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的,許秋安總感覺講鬼故事很不好,就是一種他心中的直覺,而他一向很相信自已的直覺!

“要聊你們聊,我可不聊!”

許秋安緊接著又說道,

“雖然作為一個新時代新青年三好學生不應該相信這些鬼怪傳聞,但是老祖宗說過,你可以不信鬼神,但要敬而遠之!”

李順聽到也是笑了笑,

“我們又不幹啥?就是聊一會兒天而已,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

盧一掏出手機,

“要不我們開黑算了!”

眾人紛紛答應,都相互掏出手機,許秋安見到感到疑惑,剛想說我哪有手機啊?手裡就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手機。

看著手中的手機,思維好像頓了一會兒,

“來!開黑!”

四人開啟勾屎榮耀五排,四人在遊戲裡紛紛亂殺!

至於四人怎麼開五排,眾人都沒有想過,一切都是這麼自然,彷彿理所應當。

期間,不時有宿管來在窗戶那裡路過檢查,我們的潛意識都覺得自已千萬不能被宿管發現。

正當許秋安玩到高潮的時候,突然,他雙手捧住的手機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下子像化了的雪糕從手中落下。

許秋安愕然!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手機會化了?”

突然一睜開眼!聽到外面的早晨讓人煩躁的打鈴聲。

許秋安就知道天亮了,手中趕忙握了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他自言自語道,

“是夢嗎?”

李順看他還在那裡愣神,趕忙說道,

“你還在那裡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去跑早操,怎麼,你想上校園通報啊!”

聽到李順的話語,許秋安趕忙收拾,出去跑操了。

看著眼前一個個班級在跑操,許秋安的內心突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他覺得這個世界好模糊,好朦朧。

可是,他卻始終突破不了這一層薄膜,這讓他一直在這個他覺得很模糊的世界。

這種想法在許秋安的腦中誕生,他覺得自已很荒謬,很虛假。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自已何時變得這麼異常,與周圍的世界顯得格格不入。

這種距離感,這種朦朧感,這種異樣感,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是自已做的夢,可他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他自言自語,

“對,這一定是夢,否則如何解釋這一切發生的事毫無關聯,毫無意義!”

這種感覺很難受,許秋安知道這是夢境卻又只能按照夢的規定去行動,他無法控制它。

等到吃完早飯後,來到教室,當著眾人的面許秋安突然給了自已一拳,接著,他看向眾人沒有任何反應。

然後,他自顧自的來到教學樓的頂樓,門是鎖著的,但是已經腐朽不堪,他稍一用力,就把門給開啟了。

他來到六樓的頂樓邊緣,看著眼前的一切,朗朗的讀書聲,清晨的鳥叫,以及遙遙升起的太陽,以及天空上高掛的巨大黑網,一切在他的眼裡顯的那麼真實。

許秋安的雙腳離開地面,直直向樓下倒去,看著即將接觸的地面,他的內心竟然升起恐懼。

他雙眼緊緊的閉著,過去的許久,許秋安沒有感覺到疼痛,或者說他什麼感覺都沒有,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這。

他睜不開雙眼,渾身也不能動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見一道刺耳的尖叫,

“有人跳樓了!”

緊接著是周圍許多人的竊竊私語聲,然後是救護車的聲音,再然後,他的大腦感覺到低沉,沒有往日的清醒。

他的大腦陷入了沉睡,再次睜開眼,許秋安發現自已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想要立起來,卻發現自已的腳與手都纏滿了繃帶。

沒有辦法,他只有扭動頭部,看向窗外,窗外依舊是晴空萬里的天氣,好像只要他看向窗外,就永遠是晴空萬里的模樣。

那天空上若隱若現的巨大黑網似乎被許秋安移動忽略了。

突然門被開啟了,是護士進來檢視病人,她發現許秋安醒了後,馬上去通知其他人呢。

不一會兒,他的床邊站滿了人,全是醫生,他們相互嘰嘰喳喳,聊的內容似乎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

不一會兒,他床邊的所有人都離開了,然後就是父母來到了他的身邊。無非是表達對他的關心,以及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許秋安幾乎都沒有聽進去,只是這樣默默地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不一會兒,父母也離開了,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就這樣靜靜地期待著,到底期待著什麼,許秋安自已也不知道,但是他的心中就是這樣期待著的。

目前唯一不方便的是,他渾身都不能動,吃飯上廁所都得靠護士幫忙,他還挺感謝護士的。

現在他一思考就很沉重,彷彿有人在他的大腦上蓋上了一層薄膜,讓他的思考模糊另類。

突然,一個醫生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沓資料,醫生口中念著,

“許秋安,性別男,經檢查,大腦高度活躍,精神等級嚴重。”

醫生推了推他的眼鏡,說道,

“許秋安,簡單來說,就是你患上了嚴重的精神疾病,目前的原因是臨近高考,壓力太大導致精神異常。”

“等你能夠活動後,將轉入精神病醫院,還有為了阻止你繼續自殘,我們將用束縛帶控制你的手腳。”

說完也不等許秋安反應,就徑直出去了。

許秋安感到很奇怪,因為他莫名的患上了精神病,他覺得自已這根本就不是精神病,這家醫院簡直就是亂醫。

可是他現在說的話他們根本不可能聽的進去,手腳也因為傷勢不能行動。

他在床上想了一會兒,許秋安決定,他擺爛了,隨便他們怎麼說,接下來自已只要積極配合就對了,就可以早日的離開。

接著,他又看向窗外,晴空萬里的模樣慢慢變的霜雪綿綿,許秋安覺得自已看錯了,於是緊閉雙眼,再次睜開,窗戶外果然變回晴空萬里。

他不禁覺得自已眼神出問題了,也許自已真的有了精神問題?

於是接下來,許秋安積極配合治療,學校那裡也休學了,雖然在精神病醫院裡的日子不好過。

到總算是過去了,他再一次站在醫院門口,手中拿著精神痊癒的單子。

一切又似乎好了起來,接下來,他按著人生的軌跡,慢慢前行。

高中畢業,成績一般般,進入了一所二本院校,平平淡淡的過完了大學生活,考研兩次失敗,於是老實的去找了一份大差不差的工作。

養活著自已,每天都忙碌著養活自已,這種感覺正常卻又不正常。

轉眼來到而立之年,許秋安依舊是一個人,身邊的人都已經結婚生子了,而自已依舊是孤家寡人。

按照他自已的話來說就是沒有錢,父母格外焦急,於是幫他找了個不看錢的農村婦女。

為了讓父母不再操心,於是結婚第二年讓父母抱上了孫子,許秋安與他的伴侶過得還算湊活。

時間轉瞬即逝,轉眼來到花甲,他的身體也不及年輕時的一半。

他能感覺到自已已經過不了多久,原來老人說能感覺到自已活不了多久是真的啊。他現在深有體會。

這樣平靜的生活又是幾年過去,在許秋安六十九歲的時候,他終於還是不行了,他也沒有想到自已挺不過七十歲,其實也是比較短命的了。

許秋安靠在一張舒軟的大床上,周圍的子女後代都圍在他的身邊,他的伴侶就在他的旁邊握住他的手。

許秋安撐起最後的一口氣對著她說道,

“家境貧寒,卻甘願相隨,這輩子,多謝你陪我...如果有下輩子,還是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說完,許秋安便再也沒有動靜了。在他閉上雙眼的最後一刻,看著周圍的眾人,

內心想道

“在眾人的圍抱下去死去,也是件快事了!”

許秋安死於——207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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