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王八蛋，胡說什麼？”
秀豔急得想衝過去扇姚村長耳光子，被李隊給緊緊按跪在地上。
李隊按著她的脖子，怒喝：“你規矩點，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姚村長見秀豔那麼兇猛，嚇得後退兩步，接著說：“前天晚上，我出來散步，走過這大門口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有個蒙面的男人從這裡走出去，手裡拿著一把斧頭。我看他病懨懨的樣子，一眼就認出他就是姚老五，心裡好奇便偷偷跟在他身後，我還看到他拿著一塊石頭朝戲臺上扔了過去，發了瘋一樣砍戲臺。”
阿木氣憤道：“那你怎麼不攔止？你這王八蛋！”
姚村長撓撓頭：“我看他並不是惡意的，而且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燕紅指使的，便沒有攔止。”
秀豔臉色驟變，罵道：“你這王八蛋，你胡說！”
胖警官斜眼冷視：“你怎麼知道是她指使的？”
姚村長看了看秀豔，接著說：“因為當時唱的正是‘兒是母親心頭肉’，姚老五便衝出去砸臺，我就知道這是針對老妖精的。
老五雖然恨她母親，但他是九個兄弟裡最怕事的人，他肯定不敢這麼做，我當時就猜到是燕紅指使的，後來果然看到燕紅在躲在門後接他，還問他進行得怎麼樣！”
“我沒有！”秀豔又矢口否認。
胖警官沒有理會秀豔的話，繼續問道：“她為什麼要針對老妖精？只因為婆媳關係不和就搞出這麼多事？”
“不是，這女人的野心大得狠。老妖精他們家人口多，土地也多，很多都在路邊，現在村民有錢了，很多人都想將房子新建在路邊，這些土地的價值也不菲。可這些一直都把握在姚老太的手裡，她想扳倒姚老太，自己掌大權。”
“你胡說八道，你這王八蛋不得好死！”秀豔又抓狂地罵道。
“黃隊，我說的是真的！”姚村長恨恨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她勾引我也只是想利用我對付那老妖精。”
阿木鄙夷一笑：“所以村子裡那些關於姚老太的謠言也是你們兩個放出去的是不是？”
姚村長驚訝地搖搖頭：“這可不關我們的事。老妖精真的是一個很邪惡的人，她會吃自己的孩子。要不然當你們唱那句‘兒是母親心頭肉，朝夕不離隨娘身’時，老五怎麼會跟瘋了似的？”
“你這就好笑了，你不是說他是受人指使的嗎？”阿木又冷笑。
“是，他確實是燕紅指使的，但是他當時確實是受了刺激，他的狂怒感情是真的！我還沒見老五那麼瘋狂過！”
“那又關這句戲文什麼事？”阿木愈發不解。
“‘兒是母親心頭肉’在常人聽來是母親疼愛孩子，就像自己的心頭肉一樣。可是在他們家人聽來卻是‘兒是母親吃進去的一塊心頭肉’。”姚村長說著臉色突然變得有點惶恐，停頓了一下。
胖警官覺察到他臉色的微妙變化，追問道：“為什麼不說下去？你還想著隱瞞什麼？”
“不，不！我不是想隱瞞，我只是怕這麼邪的話說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姚村長壓低聲音道，“那句‘朝夕不離隨娘身’更加的邪。全村人都知道姚老大是被這老妖精給吞了，而且一直都沒有離開藏在她身上。這不是‘朝夕不離隨娘身’嗎？”
林美嬌和阿木同時直起一身雞皮疙瘩，他們都知道姚老太身上纏著姚老大的鬼魂，卻從沒想過從他們口中唱出來的戲文有著這般恐怖的意思。
胖警官又驚又疑，和李隊相互看了一下，繼續問道：“你們怎麼知道姚老大一直藏在老太太身上？”
姚村長又看了看秀豔，說：“老妖精本來兩腳很利索，老大小時候就瘸了。但老大死了不久，老妖精也變瘸了。開始我們都覺得很詫異，後來有人在老太太身上看見大兒子的影子。”
胖警官瞟了瞟秀豔，冷冷道：“你說的後來是指三年前吧？”
姚村長驚訝：“是的，你怎麼知道？”
胖警官指著秀豔：“我不但知道是三年前，還知道是誰第一個看見的。是她吧？”
姚村長更加吃驚，連連點頭。
胖警官轉向秀豔怒道：“你這女人還天天‘聽說聽說’的，原來這些謠言都是你捏造出來的！”
“我沒有胡說！”秀豔堅決說道，“是我第一個發現姚老大鬼魂的，不代表我就是撒謊。我真的看到姚老太有兩個影子！”
“那我昨天說起，你為什麼還裝作很驚訝？”阿木心想當時他說到影子在門上寫字的時候，秀豔是一副吃驚的樣子說她也見過門上的水字。
“因為我看你長得帥，身體又那麼性感，所以就逗逗你囉！”秀豔為了報復林美嬌，故意嬌聲媚笑。
“不要臉！”林美嬌冷哼一聲。
“我是不要臉，可你又怎麼樣呢？你不也跟他上床了，我還聽他喊你聲師孃呢，誰更不要臉？”
“你……！”林美嬌又羞又惱，卻拿她無可奈何，只怪幾小時前為了將她引開房間，承認了自己和阿木的事，還添油加醋說得挺精彩刺激的。
阿木又是一陣尷尬，知道聊不下去了，只好將話題交還給胖警官。
胖警官又問道：“為什麼你們一口一個老妖精，還說是什麼貓精？”
姚村長嘖嘖笑道：“這個最開始是阿勁這個流氓傳出來的。全村人都知道阿勁這小流氓最喜歡搞那些寡婦，沒想到連姚老太都被他搞到手。更沒想到的是……”
姚村長又頓了一下，這回是因為嘻嘻壞笑。
“你笑個屁！快點說，別停停頓頓的浪費我們的時間！”
姚村長繼續笑道：“沒想到這七老八十的老太竟然被這小流氓搞得懷孕了，你們說這怪不怪？哈哈！”
胖警官看姚村長已然忘了自己一絲不掛，笑得好猥瑣，氣得輕抬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怒道：“你有病吧？你管人家這麼多，也許人家身體好呢？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不想聽這些！”
“這還不夠怪？”姚村長的臉色又微變，“如果我說從姚老太身子流產出來的是一隻小貓崽，那夠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