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驚呆,姚老太哭著從地上爬起來走開的時候,一個影子卻突然從她身上分離而出,一瘸一拐的地走到門前,用手指在上面寫字。

阿木眼前一黑,方覺其時天空風雲變幻,幾片又厚又濃的烏雲壓頂而至,擋住周遭的光線,也難怪大白天的,他們會看到邪祟的東西。

雷步婷擰著阿木腰間的手越來越使勁,另一隻手還不停地拍打著阿木的肩膀。

阿木知道她突然間變得更緊張了,只是不知道她又看到了什麼,他的一個拳頭已經咬得都快出血了。

直到那個影子寫完字又回到了姚老太的身上,阿木才忍不住鬆開嘴巴,將雷步婷的手給掰開,只見她渾身是汗,流得胸口溼了一片,滲出粉紅色的內衣邊緣。

“小徒弟,你到底怎麼啦?”阿木揉了揉她痙攣而發抖的手。

“那…那…影子!”雷步婷說話就像要咬到舌頭一樣,不得停下緩了兩口氣再接著說,“那影子我認識,就是我們房間裡掛著的那張遺像上的男人。”

“那不是姚老太的其中一個兒子?”阿木驚呆。

他想起朱厚彪說看見姚老太有兩個影子,其中一個還一瘸一拐,又想到劉素茹說她在井口邊看到同樣的影子。他頓時明白了,姚老太被他兒子的鬼魂給纏上了。

“小師傅,我們走吧!”雷步婷拉著阿木的手,哭喪著臉說。

“走?”阿木猶豫了一下,“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在門上寫了什麼字嗎?”

“不想,一點都不想。”雷步婷連連搖頭,“我害怕!”

“有師傅在你怕什麼?”阿木推了一下雷步婷。

“你不怕你腿抖什麼?”雷步婷看見阿木腿一直在抖。

“我……我腿麻。”說實話,阿木自己也怕得要命,沒有雷步婷陪他一起去,他一個人不敢去。

所以,他只有生拉硬拽,拉著雷步婷一起到了門口。

門板上一個不知道用什麼寫出來的“還”字正在慢慢幹去。

“還?還什麼?”阿木看著那字跡,陷入沉思。

“還你的頭!”雷步婷在門口多待一會都會渾身發毛,睜開阿木的手,又跑回那箱子邊。

阿木連忙拿出手機,將那還字拍下準備回去給姚半仙參詳一下,忽然聽到那婦人在屋子吼了一聲。他嚇得趕緊將手機塞入口袋裡,探頭往裡瞟了瞟。

可是門縫太小,他什麼也看不到,伸手正要往裡推一點,突然那門嘎吱一聲被拉開。他那一手不偏不倚正好搭在那婦人的胸口上。

那村婦正值母乳期,沒有格外穿著內衣,一股有軟又綿的觸覺頓時襲入阿木的腦袋。

阿木身子顫了一下,抬頭看見婦人手裡拿著一把刀,怒目而視。

“你們把我逼瘋了,我跟你們拼了!”

那村婦大抵是將阿木當成了姚老太的一夥人,一把菜刀朝阿木劈了過來,阿木側頭躲了一下,另一手本能往前用力一推,又正中對方胸口,將她推倒在地。

“罪過!”

阿木看了下溼噠噠都是奶水的雙手,拔腿就跑。那婦人操著菜刀在後面狂追不捨。

“救命啊!救命啊!”

阿木往戲臺邊奔,看見戲班的人在那排戲,他連聲呼救。

戲班的人看到有個女人操著菜刀追著阿木,連忙操起唱戲的刀劍,湧了上來,吼道:“你幹什麼?”

婦人嚇得停住腳步,身子抖了幾下,扔下菜刀掉頭就逃。

林美嬌和秦麗華等人趕到阿木身邊,問道:“發生什麼事?那女人為什麼要砍你?”

“師傅摸人家胸,所以人家要砍他!”雷步婷是故意這麼說的,算是教訓他剛才不聽勸硬要上門去八卦人家的事。

眾人頓時哈哈大笑。

林美嬌瞪了阿木一眼,朝著那婦人離去的方向喊:“那位姐,你回來砍死他!”

秦麗華嘴角翻過一絲壞笑,挺起傲人的胸脯,走到阿木跟前,戳著他的額頭,假裝罵道:“你變壞了!……也不是很大嘛!”

林美嬌看了看秦麗華那就要爆破衣服的傲人豐滿,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她拽著阿木的耳朵,氣沖沖:“給我們說清楚!”

“我真是不是故意的!”阿木解釋道。

“那就是有了?”林美嬌抓狂地加大了勁,“該死的,你想毀了我們戲班嗎?”

阿木痛得哇哇叫,可憐兮兮地望著雷步婷:“小徒弟,你趕緊替我解釋一下,不然以後就別喊我師傅了,咱們一刀兩斷。”

雷步婷吐了吐舌頭,才將看見那影子和門上的字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眾人驚呼。朱厚彪得意地鬆了口氣,微笑看了看劉素茹。他覺得自己沉冤得雪,並向劉素茹的信任表示由衷的感謝。

屠熊蘭冷冷一哼:“丫頭,你別受人威脅,替人掩飾。如果你要師傅,我隨時可以教你!”

阿木從屠班主臉上看出十二分不信,連忙解釋:“是真的,我都把那門上的字給拍下來了,是一個‘還’字,你們看!”

阿木拿著手機,翻開相簿。

其它人都湊了上來,老何眼尖,瞟見阿木相簿裡藏有其它東西,一把搶了過去,笑道:“阿木,你手機裡藏著什麼東西。”

老何一邊笑,一邊點開其中一個小影片,頓時發出哼哼咿咿的不雅聲音。

林美嬌等人臉色一紅,又是斜眼瞪著阿木。尹三水等幾個男的卻都猥瑣地笑了。

阿木尷尬無比,看著尹三水的壞笑,突然指著他罵道:“三水,你這混蛋,我早說過不要發那種影片給我了。你非要發!我怎麼刪都刪不掉!”

“我?”尹三水一臉無辜。

沒錯,他確實是分享過一些影片給他,但他只是隨手轉發,那曾想到有一天他會將它們在眾人面前曝光?

“不對啊。”老何又說道,“微信發的影片,如果沒有特地去儲存,是不會自動跑到手機相簿裡來的!”

尹三水也恍然大悟:“對啊!你還想怪我?是你自己收藏的!”

“是這樣嗎?”阿木羞愧地低下頭,聲音小得比蚊子叫還細,“不同牌子的手機操作會不會不一樣?”

“去死啦!”林美嬌狠狠扇了一下阿木的後腦勺。

她搶過老何拿著的手機,將他還給阿木:“沒心情聽你們幾個渣男人講這些無聊的事,快點把你拍到的給我們看。”

她口中雖然罵阿木,其實是替阿木解圍。這渣男自然將屠班主也給罵了進去。

阿木將剛才拍的照片調出來,仔細看了一下,不禁臉又失色:“我拍的時候字明明寫在門上的,怎麼現在看卻沒有?”

尹三水壞笑:“兄弟,你又在撒謊了。你明明是站在人家門口偷拍那大屁股的女人。”

“不是的,真的有字。不信你問我徒弟。”阿木又焦急地撓起頭來。

“拍不到字才是對的!”姚半仙沉思了一下,突然說。

林美嬌等人疑惑:“為什麼啊?姚師傅。”

“你們見過相機能拍到鬼魂嗎?何況是他們寫的字?”姚半仙繼續解釋,“為什麼同一時間同一個地方,有的人能看見邪魅的東西,而有的人需要開天眼才能看到。道理是一樣的,那相機就是沒開過天眼的。”

眾人似乎已經明瞭,尤其是雷步婷很確定地說她和阿木真的在門上看到一個“還”字,所有人也都信了他們兩個確實遇見鬼祟的東西。

“到底這‘還’是什麼意思?”姚半仙百思不得其解,“還債?還恩?還命?恐怕只有姚老太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我看姚老太未必知道她被兒子的鬼魂纏上了。”阿木憐憫地說,“她其實也是一個受害者。”

雷步婷想起姚老太將舌頭探進小男孩嘴巴里的噁心樣,心裡起疑,正想說她未必是一個受害者。可姚半仙在這時拍拍掌,搶了她的話。

“好了,這件事我們先不要管!別忘了我們自己是幹什麼的?我們最主要的是把戲唱好了。馬上準備請仙拜拜了,天氣不好,大家要格外小心!”

阿木突然又驚叫:“糟了,那些拜拜的東西還落在巷子裡!”

林美嬌又扇了阿木一巴掌:“你……你怎麼搞的?”

“落在哪裡?我和徐權去吧。”尹三水主動請纓,他是想去看看那村婦,順便調戲幾句。

等尹三水和徐權他們拿回箱子的時候,原本預算好的吉時已經錯過。姚半仙暗感不妙,只是悶在心中沒有說出。

果然,在他們請仙拜拜的時候,正巧遇到天山雷鳴,天邊烏雲翻滾。

戲臺前面一間破瓦房上突然冒出十來只野貓,對著戲臺這邊喵喵直叫,像在哭喪似的。

雷步婷和林美嬌都是第一次隨戲班出門的,對這些異常格外敏感。雷步婷甚至嚇得縮在旁邊的屠班主懷裡。

屠班主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壞笑道:“別怕!貓叫春就是這個聲音,跟人在哭一樣。相反,人叫春,就跟貓在哭一樣。”

林美嬌狠狠白了屠熊蘭一眼:“老流氓!呸!”

屋頂上的那些野貓一會就散了,那時天色也拉下來。

戲班的人在狂風暴雨中唱著《蘇六娘》,本來都還在有驚無險地有條不紊進行著。

但是當到蘇六娘別母那段,林藝琴扮演的蘇六娘剛唱完“兒是母親心頭肉,朝夕不離隨娘身”那句時,突然一塊石頭飛上舞臺,砸中了她的小腿。

緊接著,風雨中閃出一個男人,拿著一把斧頭朝舞臺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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