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奉看著那女子,眼生得很。

便問道:“你是誰?”

那女子恭敬地說:“奴婢是武義侯開府老侯爺麾下墨將軍的後人,名叫墨玉。”

武義侯,當年封侯開府的老侯爺也算是戰場的英雄,不然也不會被封侯,許家也不能把自己的嫡女指婚給謝錦嶸這種垃圾。

只可惜開府老侯爺是英雄,兒子是狗熊,到了謝錦嶸只剩下狗,謝安淮便豬狗不如了。

墨將軍在老侯爺去世後,二代老侯爺開始棄武從文,墨將軍等將軍就離開侯府另立門戶。

只是墨家對武義侯府的忠心還在,他們忠於的一直就是嫡系。

謝安淮不過一個庶子,還不至於墨家忠誠,直至後來,墨家看謝湘湘竟然要把謝家的唯一財富——死士,全部帶走,而且聽說謝湘湘派死士對付謝安奉,墨家便出手了。

墨玉是墨將軍的重孫女,派到謝湘湘的身邊,成為她的心腹,想辦法打聽死士下落。

終於最後謝湘湘逃跑時,她得到了死士的下落,便接手了死士,守著武義侯府,等著謝安奉歸來。

“這麼說,武義侯府是墨家買下來了?”謝安奉驚喜地問。

墨玉點頭:“是,是奴婢的父親買下來,安排了熟人住進去,只要老爺想回去,奴婢立即會安排府裡的人離開。”

她把手裡的一枚令符交給謝安奉:“這是老侯爺親手製作的死士的令牌,一分為二,被謝侯爺劈成兩半,給謝安淮和謝青木各自一半又加了他們自己的口令。”

她收回來時,給他們說了,以後只認整個令牌,口令暫時未定,她找到謝安奉,謝安奉才是他們的真正主子。

謝安奉拿著那個牌子,說不出什麼滋味。

“那些人,他們是不是都老了?”謝安奉說,“如果他們是祖父那時候養起來的,早就老了!”

墨玉說:“老爺可以自己去調查,奴婢現在管著的這18個死士,年紀都和老爺差不多,只有三個年輕的。”

墨玉交了牌子,把侯府的地契給了謝安奉說:“奴婢的職責已經完成,奴婢回墨家了。”

也不停留,走了。

謝安奉看著牌子對謝炎炎說:“炎兒,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們吧?”

父女倆給周少羽打聲招呼說去看看舊人,周少羽問要不要幫忙,謝安奉搖頭:“不用。”

倆人很快見到那18個人。

謝炎炎看看他們,儘管年紀和謝安奉差不多年紀,但是看上去這些人一點兒人氣也沒有。

一個個黑木樁子一樣,齊聲喊了聲:“老爺。”

再也沒話了。

謝安奉問道:“你們如今都待在哪裡?”

領頭的那個叫謝廿八,說他們一直都待在侯府,哪裡都沒去過。

謝安奉說:“過幾日我和大小姐就回去了,你們跟著一起走吧?”

“是,老爺。”幾經周折,終於找到親爸爸了!!

謝安奉帶過兵,他並不陌生如何帶下屬。

從口袋裡拿了200兩銀子,遞給領頭的,對他們說:“每人去購置一身新衣,誰問起來,就說是我以前的舊部。”

“是”

幾人接了200兩銀子就要走。

謝炎炎說:“慢著。”

但是那幾個人根本不聽,繼續走,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這就是死士,沒有任何感情,主人是誰,就認誰,只聽一人,只聽一音。

謝安奉說:“你們回來。”

那些人令行禁止,立即回到他身邊。

謝安奉指著謝炎炎說:“這是大小姐,我的親生女兒,以後她的話等同於我的話。”

死士不吭氣。

他們只接受一個聲音。

謝安奉無奈地說:“那你們先站著,聽她說完。”

謝炎炎很滿意,這才是最合格的兵。

“你們不要去買衣服了,我給你們準備兩身。”

她指著自己的馬車:“去把裡面的東西都搬下來。”

羽絨服,羽絨棉褲,皮靴,外加皮帽,和防護服。

死士只是不涉七情六慾,生死置之度外,並不是機器人,他們也是血肉之軀,也會冷,會痛,會死。

“這棉衣,就算你們在滴水成冰的地方也不會覺得冷,而且極為輕薄,不會影響你們的武功。這防護服,勿論你們從高處摔下來,還是被刀劍砍刺,都不會穿透。”

謝安奉叫他們找個地方換上。

“你們對防護服可以試試功能,互相砍刺,但是羽絨服不準砍,那個一砍就壞。”

謝炎炎又指指馬車下面的暗格,“那裡有唐刀,一人一把,拿去試試,如果不趁手,告訴我最適合什麼武器。”

“回頭我會幫你們一人弄一匹好馬。”

這可是她父親的兵,謝家真正的兵。

她要給最好的。

等到他們一起回到驛站的時候,這18名死士已經穿得暖暖和和,拿著唐刀。

周少羽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人的不同,但是他沒有說。

謝炎炎是個神奇的所在,出去一圈弄十幾個死士回來不稀罕。

這興許本來就是謝家養的死士,以前在謝錦嶸的手裡,如今物歸原主而已。

謝炎炎今天心裡高興,與謝安奉、小包子,和18個人一起吃飯。

他們雖然是單獨一個房間,但是死士們顯然極端不適應這種群體集會,一個個默不作聲,手裡抱著劍,耳朵一直豎著,就像野外的動物,喝個水也警惕四面八方的危險。

謝炎炎說:“你們不用警惕,這周圍沒有危險,吃飯吧。”

熱氣騰騰好幾個香辣鍋子,下面點燃著木炭。

一桌桌的火鍋食材,也有蘸料。

教他們吃,帶著他們吃。

這一餐,都吃得很飽,臉上依舊什麼表情也沒有,但是心裡有了一些動靜。

【終於吃飽了】

【再也不冷了】

【新主人很好】

【這是什麼,好熱】

死士們知道,現場的三個人,是他們的主人,不過他們只聽令謝安奉一個人。

正吃著飯,外面幾個小吏手揣在在兜裡大聲議論:“聽說吧,前太子符鴻關在宜城大牢,就是前秦宜城太守府衙的地下水牢,聽說快不行了,最後一口氣了,他的舊部今天都去救他了。”

“是嗎?怎麼以前沒去救?”

“以前不知道關在哪裡?才剛知道。”

謝炎炎沒吭氣,倒是隔壁的門“嘩啦”開啟,周少羽問道:“你們說什麼?符鴻還活著?”

【怎麼被他聽見了?】

【不是說這裡是永寧縣主嗎】

【太子怎麼還在】

那幾個小吏好像被嚇著了,一溜煙地飛奔了,跑得比鬼還快。

周少羽怎麼能叫他們跑了!追上去,踢翻兩個,抓住一個。

“說,誰叫你們在這裡放謠言的?”

“奴才沒放謠言。”

奴才!不是“下官”!

周少羽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根本不是驛站的小吏,是某些下人假扮的。

於是解下他們的腰帶,把他們拴在馬樁上。

“來,你們一個個發誓,要是撒謊,自己和家人必遭天譴,快發誓!”

那幾人嚇的結結巴巴,說:“奴才,真沒撒謊”

“那就發誓,沒撒謊發個誓!”

“”

誓死不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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