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么見到步英楠的時候高興地難以言表。

他差點以為自已要在一個土匪窩裡翻船了,雖然他傷勢未愈。

但以他的身手,其實也能自已逃走。

可他不面前不僅有一個需要照顧的鄒季實,身後還有一群啃草的夏侯軍。

他要是走了就再也沒法回到步英楠身邊了。

他看到白宛絲,沒給她什麼好臉色。

“你怎麼沒把她抓起來,都是這個女人,她裝柔弱、扮可憐,老鄒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

鄒季實聽到她被土匪搶到了白鐵坡,好不容易逃出去的,心生憐憫把人留在身邊。

結果她把人傷的到現在就剩一口氣,真是蛇蠍心腸啊!

“我現在就請大夫把他快點治好。”

白宛絲果然吩咐人去找大夫來了,她也沒辦法,鄒季實是所有人裡面最強的,只有傷了他才能控制整個隊伍。

傷了人還不能讓他死,這個度也非常不好拿捏。

戎么依然對她沒什麼好態度,直到步英楠說將整個白鐵坡的土匪都招安了以後,他更氣了。

“直接把人殺了不行嗎?招安做什麼!一群土匪能有什麼本事!”

“你小小年紀戾氣怎麼這麼重……”

步英楠好不容易把人按下,手底下的人越來越多了,彼此之間鬧矛盾的機率也越來越大了。

“你被關起來可能沒發現,他們並非全都是土匪,還有很多婦人和孩子,戎么,他們不該死。”

至少不該被她不分青紅皂白的屠殺。

戎么聽到“孩子”兩個字以後憋悶在當場,他叛變到步英楠身邊,就是想做個有血有肉的人。

正常的人,不會對弱小下手。

他歇了火氣,步英楠這才看向白宛絲和她身邊的三個沒頭腦的土匪。

“聽聞你們來到白鐵坡是被本地的官府所不容,對嗎?”

一說到這,三個土匪你爭我搶的罵起了本地官府。

“狗東西!他們一個個吃的腦滿腸肥的,在他們手底下討生活的百姓吃了上頓沒下頓!”

“我爹孃是被官府的人打死的,就因為他們衝撞了一個貴人!”

“我妹妹被人搶走了,我去要人的時候,我妹妹都沒氣了……”

幸福的人大抵都相似,但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一說起那些往事,沒有一個人能平靜下來,步英楠靜靜地聽著他們發洩。

他們沒有一個人想當土匪,但卻被逼的沒了選擇。

“白娘子的名頭在本地非常的出名,你有信心把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嗎?”

這話問的白宛絲心裡湧上一絲異樣的感覺,讓百姓過上好日子,是她該想的問題嗎?

“百姓能不能過上好日子不是我說了算的,應該是官府說了算,只要換上清正廉明的大人,百姓肯定能好起來。”

最近幾年雖說有天災,但更多的還是人禍。

官府從上到下貪心不足,越來越過分,搞得民不聊生。

“我說的便是,如果把官府交到你手裡,你有沒有信心讓他們都回到原來的生活,或者比以前更好?”

白宛絲愣了又愣。

“可我是女子……”

哪有女子為官的道理,可是……她又看向步英楠。

女子都能為將了,為官又有何不可?

“可能用不了多久,女子便可為官了,你想試試嗎?”

“想!”

白宛絲甚至沒經過大腦便脫口而出,自然是想的。

她父親當年是教書先生,母親難產而亡,父親沒有另娶,獨自將她撫養長大。

他並沒有因為她是女兒家便放任自流。

父親曾言,他就一個女兒,當然要好好教導。

她第一任丈夫是父親的學生,才識不錯卻暈場,每次考試都考不到理想的成績。

性格有些木訥,人品卻極佳。

父親臨終前讓兩人成親,了卻了一樁心願。

丈夫接替了父親的位置,僅僅當了一年夫子,便遇上了那等禍事。

往事不堪回首,白宛絲不再去想那些曾經。

她的仇已經報了,如今要做的就是聽聽步英楠怎麼安置她。

“你想要當女官沒問題,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他們教導好,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老百姓怎麼會信服?”

白宛絲重重的點頭,第一個看向自已的現任丈夫。

他作為大當家的,是第一個需要改造的人。

土匪頭子還在犯傻,這倆女人說的話他都聽見了,但是沒怎麼聽懂。

他婆娘怎麼就莫名其妙要當女官了?

“夫君……你這些鬍子太礙眼了,我找人幫你剃了吧?”

“啊?不行!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留了好多年的鬍子!”

“那就不剃光,修一修總是可以的。”

土匪頭子陷入了糾結當中,他覺得自已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可是……他都習慣聽白宛絲的話了。

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改造在白鐵坡進行中。

“啊……不是稍微修修嗎?怎麼剪了這麼多!你是不是想死啊!”

“這料子真好啊!穿著一點都不刺撓!”

“小羊羔洗完了嗎?這水髒的,我家塗塗都快等不及了!”

又亂又熱鬧。

後山那群啃草的夏侯軍被叫來的時候,還以為要清掃戰場,誰知道是來幫人燒水、洗孩子、剪鬍子的。

麻木……

昏睡多日的鄒季實被換到了乾淨的屋子裡,聽著外面鬧哄哄的聲音,心情並不是很好。

戎么給他端了碗水,難得沒有說難聽的話。

“你們大人不是常說,天涯何處無芳草,白宛絲漂亮歸漂亮,但內裡蔫壞,是她配不上你。”

鄒季實能被她坑了,主要還是因為他動了凡心。

這樣漂亮的女人,很少有人會不動心。

“不准你這麼說她,她只是為了活下去罷了!”

戎么接過已經喝空了的碗,往桌子上一放。

“行吧,隨你怎麼想。”

他就多餘勸他,白宛絲和她家那位土匪頭子看起來感情不錯,鄒季實根本沒有挖牆腳的機會。

等離開此處,慢慢的估計就淡了。

這一時半會兒的想不通也可以理解。

外面的聲音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他們的房門被敲響了。

白宛絲端著一碗酒進來,歉意的望著躺在床上的鄒季實。

“鄒大哥,我來向你賠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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