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無意間發現師孃林美嬌,甚是詫異。

現在都快凌晨了,外面燒烤攤的人正直熱鬧,可公園裡只剩零星幾個人,她來這裡幹什麼?

“莫非師孃是特地來找我的?”阿木想起自從在酒店女廁所和林美嬌那一場誤會之後,她就總是冤魂不散般對他百般諂媚,他不禁又自戀地心亂起來。

林美嬌定是也察覺到阿木發現了她的行蹤,車窗玻璃頓時關上,車子往前開走。

“糟了!”阿木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師孃發現了我們瞞著屠班主在外面兼職,她會不會在屠班主跟前告枕頭狀?”

阿木心急如熱鍋螞蟻,正要跳下舞臺去追林美嬌求情。臺下的老婆婆突然又嚎啕起來,哭聲震天:“我的兒啊!你快回來吧!我的兒!”

夜深人靜,老婆婆的哭聲顯得格外響亮,格外突兀。

公園裡那兩個管理人員聞聲都焦急地趕了過來。

一看到是那老太婆在燒紙,在哭,他們便又都停下了腳步。

顯然,他們認出了這個老太婆。

其中一個管理人員輕聲說道:“大嬸,你忌日也來,清明也來,我想孩子會知道你的心意,他也不希望你這麼辛苦。”

阿木聽出這管理人員話裡的另一層意思,是在暗示老婆婆老在公園裡燒紙,影響實在不好,最好別再來了。

另一個管理員跟著說:“是的,大嬸。你也不要哭得這麼傷心,畢竟深夜了,讓人聽了心裡難受!”

這兩個管理人員見老婆婆一把年紀沒了兒子,不敢直接阻攔,都把話說得很委婉。

那老婆婆強制忍著自己悲慟的心情,嚥了下口水,甚是有禮地道歉道:“兩位小哥,給你們造成麻煩了,實在過意不去。只是,希望你們能諒解一個沒了兒子的媽媽的心情。”

那老婆婆說起“兒子”二字,忍不住又哭出聲來:“我燒完馬上就走了。這紙灰我也會給你們收拾乾淨。”

阿木覺得這老婆婆是一個非常有教養的人,要不是他們佔用了舞臺唱了一晚上的戲,她恐怕早就燒好了紙錢回家去了。

“阿姨!”林美嬌突然哭著跑過來扶著那老太婆,跟她一起燒那紙錢。

那老婆婆看了看林美嬌,黯然道:“謝謝你還記得我這老太婆,志穎有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福氣。不過你不用每年都來送我,老太婆我還懂得回家。”

林美嬌泣不成聲。

阿木終於明白林美嬌這麼晚出現在縣城的公園裡是因為這個婆婆,因為這個婆婆的兒子,一個名叫志穎的男人。

她一定是跟這老婆婆一樣等了他們唱了一晚的戲。

甚至,阿木猜測師孃要比這老婆婆來得早,因為她知道這老婆婆今天會來這公園燒紙,一早就來等著。

因為某些原因,或許是因為心裡那道痛,師孃林美嬌和那老婆婆彼此的眼神都有點尷尬,或許正因為這個原因,她們才沒約好了一起過來。

阿木以前一直覺得林美嬌只是一個嫵媚,最會勾男人魂魄,卻又帶著幾分江湖豪氣的女人,沒想到卻有如此深情的一面。

林美嬌的形象登時在他心裡高尚了不少,至少不再輕易想她是個喜歡亂搞的女人。

“師孃,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阿木跳下臺,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紙巾,一張遞給老婆婆,一張遞給林美嬌。

林美嬌擦了擦眼淚鼻涕,淡淡道:“不用,沒什麼好幫的。你們忙了一整天,收拾一下早點回去休息吧。”

阿木頓時語塞,深感尷尬。這燒紙錢確實是沒啥好幫的。他看姚半仙和李玉正瞪著他,怪他不識趣。

人家正傷心呢,你湊去熱鬧,不正是要揭人傷疤?這個時候最正確的做法就是沉默不語,悄然走開。

阿木自覺無趣,雙手撐著舞臺,爬上去。

林美嬌突然回頭吩咐道:“不要讓你們班主知道,他不喜歡人家這樣!”

阿木心裡一暖,沒想到師孃這時還記得關心他們,生怕屠班主知道他們在外面私自兼職接戲的事,他心中擔憂的巨石也落下。

姚半仙則對林美嬌的話有著另一個意思的體會。她說的“這樣”究竟是指哪樣?

是說她大半夜為另一個男人燒紙錢,哭得傷心斷腸的?還是指他們私自唱戲的事?

總之,不管怎樣。他擔憂的心也放下了,想必林美嬌不敢將今晚的事告訴屠班主,甚至就算屠班主知道他們兼職,她還會幫忙說情。

第一場戲有驚無險地唱完了,回到家,李玉便迫不及待地衝過去拿起藥瓶,一倒就是一大把。

阿木見她越吃越多,怕是病態地依賴上了,忙過去攔著她。

“別吃了,李玉姐。這種藥吃多了對你不好。”

李玉看了看阿木,雙唇直顫:“可我現在很興奮,怎麼辦?”

“你是興奮還是慌張?”阿木疑惑,“我怎麼感覺你一回到家就特別緊張,這是為什麼?”

李玉朝屋子四周瞟了瞟,身子打了個寒顫,臉上的肌肉一抖一抖,忍不住又要將藥往嘴裡送!

阿木忙拍開她手上的藥,兩手緊緊搭著她的肩膀,定住了她顫抖的身子:“李玉姐,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你家了。你還怕什麼呢?”

“他在!他一直都在!”李玉指著房間四處,眼睛睜得大大,“到處都是他的影子,他的味道。”

阿木不由得心裡一凜。他覺得那個壞男人就像惡鬼一樣殘害了李玉,還纏著她不放。

李玉被他折磨得就快瘋了。

阿木為可憐的李玉感到痛惜,緊緊抱著她,摸了摸她的頭髮,安慰道:“李玉姐,不要怕。有我在呢!就算那壞男人再出現,也不能拿起怎麼樣的!”

李玉顫抖的身子逐漸平復下來,將下巴貼在阿木的肩膀上。

兩人沉默約摸過了一分鐘,李玉突然拉著阿木的手,笑道:“是的,有你在真好!”

阿木見李玉突然從害怕變得活潑亂跳,還拉著他一直往洗手間去,大感錯愕。

“李玉姐,你幹嘛?”

“我現在很興奮,很興奮!”李玉咬著唇口對阿木笑。

阿木看她雙眼光芒閃爍,滿臉通紅,確實是很興奮的樣子。

“你……你還是想吃藥?”

“不!”李玉搖了搖頭,格格嬌笑,“有你在,我就不需要靠藥冷靜下來了。”

阿木不知不覺被扯到洗手間門口,更是疑惑:“什麼意思?”

“前兩天的鴛鴦浴不是沒泡成嗎?”

李玉一個壞笑,用力扯了一下阿木,將他推到浴缸裡。

阿木還沒回過神來,李玉將水龍頭上的水澆了一身溼。

阿木總算明白了李玉的意思,也在推測李玉總是突然間那麼豪放興奮,是一種病態。

正如她之前所說的,她之前找其它男人是為了報復她男友,也是一種病態。

後來,她漸漸就依賴上了,就像她依賴上了那種鎮靜劑,心裡一不安寧,就要索欲。

“不行啊,李玉姐!”

阿木正要從浴缸裡爬出,滑了一跤,額頭在浴缸上磕了一個小血口,涔涔湧出血來。

李玉頓時湧上他,彈舌去親吻他的血口。

阿木怔了一下,看著李玉溼透的身體躺在他懷裡,柔軟如綿。他的身子頓時也變得酥麻無力。

只在嘴裡輕輕反抗輕哼:“不行啊,不行啊!”

“怎麼不行了?”李玉挑起他的下巴,壞笑,“你不給我,我就只有吃藥。我將整瓶藥吃下去,死了算!”

阿木心知李玉這病態,正直她興奮難當之際,要是強制將她推開,她要麼吃大瓶的藥,要麼就是立馬跑出去隨便找個男人,別無他法。

她要是一激動撒野吃了太多藥,可能會死,不死也會更加依賴上。

她要是出去找了個壞蛋,要了她的美色還偷偷拍下照片日後勒索,或者那男人身上有不乾淨的病,她不是一輩子就這麼毀了?

佛家有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阿木矛盾自己是不是應該製造八級浮屠?

“怎麼啦?又在想對不起陳小幽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你錯一次跟錯一百次都是一樣要下地獄的。”李玉見阿木發呆。

又故意壞笑,“你如果不從了我,我就將我們的事告訴那個小妹子!”

“你卑鄙!”阿木將李玉身子壓過,水龍頭在她身上揮灑,“我要懲罰你!”

……

“洗完澡”出來的阿木雖然渾身鬆散,腰痠腳疼,卻輾轉難眠。一來他又覺得對不住陳小幽,深感愧疚。

另一方面他想起師孃林美嬌,不知道她和那個老婆婆到家了沒,她們兩個晚上也是一個無眠夜。

手機上有兩個未接電話,都是同一個陌生號碼,阿木也不去管它了。

這麼晚打來的陌生電話,不是想借錢就是想騙錢的。

倒是微信上有一個好友新申請新增,讓他深感意外。一看那頭像,兩片大紅唇吞著一根香蕉肉,讓他第一直覺就是那些不正經的號在撒網。

但仔細一看那備註,卻顯示:“阿木,我是師孃,林美嬌。”

阿木看著那容易讓人想歪的頭像,特地將圖片擴大,確實沒錯,兩片大紅唇中吞著一根香蕉肉。

阿木心怦怦跳,心想這師孃大半夜的加他幹什麼?

那兩個未接來電,多半也是她的。

約?還是不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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