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庭院房間,已是午夜時分。

邱檸還未睡覺,心煩意亂的給矜厘發來好多條微信語音。

她說:“厘厘,你知道繁城有哪座寺廟比較靈驗嗎?流野最近不知撞什麼邪了。從咱們殺青宴那天晚上,他送我回家不小心把車撞到馬路護欄上起,就一直很倒黴。”

“隔三差五的出現點小意外。”

“特別是今天下午,他朋友邀他去打馬球,卻不慎從馬背摔下來,把手給摔骨折了嗚嗚嗚,現正在醫院裡躺著,心疼死了我。”

“你快跟我說說哪座寺廟比較靈驗,我要去拜拜。”

一條一條聽完,矜厘的心情驟時沉入谷底。

她原本還打算等回繁城,就將自己的身份告訴邱檸,卻碰巧發生這樣的事,她都不知要如何啟齒了。

她呆呆注視著對話方塊良久,指尖落向語音小話筒,說出她常去抄經的那座寺廟:“白鶴寺。”

“好,那你幾時回來?”

邱檸跟她談起正事,“你三月份那部霸總題材的短劇也要上線了,就後天晚上八點準時播放。你要活躍一下你的社交賬號,多多宣傳。”

“好,我知道了。我應該十二號回去。到時給你帶好吃的。”

“嗯,你快點回來,不然我感覺我整個天都要塌了。”邱檸誇張的說。

矜厘傳送個動圖表情包,摸摸頭。

“你別多想,自己也要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說著,她遲疑數秒,終究忍不住問:“聶流野摔得嚴重嗎?”

“我覺得挺嚴重的。但醫生說只是手肘脫臼,接回去就好了。可等脫節復位,手臂也需要兩三週才能完全伸直,現在吃飯喝水都不方便,都是我喂著他的。”

“那這樣不是更好培養感情嗎?”矜厘反向安慰。

邱檸揪了一夜的愁雲終於微微舒展:“你說得有道理,感謝老天爺賜給我這樣的機會,雖然前提條件是要讓聶流野受苦,但卻讓我更加堅定了對他矢志不渝的信念!”

“厘厘,其實不瞞你說,我發覺我越來越愛他了,一刻都不想離開他,怎麼辦,我是不是快沒救了?”

“這是好事啊,既然愛上了,就大膽去愛吧,只要聶流野是真心對你好。”

“他對我確實是超級好,沒受傷的那些日子,經常早早來我住的地方,為我做早餐。每天晚上也是等把我哄睡著了,他才回家。”

“但你知不知道,厘厘。除了上回,他跟我去帝都住幾天之外,就從來沒在外面留宿過過夜。他真的超自律到令人可怕。不過,也給了我滿滿的安全感。”

“好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流野好像醒了,在喊我……”

語音條在這裡戛然而止。

矜厘揉揉漲疼的太陽穴,退出介面,一整夜都睡不好。

可能另一方面也是被自己和謝澤潛的婚約困擾著。

使她接下來兩三天,過得渾渾噩噩,像個沒有靈魂的小傀儡,行屍走肉般的隨同謝霽延跟謝爺爺以及謝家一眾長輩們聚餐。

之後,在祭祀那日,她被安排站在謝澤潛身邊敬香告祖,更心如死灰。

偏偏謝霽延冷情寡淡得很,整個祭祀流程,從頭到尾都沒顧及她一眼。

直到祭祀結束,在漫天的香火煙霧瀰漫中,他經過她身邊,尾指似無意的輕碰了一下她指尖。

那一剎,她的靈魂,才彷彿又迴歸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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