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為夫扛不住了
“侄子,包大人看你來了。”
一聲么喝傳進屋內。
包大人?
他來幹嘛?
秦安有點疑惑。
“侄子,你怎麼不出來接見包大人?”
秦里長在門外吆喝。
“罷了,我只是隨處查訪,不必注重禮數。”
包拯說完,又吩咐隨從守在門外。
秦里長也跟著站在門外。
秦安剛要出門,便看見包拯進來。
“在下秦安見過包大人。”
“秦公子不必客氣。”
包拯親和,沒有一副為官,居高自傲的官腔。
在屋裡掃視一眼,便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田伯光。
他眉頭一皺。
“這是何人?”
“近來長安城有不少女子,遭連姦淫,就是這人所為。”
“難道是那個淫賊?”
包拯不太確定。
“對,此人便是採花賊,田伯光。”
“他見我娘子頗有幾分姿色,心生歹念,卻不料栽在我二人手裡。”
秦安一一解道。
想偷家,沒那麼容易。
再敢來,非得讓你搭上性命。
包拯目光深邃,走出兩步,來到田伯光旁。
他早就聽說長安城被一採花賊弄得雞犬不寧。
對這種人,他是深惡痛絕的。
“哼!居然還假扮成災民。”
“包大人。
這採花賊,要光是來採花的話,他用不著假扮成災民。”
秦安若有所思道。
哎喲!
田伯光心裡叫苦連天。
他怎麼就遇上這臭畫相的。
不對。
怎麼就看上他娘子了!
包拯沉思片刻,覺得很有道理。
“田伯光,你究竟還有何目的,勸你如實招來!”
語氣威嚴,令人犯怵。
田伯光這會稍緩過氣來了,動了動身子,背靠木椿。
這種事要他怎麼說?
肯定不能說。
“現在不說,一會就沒機會了。”
秦安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他其實是嚇嚇田伯光而已。
但田伯光當真了。
這小子那麼會算,說不定都知道了。
自己現在閉嘴不言,等下讓秦安說出來。
那他連坦白的機會都沒了。
“我說,我說……”
“其實我是來刺殺包大人的……”
這膽子也悶大了。
秦安搓了搓眉。
“是受何人指使?”
包拯直問幕後。
“是東廠派我來的。”
“東廠抓住我的把柄,非要派我來刺殺你。”
“我田伯光真的是被逼的……”
“包大人……”
田伯光語氣懺悔。
這回真栽在這畫相的手裡了。
不對?
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是受人所逼,幕後黑手是東廠。
而他把這幕後黑手說出來。
也算是將功贖罪了。
想到這,不由感激起秦安。
明明都知道了,還特意提醒讓他來說。
這間接救了他一命。
“來人。”包拯喊了一句。
“先將此人帶下去。”
“是。”門口的王朝應了一聲,進來扶起田伯光就走出去。
“秦公子,多虧您了。”
包大人感激。
秦安不但抓住這採花賊。
還問出這麼大的線索來。
“客氣了。”
秦安接著道:
“包大人,請問你身邊有沒有一個姓‘展’的護衛?”
他沒有直接說出來。
包拯思忖片刻。
“我的護衛隨從,沒有姓‘展’之人。”
原來這會包拯還沒遇上展昭。
秦安也沒繼續問下去。
小龍女雖沒怎麼說話。
可她一直留意著。
這欽差大臣,鐵定還要待一會。
然後,沏上一壺茶。
秦安見了,直呼賢妻。
“包大人請坐。”
包拯坐下的同時,也示意秦安兩人坐下。
“包大人是來查賑災款的?”
秦安問了一句。
“這次嶽州鬧旱災,不少災民流落到長安城。”
“對於這些災民,上面撥了一筆賑災款下來。
但沒想到,有人向我舉報這筆賑災款被貪汙了。”
這種事,他怎麼能容忍!
包拯嘆了口氣。
不給百姓討個公道,寢食難安。
“依我看,貪汙賑災款一事,東廠也有參與其中。”
“不然,也不會派人來刺殺您。”
秦安若有所思的道。
包拯點點頭,略為贊成。
他甚至覺得這個書生不簡單。
“東廠參與其中,這事就非同小可。
恐怕……危險重重,還望包大人小心。”
“東廠勢大,若藏汙納垢,監守自盜,我包拯一樣治罪。”
“身為官職,理應為民請命!”
包拯義正嚴辭。
一身正氣,不容人置疑。
“秦公子,你飽讀詩書,又懂得分辯正邪。
有些事,不知你能否幫忙?”
秦安看了一眼小龍女。
然後委婉道。
“我只是個書生,以畫相謀生,活得自在便可。”
聽出意思後,包拯也不再勉強。
畢竟有一定的風險。
“要不,你替我畫一幅畫像如何?”
他很欣賞秦安。
怎麼也支援一下。
“好。”
秦安剛回了一句。
小龍女便已經拿來紙墨,然後開始磨墨。
包拯站起,單手後負,全身上下正氣凜然。
這可是位青天大老爺。
秦安沒有半點怠慢。
每一筆落下,都極其的認真。
半晌後,才畫完。
畫像裡的包拯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目光炯炯有神。
額頭上的月牙,註定了與眾不同。
一身正氣與真人無二。
而此時,秦安動用畫相術。
稍微看了包拯的過去,又看了他一些未來的片段。
包拯的未來,還會經歷一場刺殺。
也就是這場刺殺,才遇上展昭,並得以相救。
之後便將展昭收為貼身侍衛,成為最強侍衛。
既然是有驚無險,秦安就沒去關心。
看著畫中的自己,包拯有點不可置信。
這世上,竟有人能將畫技運用得如此靈通。
“秦公子,在畫畫方面驚為天人。”
“只是謀以生計罷了,不算什麼大本事。”
秦安笑笑。
包拯掏出十枚銅錢,想以此作謝,被他拒絕了。
之後,包拯拿著畫像帶人離開。
“侄子,你好生保重,我隨包大人再去別處。”
秦里長說完,也跟著離開。
秦安長舒一口氣。
他已經忍了太久,要忍不住了……
關上門,然後抱起小龍女回房。
“相公你怎麼了?”
“為夫扛不住了。”
那壺摻了春藥的酒,他也喝了好幾杯。
要不是他年輕,再加上用內力剋制,早就站不穩了。
到了這會沒人,也沒必要剋制,該怎麼來就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