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只有咀嚼和調羹打架的聲音,很有默契的,誰都沒有說話。
岑岑一口氣幹了三碗燕窩粥,才覺得回了一點點血。
夭壽啦,這就是縱慾過度的下場。
看著紀言扭捏的坐在對面。不知道想到什麼一口燕窩沒有吸進去,直接給他卡了出來。“咳咳咳~咳咳……”他大爺的,昨天真的把人睡了。
就……還怪美的。
“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紀言一步就跨過到岑岑面前。又是順背又是給他擦嘴。照顧奶娃娃也不過如此了。
“咳咳咳,我沒事。就是不小心嗆到了。”
“那就好,剛剛媽打電話過來說,今晚去別墅吃飯。也是在爸媽走之前吃頓團圓飯。”
“哦。知道了。
老爸老媽非要明天回去。這是放心不下她新得的倆孫女唄。
呵,你是不知道我哥那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牛氣沖天了簡直 ,太能顯擺了。
就是炫耀,而且很離譜。
他那公司明明是生產成人服裝的,突然另開闢了一條線,專門生產嬰幼兒服裝。就他那眼光,回回往家背的樣衣,我穿一件了嗎?誰家小孩願意穿。”
一雙大手在那兒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揉,語氣寵溺無比。“好了,快吃吧。”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被這一股大力的醋風兒吹的沒影。
“對了,聽說這幾天我工作室的人經常去‘魅惑’,你人給我看緊點兒。”嘖嘖嘖,不愧是資本家,大從6月開始就開始就全場五折優惠。那不去的是傻子,那百卿兔妖妖他們,恨不得眼珠子都貼在那裡。
“放心,整個二樓不對外開放,全部是我們自已人。況且我又交代了陸奇和阿明他們,保證沒問題。”
“那就成,耽誤工作,我找你。工作室一堆活兒呢。度個蜜月都不到安生。”
“有一點閃失我全包。”
真是視工作時如命,看來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沒有和他攤牌。
他敢保證,如果那時候提了要收購工作室,估計現在墳頭的草都換幾茬子了。沒準兒這小崽子還得在他墳頭上蹦迪呢。
岑岑放下游戲鍵盤,喝了一口紀言端過來的牛奶。有些驚訝的問,“不過,你說陸奇真的為了阿明洗心革面了?”據他所知,陸奇這個人以前就是個花心大蘿蔔,光他見到的女朋友就換了好幾個。
這……說收就收了。這也沒啥徵兆啊?不過確實是好事兒,收服了南城一霸!
“嗯,聽說現在三好青年,阿明指哪他打哪兒。”對於這個發小以前的風流韻事,還是不想提的,有點給自已跌價。
“哦,那還真是為民除害了。”
機場。
岑岑不捨的拉著岑媽媽的手。
岑爸爸輕輕扶著老婆子的肩。看著自家兒子不說話,但表情相當到位。
紀言先看時間差不多了,從岳母手中接過岑先的手,緊緊握著。
“爸媽您們放心,我會和岑岑好好過日子的。不讓他受一點委屈。”
“哎,爸媽相信你們。”
看著飛機慢慢的升空,兩人相視著笑了。
回來的時候,車窗外淅瀝的飄著小雨。霧濛濛的一片,很有仙境的感覺。把車子停在路旁,下了車,連雨傘也不撐,手牽著手就這麼慢悠悠的走著。
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每個人都顯得那麼平凡。越是平凡的人才彰顯他越不平凡的一面。努力的用著自已的方式,或是回報,或是索取著。
誰也逃不了柴米油鹽醬醋茶。
“所有的程式都已經在走了。年底的時第一批款項就可以落實下去。年後那些山區裡的孩子就可以坐在明亮的教室裡了。岑岑,你真的很優秀。”
“哈哈哈哈~”岑岑笑著看他,“你這是在誇我還是誇你自已。”要知道這些錢有一大部分是集團股份的分紅。
“你不怪我霍霍你們家錢就行了。”
他不管,反正那些錢是拿來做好事的。對於外界的看法,他現在已經沒有那麼看重了。就比如網上的那些非言非語,如同沉浸在物慾中的燈紅酒綠。努力的想攀扯上你。無孔不入的動搖你,從而來滿足他們那一點點扭曲的心理。
難過嗎?
當然,
拜託,他是有些神經大條,但不代表他沒腦子。只不過不想和那麼些人較勁,嫌累。
日子是自已過的,關他們屁事。
再說他也沒時間,看著眼前滿心滿眼都是他的男人。岑岑嘴角咧的更大了。
紀言把被風吹亂的一撮呆毛壓下,非常認真的說,“只要你想做的,我都支援你。”
一高一矮,一深一淺身兩個身影走在綠茵茵的樹下。風吹過,夾雜著的花瓣在空中旋轉。像沒了線的風箏,努力的掙扎著短暫的美麗。
“嗯。”岑岑眯著眼歪著頭笑。伸手取下了紀言頭上一朵俏皮的木棉花,捏在指尖轉了一下。溫柔的觸感,就像現在某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一樣。
還真是……帥的有些讓人想入非非。隨即腦子一抽,說了一句讓他咬舌頭的話。“像昨晚那樣嗎。”
紀言……?!
不經意的四目相對,雙方可以看到彼此眼中有什麼在蔓延著。
這一段路上的行人少,加上今天這個鬼天氣,人就更少了。
也就給了岑岑更大的膽子,眸色一轉,利用路邊臺階的優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嘴巴一張就吻了上去。一幅馬路接吻殺就新鮮出爐了。
紀言的心撲通撲通跳著,太明目張膽了。他居然被當街強吻了。
“嗚……”
這一幕太晃眼,只可惜路沒有行人欣賞。
親,親死他。紀言大手一撈,把剛換口氣的某人又給抓了回來。……
白色的雨霧把天地連成了一片,紅色的木棉花隨風點點墜落,頗有一副隨遇而安架勢。
白色的霧簾,紅色的花,還有那樹底下站著一對相擁的人,不知道此時迷了誰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