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引推開鶴沖天,因窒息或其他原因,面色潮紅,一邊大口呼吸空氣,有些喘的說:“早都結束通話了,你這是幹嘛。”

鶴沖天手背蹭掉嘴角晶瑩,攤攤手,拖著調調戲謔,“親你我要什麼理由?”

沈香引搖頭,手臂呈打叉狀,“禁止一切沒必要的宣誓主權行為。”

自從確認關係開始,鶴沖天把自私又專制的佔有慾展示的淋漓盡致,已經讓她感到困擾。

她倒不討厭鶴沖天親密,人家長成這樣,氣息味道又撩人,吻技越發純熟讓人上頭……

只是,好像確實有點影響她拔刀的速度,一不小心就陷入甜膩膩的狀態,這感覺很奇怪,是她以前沒有過的。

鶴沖天才不會聽她的禁止言論,撐一條胳膊看她,嘴角勾笑,“知道了,所以,現在去?”

沈香引點開刀偉發的位置,“他說養老園區裡困著三百人,這些人,我們要怎麼處理?”

鶴沖天捏了捏眉心:“先關著,再找辦法。”

……

刀偉被一盆冷水潑醒,呼吸間,吸到鼻腔裡的水有濃烈血腥味,是他自己的血。

一個小時前,助理闖入他的房間,他以為是巧合。

其實,他一開始就沒有獲得完全的信任。

房間裡有監控,元開的助理是在監控裡聽到刀偉和沈香引打電話,才趕過來。

刀偉渾身疼,眼睛被打得腫脹睜不開,四周昏暗,不知道在哪裡。

元開高高在上,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我們的人都調過來了?”

助理丟下手裡的水盆,“是的,都到位了。”

元開往嘴裡丟兩粒金瓜子,咯的牙齒嘎嘣響,“沈香引只能捉活的,鶴沖天往死里弄,今天晚上,叫他們有來無回。”

他朝刀偉揚揚下巴,“吃裡扒外,給他吃一粒金種,扔出去!”

助理得令,蹲到刀偉面前,捏起他的下顎。

刀偉使出渾身的力氣抗拒,他的力氣比助理小太多,又有傷,怎麼掙扎都脫不開。

恐懼和絕望中,刀偉用力閉合下頜,被死死掐著,對方的手指嵌入他的雙頰,內裡的口腔咬破也合不上。

助理捏著金豆無限接近,散發著詭異光芒。

刀偉喉嚨裡擠出無助的哀求,沒有人能救他。

怕他不吞,助理的手指伸進刀偉口中,深入喉頭,金種金屬冰涼的觸感壓在舌根,刀偉眼前發黑,絕望至極。

千鈞一髮之際,助理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沒來得及鬆手的金豆也掉在地上。

刀偉快速後退著,驚魂未定。

元開臉色一變,看向刀偉身後。

刀偉後背襲來一陣陰森森的冷氣,他卻不覺得害怕,轉過頭看,驀的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僵在那裡。

怎麼會?!

怎麼可能?!

奶奶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已經去投胎了嗎?!

在贊勐寨,那天天氣很好,沈香引準備了一桌子貢品,帶他下跪送行。

她沒有走?!

“阿偉……”娜萍奶奶的身影很虛,說話聲音也微弱,聽不真切。

刀偉踉蹌爬起,撲向身後娜萍奶奶的瘦小身體,想要擁抱,卻撲了個空。

“阿偉你快跑……奶奶在這裡攔住他們……”

刀偉泣不成聲拼命搖頭,這是他日思夜想唯一的至親,他終於看到她了!她來救他了!

他怎麼捨得走,怎麼捨得讓她獨自在這裡?

“聽話……”娜萍奶奶擋在刀偉身前,將朝他攻來的助理再次驅開幾米,“奶奶堅持不了太久,快走!”

刀偉還是搖頭,“為什麼,奶奶您怎麼沒走……”他記得,沈香引說過,娜萍奶奶等他太久,魂魄已經開始消散,壽終正寢,一直不肯去投胎,會消失的。

“奶奶……奶奶您為什麼不去投胎啊……”

“要看著阿偉平安快樂才放心走……”

娜萍奶奶始終就沒想過去投胎,無非是不想孫子擔心。

刀偉的心如刀絞,跪在地上痛哭,娜萍奶奶又找到了他,像小時候無數次迷路時一樣,找到他,帶他找到方向。

該死,他的方向感還是這麼差,怎麼就走到這兒了?

不能再錯了,不能讓奶奶的苦心白費!

元開的笑聲打斷煽情的場面,“好感人啊,不過…你們兩個都走不了。”

揮手間,一道散發黑氣的詭異金光射向娜萍奶奶。

娜萍奶奶笨拙的身形完全避不開,刀偉見狀撲身向前,擋在奶奶身前。

下一秒,腹部傳來刺痛,生生橫出一道大血口子。

“啊!!”身後娜萍奶奶蒼老的聲音淒厲,面目逐漸猙獰,衝向元開。

元開只輕鬆揮臂,娜萍奶奶便被擊退幾米,痛苦的叫喊著,身形又變透明瞭幾分。

刀偉脖子暴著青筋,朝元開怒吼:“不要傷害我奶奶!”

元開噗嗤一笑,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好啊。”

他指了指地上的金種,“只要你把這個吃下去。”

刀偉看向金種,又看向助理手裡握著的匕首,咬緊了牙關。

其實,死好像也沒那麼可怕,奶奶死了,他一個人無依無靠,現在,奶奶來接他了……

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元開眉頭一挑,“進來。”

外面的手下急匆匆跑進門,“他們來了。”

……

鶴沖天踩著不要錢的油門,很快驅車到達養老園區門外。

沈香引後來給刀偉發訊息打電話,他都沒有再回復,她隱隱猜測是出事了。

養老園區結實厚重的木質大門外停好車,鶴沖天直接拔刀,刺入門縫,由上而下用力一劈。

門栓連帶鎖鏈噼裡啪啦掉在地上,蹬一腳門,門就開了。

沈香引緊跟其後。

夜幕下,眼前的庭院安安靜靜空無一人。

沈香引和鶴沖天對視一眼,有埋伏。

刀偉沒理由不回應,要麼是他小子又叛變了,詐他們來當甕中鱉,要麼是他還是被發現了。

穿過庭院,通往前方大樓有一座小橋,橋下是人造池塘。

已經走了這麼遠,還沒動靜。

“這個橋,可能有問題。”沈香引指了指橋和地面連線的草坪,有翻動土的痕跡。

“怎麼過去?”鶴沖天機警看向周圍。

幾十米外,高樓之上的元開看著在橋前止步不動的二人,朝對講機說:“不過橋,上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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