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有一就有二
聽到這個訊息,莊馡只覺得自已的腦袋裡“嗡”的一聲,彷彿炸開了一般。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夫人的意思是......我們要轉而支援瀅妃嗎?可是,夏侯將軍他會同意這件事嗎?”
莊馡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疑慮。
她不覺得夏侯鉦會白白的把皇位拱手讓人,那可是龍椅啊!
“他的意見並不重要,今後那位陳姨娘再來找麻煩,你們還是如今日這般將人打出去便是。”
她怕莊馡因為夏侯鉦的緣故,向陳姨娘低頭,平白的委屈自已。
聽到她說夏侯鉦的意見不重要,莊馡和金含雅對視一眼。
她們好像聽到了什麼大秘密?
傅青易向她們講述這些,並不僅僅是希望她們不再給陳姨娘留情面。
更為關鍵的是想要從她們這裡借調一些人手。
“外面那些能打的人,女學裡大概可以召集到多少人?”
此刻,她需要處理的事務繁多如麻,而身邊可供差遣的人手卻嚴重不足。
通常情況下,如果女學遇到困難或需要幫助時,都會尋求她的協助。
但在此之前,她並未過多地關注女學的事情。
畢竟那是步英楠的地方,她一直保持著適度的分寸感,不願過度干涉其中。
金含雅快速瞥了一眼莊馡,見對方微微頷首示意後,這才開口回應。
“不知夫人打算作何安排?我們應當能夠湊齊兩百餘人,但其中部分人尚未經過充分訓練。”
實際上,女學所收容的女子數量眾多,但真正加入武班的人數並不算多。
大部分人還是選擇學習其他各種技藝。
若以現代視角來看待,女學更類似於一所職業技術學校,教育模式注重培養學生掌握特定的技能專長。
傅青易輕點下頭,表示認可。
隨即催促金含雅儘快返回女學點齊所需人員,因為她必須立即帶人離開此地。
將軍府中的人們渾然不覺他們的夫人正忙碌得像個陀螺一般。
眾人所知曉的唯有今日將軍心情不佳一事。
\"你為何要去莊馡的鋪子裡尋釁滋事?\"
夏侯鉦的目光今日終於恢復了些許清明,他緊緊地盯著陳姨娘。
心中暗自感嘆這小妾終究比不上正室夫人。
自從傅青易離府之後,整個府邸似乎變得混亂不堪。
往昔的安寧與秩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嘈雜與紛爭。
陳姨娘心中暗自納悶,自已今日找了不少家店鋪的晦氣,為何夏侯鉦偏偏提及了莊馡的那家鋪子呢?
一想起莊馡那張姣好的面容,她的心頭不禁湧起一陣警惕之意。
莫非夏侯鉦對莊馡懷有特殊的情感不成?
畢竟以她有限的智慧和閱歷,也只能將此事往男女之情上去聯想了。
她就是個野心勃勃的平凡婢女,憑藉一時機遇得以攀上高枝成為姨娘,內心始終難以安定。
生怕到手的榮華富貴隨時煙消雲散。
夏侯鉦跟她相處這幾天,難得琢磨出了她的神情是什麼意思,卻愈發憤怒起來。
\"事情根本不像你想象的那樣!她不過是替我做事的人,所賺取的錢財皆由我支配使用,今日你去找她的晦氣,實則就是在給我找麻煩,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暫且先回院子裡禁足半個月吧!同時也好安心養胎。\"
身懷有孕還四處亂跑,如果出了什麼意外狀況,她能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所謂的喜歡,在此刻都顯得微不足道,遠遠不及她肚子裡的親骨肉來得金貴。
陳姨娘驚恐萬分地被驅趕出院子後,夏侯鉦隨即喚來管家差遣人前往寺廟送信,詢問傅青易何時歸來。
她的貼身丫鬟看她的眼神透露著兇光,真是個不中用的東西。
將軍府也還有傅青易的人,一五一十的將這些在管家寫信之前,也把訊息傳遞了出去。
她的人在暗地裡觀察起了陳姨娘的貼身丫鬟,說不定此人真有問題。
管家對於陳姨娘揣著夏侯家的下一代子嗣到處無事生非也異常生氣,私底下讓人把她看牢了,絕對不能再亂跑。
繼而,差人把信送往寺廟,他也懷念起夫人在的日子了。
他那時候哪有這麼操心!
收到的回信自然是要等待祈福儀式完畢之後方能返程,但具體何時結束,則完全取決於傅青易本人了。
然而,更令陳姨娘咬牙切齒的事情在數日之後發生了。
有些規矩一旦被打破,便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難以遏制。
她享有的榮華富貴引來了其他丫鬟們的覬覦之心,終於有人再次鋌而走險了。
這次成功的依然是丫鬟,還是傅青易房中的丫鬟。
她趁著夏侯鉦來院中感懷傅青易的時候,跟他來了個肌膚之親。
他的理由是自已是有責任感的男子,應該對其負責到底。
有一就有二,夏侯鉦再次納妾了。
這個訊息傳到傅青易耳中的時候,她更堅定了自已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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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象靈城,眾人對於京城所發生的一連串戲劇性事件毫不知情。
然而,這裡同樣不平靜。
在凌閎失蹤數日後,終於有人發現了一具疑似他的屍體。
這裡屬於雲曌國,儘管公堅善是兇名在外的虛淵帝,也做不到手眼通天。
經過步英楠和寧元諄的精心策劃,成功地讓公堅善相信了凌閎已經無能慘死的事實。
失去這位重要的情報頭目,公堅善彷彿變成了失去雙眼的盲人,行動變得束手束腳。
雖然他手中不乏有才能之人,但像凌閎那樣心狠手辣之輩卻是鳳毛麟角。
於是,他急忙派人返回聖都尋找合適人選來替代凌閎,以免那些暗殺者趁機作亂。
但他萬萬沒有料到,此刻聖都內多處用於囚禁人質的地方已遭人攻陷。
這一切都是宮玉琅臨行前精心部署的行動,使得聖都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宮玉琅自已則早已拍拍屁股瀟灑離去。
他將自已偽裝成一名隨鏢的護衛,並未引起太多路人們的注意。
他焦急的催促商隊趕路,生怕趕不上崔從瀅生產。
商隊的人叫苦不迭,這是他們最艱辛的一次行商之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