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警官從那小男孩的眼神中看出惶恐和絕望,趕忙迎了上去。

姚老太也拄著柺杖迎上去,急忙問:“小義,你怎麼啦?你媽媽呢?”

“媽...媽...死....”小男孩嚇得上氣不接下氣。

姚老太忙追問:“你媽媽死了?他怎麼死的?”

“叔...叔....”小男孩話還沒說完,便因為緊張過度,暈了過去。

胖警官趕緊接著他和手中的嬰兒,大喊:“美嬌姐,快來,出事了!”

林美嬌等人聞聲趕來,認出這是姚老六家的孩子,吃驚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小孩說他媽媽死了,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你幫我先照看這兩個小孩,我這就趕去看一下。”胖警官神色凝重,一直在想著這男孩口中說的兇手“叔叔”到底是誰?為什麼他要跑到戲班來找兇手?

林美嬌和秦麗華剛要抱起小男孩和哇哇哭的女嬰,姚老太卻搶先一步抱著那女嬰。

胖警官愣了一下,說:“姚女士,你還是將那嬰兒先交給我們看著吧。”

“為什麼呢?”姚老太不肯,哭道,“這是我的孫女,親孫女,難道我看著還不行?”

“不行!”身後的雷步婷突然想起那天在院子裡看見這老女人探著舌頭進去親小男孩,不管用意如何,她都不放心,“你兒子和媳婦肯定不想將孩子交給你!”

姚老太發怒冷笑:“你們戲班的人也太欺負人了吧?我兒子和兒媳婦都死了,由我來照顧兩個孫子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胖警官起疑:“你怎麼知道你兒子也死了?”

姚老太愣了一下,痛哭:“我兒子要不是也遇害了,他怎麼會讓三歲的兒子抱著嬰兒到處亂跑?他能抱得好嗎?”

胖警官頓了頓:“權且當你說的有理,但我還是不能將他們的女兒交給你!”

話音未落,胖警官突然搶過姚老太手中的女嬰,將她交給林美嬌。

林美嬌接過女嬰,和秦麗華一起退得遠遠的。

姚老太見對方人多勢眾,想搶,無用。她只能哭著罵道:“你們都是什麼人?管得也太寬了吧?”

“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身上還藏著一個怪物,我們也是為了孩子的安全著想。還有我是一個警察,在案子沒查明之前,我們有權優先管理這兩個小證人。你要是不服,可以去投訴啊!”

姚老太被懟得一愣一愣,氣得臉紅脖子粗:“你……你狗仗人勢欺負人!”

“我才沒時間鳥你!”胖警官掉頭就跑,突然又回頭吩咐道,“美嬌姐,如果她敢亂來,直接把她打出去。有我們警察做後盾,怕什麼?”

胖警官說罷,一邊跑,一邊給姚村長打電話。因為他不認識姚老六家。

尹三水扔下手中的“釣竿”,好奇地跟著跑在胖警官身後。

姚老太無奈,只好拄著柺杖,跟著往姚老六家去。

“我的媽!”

姚村長一聽姚老六家出了命案,帶著幾個村委領著胖警官他們趕來。他一進臥室,看到姚老六夫婦倒在地上,而且六嫂還渾身裸露,被擰斷了頭,嚇得連連叫。

六嫂定死無疑,所以胖警官第一時間跑去嘆了嘆姚老六的鼻息,摸了摸他的心跳,發現他也是早已涼涼。

他看姚老六似乎死無可疑。他老婆倒是截然相反,死因十分蹊蹺。她的頭不知道被什麼給擰斷了,鮮血一直從脖子斷口處往外冒,染紅了整塊地板。

胖警官看她渾身一絲不掛,正常情況下不該如此在家裡走動,除非她和丈夫正在行房。可她丈夫偏巧又穿著衣服。

莫非是姦殺?

胖警官跑得急,身上沒有帶手套,在屋裡找了一個保鮮膜,套在兩手和兩腳上,並扔給姚村長他們:“都戴上了,別破壞現場。”

他則蹲在六嫂的屍身旁邊,抬起一條腿,低頭往不可形容處探了探。

“有被侵犯過的痕跡!”胖警官豁然,心想這果然是一件姦殺案,只是這兇手太笨了,竟然留下了體液。

當他看見六嫂斷掉的頭顱時,他突然又覺得不是這兇手笨,而是他猖狂。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兇手?竟然能將人的頭給擰斷?會用什麼工具呢?

尹三水看見胖警官抬著六嫂一條腿,又是瞅又是發呆的,顫顫說道:“黃隊,你這樣會不會大不敬?死者為大!”

“你踏馬滾!”胖警官回頭瞪了尹三水一眼,“我在辦案呢!就你齷蹉!”

讓胖警官感到疑惑的是,死者雖然在生前遭到侵犯,身上除了脖子上的勒痕,就沒有其它的傷。難道她不掙扎?

胖警官又仔細掰了掰死者的手指,發現她十根手指裡有八個指甲裡充斥著皮屑,猜想死者生前是掙扎過的,還抓傷了兇手。

初步檢查完身體,正要檢查頭顱,突然屋子裡一聲痛哭。

“我可憐的兒子兒媳啊!”

胖警官回頭看到姚老太趕來,在那哭哭啼啼,聽得他都有點心煩。

“把她請出去!”胖警官很不客氣說道。

“可她是……”姚村長有點為難。

“兇案現場,沒警察同意,誰都不能進來!”胖警官又冷冷道。

“對不起了,荷姐!”姚村長只好將姚老太請出去。

姚老太哭著不肯走,抓著姚村長的手:“村長,你一定要為我兒子和媳婦報仇。兇手是戲班的人,我孫子都到戲班裡去找兇手了!”

姚村長震驚,顫顫問道:“黃隊,這是真的嗎?”

胖警官點點頭:“死者的孩子確實到戲班去要找一個叫‘叔叔’的兇手,不過你放心。如果是戲班的人乾的,我一定公事公辦。戲班的人我只認識阿木,跟其它人可不熟!”

尹三水嚇得趕緊替自己澄清:“黃隊,你可不能忘了我啊。我可是一直跟你在一起!”

胖警官點了點頭:“對,你第一個排除!阿木第二個!”

阿木?

姚村長突然想起兩個小時前阿木找了他要姚大嫂的照片,他讓阿木到老六家來看一看,而阿木也確實朝老六家方向來了。

姚村長心裡起疑,卻不敢說出口,試探問:“對了,你們的班主呢?”

胖警官疑惑地問:“我還想問你呢,他不是應該跟你在一起嗎?我讓他來找你問些事的!”

“他確實來找過我,可很早就離開了。我還看到他往……”

姚村長故意停住,裝出難以啟齒的樣子。

姚老太發覺村長神態有異,連忙追問:“村長,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快說啊!”

姚村長支支吾吾:“你這叫我怎麼說呢?”

胖警官也察覺到不對勁,忙說:“有屁就放,沒人怪你!”

姚村長說:“班主早上確實來找過老六媳婦,其它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

阿木揹著李隊回到圓樓,累得跟狗一樣,嘴裡哼著:“師孃,你們都死哪去了?”

一進門,看見胖警官等人肅然地盯著他。

胖警官更是突然撕開他的衣服,看見他身上被抓了一道道痕。

胖警官直接一個手銬戴在阿木手上,嚴肅道:“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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