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震驚:“我抱你?”

阿木心想自己在夢遊裡佔了一個巨大的便宜,抱了個小美人竟全然不知。

看來,秦麗華說的是真的,他在夢遊裡更加色,不然也不會對不住坤龍哥,不知不覺給他戴了環保帽子。

啪的一聲,阿木臉上又捱了鬼妃一巴掌。

也許因為她是鬼妃,這一巴掌的力道顯得特別大。阿木被他打得暈頭轉向,癱倒在地上。

鬼妃忙去扶起他,心疼問道:“疼嗎?”

阿木輕輕點頭:“有點!”

他這有點可是很大一點,臉上滾燙無比。

“疼就對了!可怎麼也比不上我心疼。”鬼妃抽泣道,“你竟然連這事給忘了,我不殺了你已經算不錯了。”

“到底怎麼回事?我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阿木指著自己的太陽穴,“我這邊有點問題。”

鬼妃瞟了他一眼,他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謊,將信將疑地道出當日的情景。

原來從小對戲劇也頗有天分的林藝馨,第一天晚上看見阿木一個人夢遊到荷塘邊唱戲,默默地躲在一邊看著他將戲唱完。

第二天晚上,她依舊難以入眠,不過這已經不單是認床的緣故,而是心裡在想著那個唱戲的小哥哥會不會再度出現。

她白天特別關注了夏令營的其它小朋友,想找阿木交個朋友,可惜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她當然是找不到阿木,因為表叔公上的是夜班,黃昏過後才去少年宮,早上就又踩著腳踏車回村裡休息。阿木是跟著他的,自然也是晚出早歸。

果然,到了下夜的時候,荷塘邊的歌聲再度響起。

林藝馨興奮地爬下床,直往荷塘邊跑去。這回,她沒有躲在一邊,而是大方地過去和他打招呼。

豈料,阿木冷冷的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唱他的戲。

“小哥,這戲我也會唱,我來唱旦怎麼樣?”林藝馨先前學了一晚,白天又在腦海裡默默地回憶著,已經學得差不多。

阿木呆呆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拒絕,沒有答應,依舊繼續唱他的戲。

林藝馨覺得阿木有點酷,那個年紀的小女孩就喜歡酷酷的小男孩,覺得特憂鬱特迷人。林藝馨也不管他,直接插戲進入角色中。

兩人竟因此默契地配合著將戲唱完,阿木還在唱戲的過程中終於露出了笑容。

本來冷酷的他,突然從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這讓林藝馨感到成就感,心中為之一動。

豈料,唱完戲後,阿木依然冷酷地離開了,連個招呼聲都沒打。

沒想到,這反倒讓林藝馨感覺這男孩特別神秘,想起唱戲時的身體接觸,相擁而笑,相擁而泣時他是那麼的投入,一點也不像是剛認識的兩個人。

她的小心靈又是躁動了一個晚上,徹夜難眠。

第三天晚上,也許是因為前兩晚沒有睡好,也許是因為林藝馨心裡有了遐思,不能那麼自如地面對阿木的身體接觸,唱戲的時候總是走錯戲步,最後竟還一不小心跌下荷塘。

阿木二話不說,跳下荷塘,將林藝馨救上來。

那時,她已經嗆了幾口水驚慌過度昏迷過去。

正常的情況下,阿木應該揹著她去找夏令營的相關負責人求救,可當她醒來的時候,她竟然發現自己在阿木的懷抱裡。

阿木光著膀子緊緊抱著她,用他的衣服蓋著林藝馨的身子。

林藝馨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卻不知不覺早被他的體溫暖化。

她最終沒有掙脫阿木的懷抱,靜靜地依偎在她懷裡。一朵情竇便在此時初開,林藝馨為人比較熱情主動,忍不住吻了他一下。

阿木也沒有抗拒,怔了一下之後,便和林藝馨深深吻了起來,正當膠著難分,甜蜜無比時,一聲雞啼響起。阿木放開林藝馨的身子,急急地走了。

林藝馨有點錯愕,但想到他是一個冷酷內向的人,多半是怕被人瞧見不好意思,她也沒有多想,反倒自己也開始害臊起來。

“小哥,我叫林藝馨,你叫什麼名字?”

林藝馨朝他的背影嬌羞問道。

豈料,阿木依然像前晚一樣冷漠地離開,頭也沒回。

“沒關係,明天晚上我再問你。”林藝馨當這是阿木的個性,自我安慰,沒有介懷。

豈料,接下來的第一個晚上,第二個晚上……直到夏令營結束的最後一個晚上,她每個晚上都在荷塘邊等,卻都失落流淚而歸。

阿木想起他陪表叔公去值班三天還是四天,回來以後就莫名其妙發了幾天的高燒,原來是夢遊的時候掉進了荷塘裡。

他心中真是懊悔不已,想起那時正是豆蔻年華,正是林藝馨水靈靈的年華。

而他,那時雖然也只有十二歲,但早熟的他發育都不錯,身高也從那個時候就沒怎麼長。

要不然,她比林藝馨實際小几個月,林藝馨卻喊他小哥。

想起“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話,用來形容他現在的懊悔心情是再合適不過了。

“可惜了!可惜了!”阿木忍不住暗自擊掌嘆氣。

“可惜什麼?”鬼妃疑惑問。

“可惜我之後沒再出現了!”阿木嘆氣道。

“我還想問你,為什麼你突然不出現呢?”林藝馨嬌嗔問道,“是因為那一晚你已經佔夠了便宜嗎?還是你以為已經捕獲了一顆少女的心,沒有什麼挑戰性了!”

說著說著,鬼妃竟然又落下眼淚。眼前的鬼妃已恢復林藝馨的模樣,她這委屈落淚的樣子,竟讓阿木感到無比心疼。

“不是!不是!”阿木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想來,是因為那晚回去之後,我就感冒發燒了幾天。所以,我對不住你!”

林藝馨恍悟,雙眼睜得大大,眼淚便湧得更快:“我總算了卻了一件心事,這些年我總是在想為什麼當年的小哥突然就嫌棄我了,到底我是做錯什麼事了?

是因為我太不夠矜持先吻了你一口嗎?本來一直無憂無慮的我總是會突然黯然沉默,都是因為你!”

“這些年?”阿木吃驚,“你這些年都在想著我?沒有交過其它男朋友?”

林藝馨輕輕點了點頭:“也許我還放不下的是你,也許我放不下的是失落的陰影,從此我對其它男孩都不敢太接近,生怕有一天他們會突然像你一樣突然離開,甚至更壞。”

“對不起!”阿木雙眼不禁紅起,眼淚啪嗒落下。

這二十來年,他一直活得賤如草芥,連自己都看輕自己,卻沒想過有一個這麼優秀漂亮的女孩一直在想著自己,念著自己。

他那二十來年的光陰頓時顯得不再那麼傷悲,至少以後回憶都會因為曾經有人那麼真地想著你而從嘴角笑出聲來。

“對不起?”林藝馨搖頭哭道,“我不想聽你老說對不起,我只想聽你說‘我記得’。我這輩子也就只記得你這麼一個男人,你怎麼可以將我忘得那麼徹底?”

阿木再度心酸落淚,連忙說道:“我沒有忘記,我一定還記得,我一定還記得!”

林藝馨聽他說沒忘記,本是驚喜,但旋即聽出他的話甚是奇怪,冷笑道:“你別再撒謊了,什麼叫你一定還記得?記不記得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相信我,藝馨姐。另一個我肯定記得你,他肯定不會忘記你!”阿木說道,“如果現在的我能跟另一個我溝通,我一定讓他好好記得你。讓他這一輩子都只愛你一人。”

“另一個你?”林藝馨震驚,“什麼另一個你?”

“我小時候經常會夢遊,現在長大了好一點,但偶爾也還會發生。”阿木便將猜測當年只是自己夢遊與她邂逅的事告訴林藝馨。

林藝馨身子劇烈地顫了一下,不敢置信:“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在撒謊!”

“我有必要撒謊嗎?”阿木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林藝馨吃驚而又心疼地抓著他的手:“你幹什麼?還嫌剛才我打得你不夠疼嗎?”

“藝馨姐,你確實是打得我不夠疼!”阿木心酸哭道,“我阿木算什麼東西啊?家徒四壁,從小村裡人都當我是神經病,怪人,連娶老婆都要用我爸的救命錢去買的賤人。

只有你將我當寶,我感恩不盡,扣頭跪拜都來不及呢,我怎麼會捨得忘了你呢?只是老天在作弄我,竟然讓我們這樣的認識。”

阿木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無福之相,果然自己真的沒有福氣享受美人恩。

但反過來一想,她林藝馨這種絕世美女這輩子竟然只記得他一個人,這不也是洪福無邊嗎?

清眉道人所說的“無福”與“洪福無比”或許正是這般模樣,一切都早有定數。

阿木掏心掏肺的心裡話讓眼前的鬼妃徹底相信了夢遊說。她心裡也痛快了許多,彷彿放下心中的大石頭。

“小哥,你能抱抱我嗎?”林藝馨雙眼充斥淚水,嬌聲道,“替另一個你好好抱抱我!”

阿木毫不遲疑地將她擁入懷裡,抱得緊緊,淚水滴在她的鳳袍上。

莫說眼前的鬼妃已經變成林藝馨的幻象,就算她變回那燒焦的模樣,他也會毫不猶疑地抱著她。

這輩子能讓一個女人記著你實屬不易,更何況對方連死了都還記得你。

鬼妃身子顫了一下,像是找回了當年那個少年懷抱裡的溫度,他突然拉著阿木的手,格格嬌笑:“小哥,我們再唱一回《鴛鴦情緣》好嗎?”

阿木心裡震了一下,他才想起自己好久不唱這出戏了。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好多年突然就不唱了。

他明白了,另一個自己肯定也是深深記得林藝馨,這出戏只為她而唱。

“嗯!”阿木激動地點了下頭,“藝馨姐,其實你比我大,不用叫我小哥,我叫……”

林藝馨捂著他的嘴巴,搖搖頭:“不要說!不要說!我怕一知道你的名字,我心事就徹底放下了,當年的記憶便跟著煙消雲散,你讓我有個念頭!”

阿木知道她現在已經不是常人,心頭又是一酸,點頭應允。

一曲《鴛鴦情緣》在空中飄蕩而起,那片荷塘早已沒有,但當年兩稚嫩少年翩翩起舞的影子卻歷歷在目。

“哥哥!哥哥!”

阿木在沉醉中感覺有人在推他的身子,他抓著對方的手,喊了一聲“藝馨姐”便醒了過來。

他發覺自己靠在牆角睡,而喊她的人不是林藝馨,卻是他苦尋多日的陳小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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