出口。那件做工精美的衣服,只是看上一眼,都是一種享受。所以她瞞著雅琪一直保留著那件有些破損的長裙,她捨不得丟棄,又不敢讓雅琪看到。

但這是自己的夢。艾麗莎屏著呼吸取出了那件精美的長裙,小心得就像是拿著一件易碎的工藝品。她褪下了身上的睡裙,一點點將長裙套在了身上。也許是因為這只是一場夢,這件一看就很繁瑣的長裙被簡簡單單地套在了身上。

純潔、高貴。看著鏡中的自己,她幾乎要停止了呼吸。她對著衣櫃上的落地鏡轉了兩圈,看到點點微光從長裙飄起,又在空中消散。

出去轉一轉吧。艾麗莎突然有了這樣的衝動。她光著腳衝出了自己的屋子,外面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一隻柔軟的手在輕撫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令她全身暖洋洋,麻酥酥的。她聽到遠處傳來陣陣歡笑,那是對豐收的喜悅。她朝遠處眺望,看到金黃的麥穗漫山遍野,就像是一望無際的金色海洋。

“艾麗莎。”她聽到了熟悉的呼喚聲。她扭頭看去,在這座城堡的門口站著墨丘利、卓拉、斯圖爾特,還有自己的家人。他們全都微笑著朝自己招手,一如從前。

這是多麼美好的夢啊,美好得令人不願醒來。

……

“你做得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肯德里克擦了擦手中的長劍,本就冷漠的臉上此時更是布上了一層濃重的陰雲。

“過分?”烏里安右手放在眉毛處,眯著眼眺望著不遠處的儒勒村。他看到了村民們雙目無神地行走在麥田中,他們不時彎腰,似乎在做出割麥子的動作,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手中的只是一截光禿禿的麥稈。

“也許吧。”烏里安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但你比我還要清楚。我們的行蹤誰都不能知道。而抹消掉行蹤的最好辦法就是……”

烏里安走到了肯德里克的身邊,將他手中的長劍奪到了自己的手中,用劍尖對準了肯德里克的脖子。肯德里克眯著眼睛,直視著烏里安,冷靜得讓烏里安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你真是個無趣的傢伙。”烏里安將手中的長劍扔在了地上,“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不會洩密,但死亡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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