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安抬頭望向山頂,
“走吧,我感覺山頂才是詭異重災區!”
不知何時,許秋安的雙眼已從正常變為了深邃的黑暗,轉而又恢復平靜,只見在許秋安的視野中山的頂處一個模糊如同大蓋子一樣的東西蓋住了整山頂!
於是,兩人警惕的向山頂前行,突然許秋安問起上官柳溪,
“對了,我現在還不知道柳姐,你的能力是啥啊?”
上官柳溪袒露道,
“線!”
“線?”
“沒錯,就是絲線,我可以生成控制一種透明的絲線,放心吧,它至少可以承受兩噸的力量,還是挺結實的!”
聽到可以承受兩頓,許秋安的內心鬆了一口氣,萬一這透明的絲線一碰就斷,那就不太好了。
隨著兩人不斷地向山頂前往,周圍的樹林開始茂密起來,到處都是樹葉遮擋住視野,而且最為致命的一點就是!
這裡竟然開始升了霧氣,樹木與霧氣,就這麼恰恰剛好,
上官柳溪不滿的說道,
“怎麼就這麼倒黴,彷彿就像是大自然在幫助厲鬼阻擾我們一樣!”
聽言,許秋安反駁道,
“話不能這麼說,你可以理解為是大自然為了幫他我們不讓我們與厲鬼直接接觸。”
上官柳溪往許秋安身上瞟了一眼,
“你倒是想的開!”
許秋安嘴角上揚,
“當然!”
就在這時,許秋安突然表情嚴肅起來,厲聲開口道,
“快停住!”
聽到許秋安話的上官柳溪趕忙頓住身形,不解看向許秋安,聲音壓低道,
“怎...怎麼了?”
只見許秋安的雙腳感受到地面在移動!
“你有沒有感覺這地面在移動!”
聞言,上官柳溪仔細感受雙腳,半天之後,搖搖頭,
“沒有!”
許秋安看著她那滿臉茫然的表情,眉頭緊鎖,
“難不成真的是自已的錯覺?”
許秋安有點猶豫不定,最終,他給了自已一拳!
“艹!有隊友就是麻煩!差點因為隊友而不相信自已的感覺,這可不是許秋安的風格!我可是好幾次因為我的判斷逃過一劫!”
所以,很明顯,不是許秋安的錯覺,是真有此事,但是為什麼,上官柳溪感受不到,是太弱雞了嗎?
反觀上官柳溪驚愕的看向許秋安,
“你幹嘛給自已一拳?”
許秋安解釋道,
“沒啥,就是清醒清醒。”
見此,上官柳溪也不多說什麼,轉頭繼續前進!
許秋安很清楚,同時他也在分析,到底是什麼。
等二人靠近山頭後,許秋安頓時感受到一股莫名渾身的涼意!
“嘶~又是這種感覺,很煩!”
當初他在進入學校白霧時就是這種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附著在面板上一樣,很不舒服。
他看向搶前方的上官柳溪,她也是如同當時的那些隊員一樣,似乎沒有任何感覺的樣子。
二人一路上十分警惕,生怕再出現那種假扮人類的厲鬼。
不知何時,二人似乎沒有察覺一般就這樣徑直的走在平地上,沒有任何不妥的樣子,按理來說山上應該很陡的樣子。
二人茫然的走著走著似乎被剝離了意識如行屍走肉一般。
此時在許秋安的眼中,依舊在山路上,似乎沒有任何不妥,儘管他身上的涼意依舊存在,但是他的內心還是疑惑。
“怎麼回事?之前在白霧時,這絲涼意很快就沒有了,怎麼現在這涼意這麼久還沒有消失!”
“不對,但又是哪裡不對?有問題!等等!”
許秋安趕忙向上官柳溪叫道。
可是那上官柳溪好像絲毫沒有聽到許秋安的話語一般,依舊前行著!
看著這一幕,不對勁兒的問題似乎直接擺在了面前,現在也不用想了,這不就擺明了有問題嗎。
許秋安連忙上去拉住正不斷往前走的上官柳溪,只見上官柳溪木楞的轉過頭,露出那雙全是眼白的眼睛盯著許秋安,開口道:
“你幹嘛~”
許秋安眉頭一皺!
“小黑子?”
上官柳溪:“?”
霎時間,上官柳溪猛然抬起右手,五根指間處那微透明的絲線不斷湧出,若不仔細看的話還當真會忽略這些細線。
這五根細線伸向許秋安的腦袋,似乎想要把他的腦袋包成一個蠶蛹的樣子!
不過,許秋安的動作更快!他的手心升起一小團跳動活躍的黑影,隨著他的手指指向眉心,那一小團黑影順著他的手指鑽入上官柳溪的眉心!
黑影的進入,上官柳溪瞬間便倒地不起,那五根細線也隨著它主人的倒地而消散!
“哎~”
許秋安嘆氣一聲!
讓他最擔心的情況發生了!隊員先一步倒地,這就是為什麼許秋安總是一個人了!因為...猛獸總獨行,牛馬才成群。
看著倒地不起的上官柳溪,許秋安在思索是把她丟在這兒呢還是帶著走呢?下一秒,整個人便沒入陰影之中!
“算了,還是帶著吧,看這樣子,怕是沒個一天一夜怕是醒不過來了,到時候被其他什麼玩意兒乘虛而入了可不好!”
“還有……”
許秋安老早就發現這違和的感覺,看向四周,黑色的紋路遍佈他的雙眼,漸漸地雙眼整個全變的漆黑無比!
許秋安歪著頭,看過去,周圍是漆黑黑的一片!
他厲聲說道,
“不夠!”
黑影之中又跳出來一隻狗子!緊接著,狗子又變成兩隻狗子!兩隻狗子鑽入許秋安的眼睛,一個眼睛一隻!
只見兩隻狗子頓時縮小成螞蟻般大小,並在其瞳孔內不斷地順時針旋轉著,直到狗子完全成為一點光芒,再也看不出狗子的形狀!
只留兩點綻放光芒的點滴!
“給我破!”
許秋安的雙眼綻發出無數道短小的光箭,四周的景色頓時如同潮水般褪去,真實的景色顯現出來!
許秋安看向這一切,嵐嵐細語道,
“這才是山頂的真實面貌嗎?不,或者說是一進入一定的範圍就會這樣嗎?”
四周是無數的柳條從一眼望不到頭的天空上垂下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就像是天垮下來懸在自已的腦門上一樣!
腳下是芬芳的小草,
“嗯?”
許秋安感覺怎麼黏糊糊的,他抬起腳看過去,
“F**k!”
噁心鮮血沾在許秋安的鞋底,都包漿了!養育小草不是水而是血嗎?
看來這裡並不簡單!許秋安抬頭看向懸在頭頂不遠處的柳條。
上面正開著嫩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