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解下了腳上的纏帶,盛錦程高興地原地轉了兩個圈。

雲帚嚇壞了:“少爺,您這才剛好,就穩著些吧。”

盛錦程猶自興奮:“其實早都沒事了,是父親囑咐要多包上幾日,他們不敢不聽罷了。”

盛錦程又蹦躂了幾下,眼見胡小弦沉了臉才停下:“娘,這幾天時時陪著您,真是太幸福了。”

胡小弦幫兒子整理了下衣服:“明日依舊要去宮裡伴讀,你要潛心學本事,切莫貪玩荒廢了,再就是少說多看,可別惹禍。”

盛錦程老實地回答:“娘您放心啦,要學什麼,都是太子說了算,太師只管應承他一人,就算兒子想說,也是沒有機會的。”

胡小弦有些詫異:“是...這樣的麼?”

盛錦程回:“嗯,我也跟父親提過,太子殿下偏重詩詞歌賦,宮裡頭四書學罷還未及深解,已然安排臨摹書畫了。”

“難怪管家先生時不時給你送書,你父親也少有責備了。”胡小弦恍然大悟。

盛錦程難得輕鬆,向胡小弦道:“娘,明日又要入宮,我去前邊稟報一聲,再去大姐姐處轉轉,晚些就回。”

胡小弦欲言又止,最後淡淡應了聲:“知道了。”

待盛錦程興高采烈地出門,冰串兒拿著撣子拂去角落的灰塵,向胡小弦道:“少爺難得有了知心玩伴,夫人您在擔心什麼?”

雲帚也道:“以前是沒有對脾氣的人,少爺難免孤單,最近他常說大小姐博學多才,又樂天達觀,跟她一處,想不開心都難呢。”

胡小弦略有遲疑:“嫡庶不同,尊卑有別,凡事過猶不及,不好失了分寸。再者這府裡不止一個姐姐,他卻只去東院,落到旁人眼裡,終歸是不好看的。”

雲帚本想讓胡小弦寬心:“府裡就少爺一個男丁,老夫人和老爺都疼得緊,庶子嫡女也差不了很多,本就是姐弟倆,又難得能處到一塊兒,旁人有什麼可說的。”

胡小弦聽完眉頭卻更緊了:“大小姐是正房嫡出,錦程不可比肩,你們要記著,再不可說出這樣的話。”

胡小弦從不輕易訓斥下人,雲帚趕忙閉了嘴,告罪連連。

東院裡,盛錦程看著眼前幾頁紙上密密麻麻的字跡,驚異地張大了嘴巴。

他看看這張,又翻翻那張,口中喃喃自語:“豬肉忌菱角,牛肉忌栗子,韭菜不可與菠菜同食,甘薯也不可配芭蕉,原來這吃食也有這麼多講究啊。”

盛流芳點頭:“我娘有心悸氣喘的病症,也要遠離寒性和辛辣的東西。”說罷又囑咐盛錦程道:“你這段時間走動得少,飲食以清淡為佳,平常多吃豆腐、多喝雞湯,也是有益的。”

盛錦程由衷佩服:“常聽人說吃得好不如吃得對,如今才真正明白了。原來這一飯一菜裡竟有養生的大道理,大姐姐,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在飲食上下功夫啦?”

盛流芳只答:“多注意些總是好的。”

素心則在另一邊囑咐滿兒記下:“綠豆糕可不能讓夫人吃了,藕段、蘑菇這些也減下來些吧。”

李月荷倚在床上聽著幾人討論,時而插話:“蟹腳我就不惦記了,海帶湯、白蘿蔔總不用忌口吧?”

素心挽起李月荷的手:“快瞅瞅,咱們家夫人開始苦情了。”

盛流芳換上了明媚的笑顏:“孃親是最明白的人,等調理好了身子,我再陪著您大快朵頤。”

素心打趣盛流芳:“還大快朵頤呢,有些人現在就是圓臉,勝在眼睛大,還不顯臃腫,若再放開些肚皮,以後怕是要長成個包子樣嘍。”

盛流芳假裝不依:“孃親你看,素心姑姑欺負我。”

李月荷笑彎了眉毛:“別聽她瞎說,我兒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漂亮得恰到好處,況且有口福沒什麼不好,先得吃飽,身體才能長成呀。”

經歷了最近的幾樁事,盈兒越發討厭起西院的做派來,她忍不住嘟囔:“咱們家小姐飲食考究,最懂保養,所以身姿挺拔,安康無恙,不似西院那位嬌小姐,腰上不堪一握,風一吹都怕斷掉呢。”

滿兒拉了拉盈兒:“姐姐,你又亂講。”

盛錦程此時接了話:“盈兒可沒有亂講,大家都知道蕭思凌一餐只讓盛流珠吃幾粒米,餵雞都還嫌不夠吶,不過,人家要的是身材苗條,想著餓一餓沒大事的。”

李月荷不能理解:“小孩子吃不飽怎麼能行啊。”

滿兒連忙岔開話題:“好了啦,她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咱們就別替著操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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