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遇事,盛明翰才會在盛母處長坐。

“眼下雍州戰事焦灼,沈天放與昭和國的軍隊打了兩個多月仍不分勝負,此番蕭沐風先在青州平亂,又主動請纓趕去雍州支援,皇上甚是欣慰。”盛明翰向盛母說道。

“皇恩浩蕩,他接著賞賜就是了,好好的非要給西院求個平妻的頭銜,倒像是相府平日裡虧待了他的妹妹一般。”盛母有些不悅,“還有簫思凌,膽子越發大了,你敢信搖枝的事與她無關?掌家之人潑辣些無妨,可真要是起了害人的心思,那可就是禍患了。”

盛明翰低頭:“我已教訓過簫思凌,至於搖枝,既是將軍府的家生奴才,我就綁了送回將軍府去,蕭沐風就算有心護短,也必要給個說法。”

盛母表示贊同:“西院有錯在先,咱們倒也不必忌憚,只是此番聖上抬舉蕭家,咱們也不好給他難堪。”轉而嘆息,“流芳一顆心全都撲在她親孃身上,最近都鮮露笑顏,我最頭疼的就是這一點,她若是寒了心,鑽起了牛角尖,可就不好辦了。”

盛母隱隱擔憂:“李翰林家的獨生女、王侍郎家的姐妹花、還有蕭沐風家的蕭茵茵,這京城才藝雙絕的女孩子不在少數。咱們流芳雖模樣好,但心事重,脾氣也倔強,若是不聽安排,斷無希望入主東宮。”

盛明翰對這點倒不擔心:“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哪有她不聽話的道理?”言畢嘆了一口氣,“況且東宮那邊還不好說,長姐說皇后娘娘淡淡的,還看不出意思。”

盛母聽得不痛快:“呸呸,流芳要嫁的是貴人,說的什麼夫死從子的話。”

盛明翰意識到說話沒有考慮周全,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她還小,少不得有人幫她參謀,若她長成了也有母親這樣的氣度和智慧,能夠獨當一面,自然不必提從不從的話了。”

盛母連連擺手:“你都是當了老爺的人了,可不用說這樣的話哄我這個老婆子。”

盛明翰坐直了身子:“父親去世的早,若非您親自出面安撫他老人家的部下,又對長姐殷殷叮囑,盛府絕對無望走到今天。”

盛母輕嘆:“你自己爭氣罷了。”而後又開啟了語重心長模式:“明翰吶,你可不要小瞧家長裡短的瑣碎事情,無論是天子還是朝臣,任憑哪家後院的三尺圍牆,都圈著一個小天下。要知道,有多少人因為愛屋及烏得了滿門榮耀,又有多少亡魂是因為惡其餘胥才遭到殃及。這人吶,都是受感情支配的,比起來迫於無奈,心甘情願地去做事才是最好的。旁人不提,就說你姐姐,若她當初不願意進宮,我還能綁著她去伺候皇上嗎?咱們盛家還能有今天的光景嗎?

這些道理盛明翰聽過無數遍了,盛母似也覺得自己囉嗦:“千言萬語,我還是那句話,家和萬事興,守住院裡的太平,看好後輩的子孫,這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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