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林錦海?”
阿木嚇得用力甩開這大屁股女人的手,連滾帶爬跑出大廳。
他看見林錦海的兒子躲在門口瑟瑟發抖,從這個小孩明亮的雙眼告訴阿木,他看到了極為恐怖的東西。
阿木心裡更是一緊,擰緊褲袋往院子大門跑。
“哥哥,別欺負我媽!”
阿木跑出大門的時候,聽到那個小男孩在說話。他回頭瞟了一眼,看見林建國掉井裡死掉的那兒子正騎在林錦海的頭上,也就是林錦海的老婆頭上。
“鬼啊!”
阿木一聲慘叫,跑得比兔子還快。
……
阿木被嚇得不輕,心中帶著深深的疑問。這林錦海不是和林建國的老婆私奔了嗎?怎麼他先後就看見了這兩個人的鬼魂?
莫非他們都已經死了?
可劉素茹又不准他胡說,像是在詛咒別人去死一般。阿木心裡十分苦悶。
從林錦海家逃出來以後,阿木經過了林建國家門前的那條小巷子。他心裡對這座房子本能地有了忌憚和排斥,本想閉上眼睛快速走過。
可阿木的腳步卻鬼使神差地停下。
因他聽到了林建國院子裡傳來砰、砰、砰聲。
是皮球在地上跳動的聲響。
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雙手一跳,攀上牆,將頭偷偷往林建國家的院子裡瞟。
阿木看到那個皮球正好又掉進了井裡。
林建國的兒子兩手吊著那井沿,踮起了腳尖。
“不要啊!”
阿木明知道這只是幻像,他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來。
林建國的兒子抬頭朝阿木笑了笑,將頭往井裡探。出乎意料的,阿木以為林建國的兒子是因為身體失重自己掉進了井裡,沒想到突然從井口伸出一隻手,將這小男孩拉了進去。
上次阿木是在視窗從小男孩背後望著的,竟然不知道還有這一幕。他整個人嚇呆了。
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阿木頭皮發麻,疼得都快炸了。
突然一股黑色的頭髮從井口湧出,蔓延了整個院子,攀上牆,朝阿木的臉上蓋了過來。
阿木嚇得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大喊著救命跑了。可那頭髮也在左鄰右舍的人開門跑出來的時候突然不見了。
“神經病,大白天喊救命,好玩嗎?”
阿木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他才不敢將自己平時看到的一些異常跟別人講。也只有在戲班裡,還能包含一點這種事情,所以待在戲班就是他的宿命,不然他早就瘋了。
阿木回到戲班仍然心悸難安,他想找個機會跟劉素茹訴訴苦。可陳小幽就像一個跟屁蟲一樣,寸步不離劉素茹。就連劉素茹上個洗手間,她都要跟著。
陳小幽不是戀著劉素茹,只是懼怕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好好一個姑娘,半天下來就有人在背後議論紛紛她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阿木苦於找不到機會,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見屠班主不在,跑去開啟倉庫的門,用一根鐵棒杵了杵關在籠子裡的黑貓。
那瞪起雙眼,呲牙咧嘴朝他嗷嗷叫。
陳小幽一聽到貓聲,果然朝倉庫跑了過來。
阿木躲在倉庫門後,看見,連忙從視窗爬出,繞到劉素茹身邊,拉著她的手就跑。
劉素茹一臉莫名其妙,看著阿木將自己拉進旁邊的一片香蕉園裡,甚是詫異。
“你不是想在這個時候要我吧?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阿木哭笑不得。
“素茹姐,你想哪去了?我是有點急事想跟你說,但小幽妹又一直跟著你。”
“所以你用貓叫聲將她引開?”
“嗯!”
“你行啊,我都甩不開這女兒。不過,你既然叫我姐,就不許叫我女兒妹。我和她不是變同輩了?”
“那我要叫她什麼好呢?我就大他四五歲,不喊她妹喊啥?”
“不行,為了防止你以後對她心存幻想,你得喊她小侄女。”
阿木苦笑不得:“有必要嗎?”
劉素茹很肯定地點頭:“當然有必要。我最擔心的是你和我女兒有點什麼。那整個關係就亂套了,我不死也得瘋。”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以後當他小侄女看。”阿木被逼無奈,只好答應。
不過他心裡卻瞬間感到空落落,好像突然錯過了一億個美少女。早知道劉素茹有這麼漂亮的女兒,他就不該一時糊塗和劉素茹好上了。
劉素茹開心撒嬌:“我知道阿木最好了。我也是為你好,你和我既然有了那關係,再對我女兒胡思亂想的話,就會遭雷劈,知道嗎?”
“知道了!”阿木無奈嘆了口氣,“沒事了吧?”
劉素茹搖搖頭:“沒事了!”
“沒事就回去唄!”
“可你不是有很急的事要跟我說嗎?”
“哦,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我看見林錦海老婆她……”
阿木便將在林錦海家看到的事跟劉素茹簡單說了一通,還問她林錦海和林建國的老婆有沒有可能已經死了?
“都怪我!”劉素茹嘆口氣,“怪我忘了跟你說林錦海老婆有著精神分裂症,時好時壞。那天去她家我也被她嚇到了,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林錦海跑了沒多久,她就有了那個病。”
“精神分裂症?她有精神分裂症應該是她看到了幻象,沒理由我也看到啊。”
劉素茹拜了拜阿木的兩個眼睛,湊近瞟了瞟。
“你幹什麼呢?”
“我看你也有點精神分裂!”
劉素茹趁機親了阿木一口,站起身要走。
言者無意,聽者卻有心。阿木在發呆想,或許他真的有精神分裂,不然怎麼老是看到這些東西?
劉素茹剛要爬上田岸,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問:“對了,我的腳踏車呢?”
“哎呀!”阿木拍了一下大腿,“落在林錦海家門口了!我去給你拉回來。”
“你個傻子!還是我去吧,我怕你又看見什麼幻象,也捨不得我的小帥哥來回跑累著。你幫我看著點你小侄女。”
……
尹三水偶然間看見漂亮的劉小幽一個人在倉庫裡抱著貓玩。這小美人越看越心動。他見劉素茹不在她身邊,便摩拳擦掌而去。
“小幽妹妹!”
小幽抬頭看見尹三水在對著她笑,嚇得低下頭渾身瑟瑟。
“別怕,哥哥是個好人。”
尹三水說著,走過去將一隻手搭在小幽的肩膀上。
小幽嚇得甩開他的手,抱著小可要跑出倉庫。
“你跑吧,跑了就讓別人看見你有貓。屠班主最討厭貓,讓他知道你帶只貓進來,非它摔死不可。”
陳小幽站住腳步,回頭無助地求道:“不要!不要這樣對小可。”
尹三水得意,過去攬著陳小幽的肩膀,她只是害怕卻不敢反抗。
“我不對跟班主說的。只要你以後跟三水哥好一點,三水哥會很疼你的。”
尹三水說著,在陳小幽的頭髮上聞了聞,伸出一隻魔爪,探往陳小幽胸口。
正當他要得逞的時候,阿木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推開。
“阿木,別多管閒事!”
“什麼叫多管閒事?你平時欺負我就夠了!還欺負一個小姑娘,算個男人嗎?”
“你不是跟她媽媽好上,又想跟她好上?”
“你踏馬胡說八道!”
阿木氣得脫掉衣服,握起拳頭,繼續罵道。
“你這下流胚子,平時老欺負我,我都忍了。今天老子就正式跟你幹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