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盛流芳下學時,相府剛好有人探望。孟安一聽是素心來了,東西也顧不上收,就催促著盛流芳快走。

盛流芳忍不住打趣:“先生常說‘ 整齊乃美,凌亂成災,萬物歸位,一念明淨’,怎麼素心姑姑一來,就不用整理啦?”

孟安道:“她是急性子,最不願意等人,且要隨侍你娘,出來一趟不容易。”

盛流芳在前邊走,孟安不遠不近地跟著,等到了小院的禪房外,孟安便駐足不前了。

這樣的情形之前已有過幾次,只要趕上素心過來,孟安總要在遠處盯上好一陣兒。

這次,盛流芳再次出言邀請:“夫子說過的,您以前拜我外祖父為師的時候,與我娘和素心姑姑經常見面,既然都是老朋友了,何妨進去見見?”

孟安卻只是搖頭:“我在這邊看看就好,大家都自在。”

不等盛流芳多問,孟安就催她趕緊過去,任憑盛流芳如何勸說,也不肯上前半步。

等見到了素心,盛流芳指了指外頭的樹下:“姑姑,你看那邊,我總感覺孟夫子像是有話要對你說。”

素心往外邊瞄了一眼:“有沒有話要說,只有人家自個兒心裡知道,他想看就看吧,反正我也管不了。”

素心的態度讓盛流芳更加疑惑了,她正想再問幾句,素心卻直接岔開了話題:“外頭給夫人開的都是些苦藥,論起功效來,還不及你制的糖膏。府裡的那罐快見底了,這次我來就是告訴你,這麼好的東西,多準備些才好。”

原來,盛流芳在得知母親心悸體虛的症狀後反覆研究藥方,親手調製出了功效和口感俱佳的黨參紅糖膏,李月荷服用後病症見輕,樂得素心手舞足蹈。

此時,盛流芳卻隱隱擔心:“我娘明明進著藥,怎麼會一直不好呢?姑姑,這糖膏只是暫緩症狀,想要祛病,還得靠正經的藥。”

素心見盛流芳發愁,就攥著她的手開解道:“我會好好照顧夫人的,你就放心吧。”

素心又拿出了一件繡花小襖:“夫人說初春易染風邪,叮囑你別把厚衣裳脫得太早。這青駝絨夾襖是我們親手做的,快上身試了瞧瞧。”

盛流芳輕輕撫摸著那柔軟的小襖,笑著笑著,就又流淚了。

素心讓她的頭靠在自已身上:“好孩子,夫人她在家等著你呢,你們倆,都要好好的。”

燈下,盛流芳伏在几案上作畫,一筆一筆勾勒,一聲一聲輕語:“孃親,素心姑姑說府裡無甚歡喜,那我就畫一個有笑容的你吧,她還說你喜歡素雅的顏色,我畫的這身淡青色衣裙可合你的意?”

待盛流芳收筆時,一位嘴角淺笑、素衣淡容的婦人躍然紙上。

縱使盛流芳從來不曾對相府有過期待,但生病的李月荷卻讓她牽腸掛肚起來。經歷了徐慧孃的事,她對“母親”二字有了更深的理解,她對親孃的愛亦有了更深的渴望。

多少次午夜夢迴,李月荷好似剛剛來過,在盛流芳的夢境裡,她終得與母親相認,也變成了有娘疼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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