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李隊領悟胖警官的話,登時急轉車頭,直往林府趕。

胖警官的臉被車子甩得貼在車窗玻璃上,一手緊緊抓著平頭李隊的頭髮。

平頭李隊一邊開車,一邊撥打林藝琴的電話,可是她沒有接。

“真是該死!”平頭李隊生氣地怒哼一聲,他踩油門的腳也跟著鬆了一下。

突然,他想起了林藝馨是如何慘死的,真想著讓林藝琴遭到報應。

然而,他始終還是一個警察,他希望用法律的武器讓林藝琴受到制裁,而不是再添一樁懸案。

胖警官從他遲疑的眼神便看出端倪,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一下。

平頭李隊會意,雙眼閃過一道光芒,堅定了自己的決心,那車子突然又快了起來。

正巧又是一個拐彎,胖警官又被車子甩了一下,一張胖臉緊緊貼在另一邊的車窗玻璃上,感覺整個鼻子都快磨平了。

他們剛到林府大門就聽到屋子裡傳來哐啷叮咚的響,有人哭嚎,有人怒罵,像是鬧得很厲害的樣子。

胖警官道是發生了什麼事,車子都還沒來得及停好,就從平頭李隊的腰間掏出手槍,跳下車。

“喂!”

這警槍可不是隨便亂開的,萬一出了什麼事,可都是要算在他的頭上。平頭李隊也嚇得趕緊跳下車,追了過去。

胖警官剛衝入院子裡,就看見院子裡箱子,衣服什麼的一片狼藉。他剛一怔,突然一個花盆朝他頭頂砸了下來。

還好胖警官反應靈敏,知道自己跑不快,整個身子撲了出去,但還是沒能完全倖免,右腳跟被砸到。

“啊!”胖警官慘叫一聲,爬起來繼續往樓上拐去。

他解開手槍的保險,嘴裡罵道,“王八蛋!”

“不許動!”

那吵鬧聲是從林藝琴的房間裡傳出來的,更讓他覺得林藝馨已經回來報仇了。

他雖然沒見過林藝馨的鬼魂,但阿木他們已經將她描述得兇狠無比。

所以,他還在門口停了下,點著胸口禱告,臨時抱了下上帝的大腿才衝進去。

平頭李隊剛追上樓梯,就聽到屋子嘩的一聲尖叫聲,便驟然寂靜了。

他以為連胖警官也出事了,心中一顫,箭步追了過去。

屋子裡沒有人出事,只是林藝琴的父母和她四姐嚇得縮在一起,顫顫地望著胖警官手中的槍。

原來,他們來晚了一步。林藝琴剛被他們趕出家門,還將她的東西都扔出房間,不准她再踏進林府一步。

不知道是林父是從哪裡收到的訊息,她女兒林藝琴因為涉嫌兩年前策劃那場大火意外,被警察帶走了。

他們全家人便認定了林藝琴是兇手,將她給逐出家門,她母親甚至揚言要打死她替小女兒林藝馨償命。

“我可憐的女兒,難怪這兩晚她都託夢跟我說她死得冤枉。原來是我生了個惡毒女兒,是我自己造的孽。”

平頭李隊奪回胖警官的手槍,林藝琴的母親定了定心,便開始又嚎啕起來。

“伯母這兩天都夢見藝馨?”平頭李隊疑惑。

“是的,她告訴我她死得冤,要報仇。我還以為女兒的忌日到了,所以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沒想到這是真的,她一定是死得很不甘心。”林母說著又淚流滿面。

“老七哪知道會被自己的雙胞胎姐姐給殺了?是我也不會甘心的!”林家四千金也跟著抽泣,“昨晚老七也回來看我了,說她就快找到害死她的兇手了,沒想到今天就真的抓住了?”

平頭李隊連忙追問:“藝馨回來找過你?她現在哪裡?”

四千金驚訝地看著他:“我說的是夢裡。她託夢給我了。”

胖警官和平頭李隊相互看了一眼,心裡會意林藝馨確實是回來看過他的家人,就像她在精神病院看望林大雄一樣。只是她們迷迷糊糊中不知道,以為是夢境。

林藝馨之所以對她四姐說快找到兇手了,正如胖警官所猜的,他一直在暗中跟著平頭李隊。

當平頭李隊將林藝琴帶進警局開始,當他說起那生辰八字和劉三算的事時,林藝馨便已將她姐姐當作兇手,看來林藝琴當真是危險了。

“林藝琴呢?她現在去哪裡?”胖警官急忙問。

“她死了!”林母怨恨地說道。

“伯母,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如果不馬上找到她,恐怕她真的要沒命了。如果你們知道她在哪裡,快點告訴我!”胖警官急切地說道。

“她死了最好!”林父也生氣地說道,“我們就當少生了一個女兒!”

平頭李隊見他們不肯說,忙又給林藝琴打電話,只聽她的手機鈴聲從視窗詭異地傳了進來。

胖警官將頭探出視窗仔細找了一番,才防線那些破碎的行李中有道光在一閃一閃。

“她剛才回來過?是不是?”胖警官忙問。

林家三人竟將頭轉過去,不語。胖警官雖然覺得氣憤,卻已從他們的神情中知道答案。

他白了林家絕情的三口,暗哼一聲,往樓下跑去。

“你什麼態度?”林父剛被胖警官的手槍嚇得不輕,又見他似乎都在緊張林藝琴,心裡來氣,喊道,“我要投訴你濫用警槍,威脅道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

“歡迎你投訴!”胖警官一邊蹬蹬跑下樓梯,一邊囂張回應,“我姓李,編號7562。”

平頭李隊嘴角翻過一絲壞笑,心想胖子真是狡猾,他明明姓黃,卻要說自己姓李,還大言不慚說隨便讓人告。

突然,他想起了那個編號是自己的,氣得差點暈過去。

胖警官從那堆衣服雜貨裡找到了林藝琴的手機,螢幕已經破碎不可用。

他看著這些狼藉,腦海裡幻想林藝琴狼狽的樣子。其實,她也是一個挺可憐的女人,從第一次到林藝琴家裡,他就看出他們家人對她的態度。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胖警官暫且不想她可恨在哪裡,只是可憐起這個殺人犯,擔心再找不到她,她便要成為一具燒焦的屍體了。

正好林家的鐘點傭人要下班,他便跑過去攔著人家的電動車。

一問才知道林藝琴確實剛和家人大吵了一番,提著一壺湯,騎著她的小毛驢往大門左邊哭著離去了。

“往東是不是可以到達阿木現在住的醫院?”胖警官問道。

平頭李隊點點頭:“是的!”

“她一定是去醫院找阿木了!”

“你怎麼知道?”平頭李隊看了看那破碎的手機,疑惑胖警官如何得知。

“別廢話了。快上車追!”胖警官推了推平頭李隊的肩膀。

他自個兒愣了一下,心裡無限酸楚。

林藝琴在被家人趕出家門時,什麼東西都沒帶,卻還不忘給提著一壺湯,她不是去醫院找阿木,還會去找誰?他心想林藝琴對阿木是真的。

殊不知,這鍋大補湯是林藝琴一早就備好料讓傭人頓的,打算給他補補身子,以便她吸收無福之氣。

“我的車呢?”平頭李隊和胖警官跑出大門,剛要上車追林藝琴。他的車卻憑空不見了。

“剛才明明是停在這裡的!”胖警官惱火道,“關鍵時刻掉鏈子,警察的車都敢偷,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平頭李隊心想如果真偷,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動作也不會那麼快,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就這麼容易偷走車。

這時,他們看見前面拐口的小湖邊圍著很多人在議論紛紛,聽著好像還有人說什麼“出人命”的話。

平頭李隊和胖警官都以為是林藝琴剛出門就出了事,連忙沿著林府大門這水泥路小坡道快跑下去看個究竟。

“發生什麼事?”平頭李隊和胖警官擠進人群,看見一箇中年男子躺在地上,嘴裡哼唧唧。

圍觀的人怔怔地看著他們。

平頭李隊忙出示了警員證:“我們是警察。”

“警察先生,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地上的中年男子揚起頭,又倒在地上,哼唧唧,“我差點被那車給軋死了,現在身上好疼,頭還有暈。”

“車?”平頭李隊左右看了看,“什麼車?肇事逃逸了?”

“逃倒沒有逃,就是找不到司機是誰!”那中年男子又唉聲嘆氣,很痛苦的樣子。

平頭李隊和胖警官都迷糊了。

他們還特地蹲下看了看這傷者,發現他渾身上下沒有受傷的痕跡,一身的衣服倒是被滾得都是灰塵。

胖警官撓撓頭:“老兄,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既然沒逃,又怎麼找不到司機?”

“湖裡!車子在湖裡!”那中年男人剛爬起來要指示給他們看,想到什麼,又躺下去,哼哼唧。

平頭李隊和胖警官走近湖邊兩步,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他看到一輛白色的轎車屁股栽在湖底,只露出兩隻車前燈和一個綠色的車牌。

“那不是你……”胖警官認出這是平頭李隊的車,驚訝叫道。

平頭李隊忙捂住了他的嘴巴。

那確實是他的車,但是眼前撞到了一個碰瓷的,怕是要惹麻煩了。

他向那種年男人瞭解了一下事故的經過,才知道是自己的車一直後溜,撞到了他之後,又溜進了湖裡。

“我們的同事一會就會到了!你再堅持一下,120也馬上就到了!”

平頭李隊拉著胖警官急急地逃了。

他仔細回顧一下方才停車的經過,胖警官突然搶了他的槍跳下車,他也顧不上拉上手剎,下了車,沒想到車子就順著小坡道往下滑。

他恨死了這個坑爹的胖子。

……

林藝琴騎著電動車穿梭在馬路上,眼淚隨風撲簌。

當她的車子拐進一段黑暗的林子路時,可能因為自己不知不覺佔了中間道,後面有輛車一直朝她按喇叭,還打了警示燈警告她。

她看了下後視鏡,在閃爍的燈光中,突然看見有張燒焦的臉貼在的左臉側,對著她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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