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木茶桌、五彩小蓋盅、鑲玳瑁的銅鏡...相府管家張順不時詢問著盛流芳的意見,而後再指揮下人,將一件件東西擺放到屋裡合適的位置。

眼下,這院子的主人正盤腿坐在雕花大床上,手裡抱著玫瑰芍藥花瓣裝的玉色夾紗新枕頭髮呆。

清妙好奇地摸摸這個,看看那個:“我這輩子頭一回看到這麼多樣好東西,流芳,你可真有福氣。”

盛流芳回過神來,飄出一句:“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至。”

清妙只恨眼睛不夠用,聽得不甚清楚:“什麼?”

盛流芳笑了笑:“沒什麼。”

李月荷屋裡的素心好不容易得了空,一進庵就直奔後院,靜塵攔住了她:“那邊尚在整理,還是叫流芳過來說話吧。”

靜塵和素心在禪房對坐,只一會兒靜心就喊來了盛流芳。

素心見人進了屋就眼眶發酸,連唸了幾聲“苦了你了”。盛流芳亦是急切地上前:“姑姑,我沒事,倒是聽管家說我娘病了,如今她可有好些?”

素心聞言:“夫人不像那些慣會享福的,她身子乏,心也苦,縱使這兩年注意調養,也總是犯胸悶氣喘的老毛病。”

盛流芳拉住素心的手:“可我聽來送東西的人說,我娘這次是急火攻心,病的很重......”

素心把盛流芳的手反握於掌心:“你的院子起了火,我們免不得後怕。別聽底下人亂說,夫人這段試了新方子,病症已然見輕。”

若真是病得不重,又何必換新的藥方呢?盛流芳知道,素心是不想讓自己難過才故意這樣說。

見盛流芳幾欲落淚,素心連忙寬慰道:“知你平安她便能放心,過些日子定能大好的。”

盛流芳心裡仍是難受:“蕭姨娘開始掌家了,我孃的日子會不會很難過?”

素心一頓:“面兒上總是過得去的,況且夫人淡泊慣了,不很在意。”

素心略略平復了心緒,詢問起了著火的內情。念水庵這邊毫無頭緒、查無可查,靜塵便把那間屋子的門窗遭人落鎖給說了。

素心大驚失色,細細一想也並非無跡可尋:前陣子老夫人讓崔嬤嬤來了一趟念水庵,她回去稟報說,大小姐異常聰穎,還是個美人胚子。老夫人和老爺當時很高興,破天荒賞了李月荷御賜的珍珠。”

想到此處,素心帶了惱怒:“流芳人在唸水庵,不曾與外邊結仇,唯一有關聯的就是相府。早看出來老爺納的小妾都不是省油的燈,她們鐵定是心存嫉妒,使出這樣陰損的手段,還不是為了給自己的孩子鋪路!”

靜心難以置信:“只不過是得了幾句誇獎,也至於害人性命?”

素心恨恨的:“她們什麼不敢?天天都沒個消停。”

盛流芳悲從中來,她想了想,終是向素心道:“這件事就此作罷,姑姑可不要在我娘面前提起,她久病未愈,萬不可再添愁緒。”

“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哪能就這麼算了,待我稟告老爺,請他給咱們做主。”素心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盛流芳一語中的:“可我們並沒有實在的證據,很容易被反咬一口,到時候若被扣個存心陷害的帽子,那可就說不清了。”

素心一時語塞,盛流芳勸道:“我日後定會加倍小心,不給壞人可趁之機。相府裡頭也請您多加留意,轉告我娘千萬保重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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