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如此後,我立馬跳向空中雙手握緊黑刀,雙腳併攏收縮整個身體彎曲成一團。落向孤墳的頂部,自身的力量再加上重力加速度的加持。

“轟隆”一聲巨響!

只見這孤墳被我這勢大力沉的一擊直接劈開,周圍的泥土盡數散開,一鼎漆黑的棺材赫然出現在其中,奇怪的是我這一擊力量我自己清楚,但是卻沒有在這棺材上留下任何痕跡。

當這漆黑棺木出現的時候,這懸浮的鬼物再沒有任何反應,就這樣一直立在棺材的空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雖然這鬼物沒有反應,但我也不敢輕易放鬆警惕,右手持刀背立,緩慢的靠近棺木。外表漆黑光滑,沒有任何瑕疵,多年的泥土掩埋也沒有在它表面留下歲月的痕跡如同剛下葬一樣。

左手搭在棺蓋上,用力一推,棺蓋的摩擦聲讓我心頭一緊,注意力更加集中,內心緊張又忐忑,時刻警惕這棺木中有什麼東西突然躥出打我個措手不及。

棺蓋緩緩開啟,我低頭凝神一瞥,沒有我想像中的什麼屍體殭屍什麼的躺在其中,我鬆了一口氣,沒有這些鬼東西就好。

但隨著我仔細端詳了一番,一股寒意湧上心頭,棺木中漆黑一片,是真的漆黑一片,像是無盡的深淵,連光也能掉入其中。

隨即我想轉移視野卻發現全身不能動彈,突然棺木中傳出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左手搭在棺木上使力抵抗這股力量,就在僵持不下時,棺木的引力突然劇增,一時大意身體便被這棺木吸了進去。

就在我被吸進去後不久,在外面的棺蓋竟詭異的自己緩慢蓋上,與剛出土的棺木並無二樣。

不僅是身體更是連思想都被這強大的吸引力拉扯到幾乎停滯,就像是腦袋中多了許多垃圾資訊大腦中樞一下子處理不過來,導致思維出現短暫的空白。

再次睜眼我發現自己正在山路上,手中抱著一口壇,我定睛一看這不正是那鬼物的頂著的那口壇嗎,正在我思考什麼情況時,一段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孩兒他爹,你在幹嘛?怎麼不走了?再不走那些可惡的鬼子要追上來了。”一個衣衫襤褸右手抱著一個大概七八月的嬰兒,面色低沉泛黃,像是嚴重營養不良的中年婦女。

我看著自己的打扮,和這婦女差不了多少,看來我這是無意中代入某個陌生人。

“哦,沒事我們快走吧!你說的對,別被那些畜生給追上了。”我回話道。

婦女聽著我的回話有些疑惑,但卻並沒有多想便繼續行走。

直到走了一會兒我才發現不對勁,肚子一直在打咕嚕感到非常飢餓,我有些忍不住說道。

“孩兒他娘,還有啥吃的,肚子實在是忍受不了了。”

孩兒他娘有些不解的看著我,

“你是趕了太久的路,餓昏頭了嗎?你手中那口壇裡不是吃的嗎。”

說罷,我便開啟這口壇,只見是農村裡那種常見的酸菜,而且已所剩不多了,“難道我們這些天全吃的這酸菜嗎”我問向著婦女。

婦女沒有任何精力神的說道:

“我看你是真的餓了,也就我們走的時候還拿了這壇酸菜,其他村裡人啥也沒拿的都在路上餓死了,這荒山光禿禿的根本沒有任何吃的。

也是,當我們把這些食物吃完還沒到另一個村裡或許我們也活不了了,可惜了我這剛出生不久的孩兒啊,說罷眼淚便止不住往外流。”

如此,難怪這婦女面色萎靡。或許此刻我的狀態也不比她好多少,但這不重要,我想弄明白我手中這口壇是如何變成鬼物的,看來還要跟著走下去才能明白了。

我和這婦女又趕了一天的路,期間孩子的啼哭聲總是不間斷,每當孩子哭鬧時婦女便把孩子靠近胸口輔食,興許是營養不良婦女沒有足夠的奶水產出,孩子吸食後依舊在啼哭。

過了好久,婦女才把孩子哄睡著,婦女的狀態看上去很是不好,面黃肌瘦,好像下一刻倒下也不足為過。

見此,我把手中的酸菜壇遞了過去。

來,吃點東西吧,不然咱們走不了多遠了。

婦女見此也沒有多說話,彷彿說多了就是浪費多餘的力氣。

就在我轉身時,婦女拉了我的手一下

“酸菜快沒了,再最後吃點吧!”

我搖搖頭:

“不用了,快吃吧,我看了這襁褓中嬰兒,你比我更需要這些食物。”

說起來,我看向這嬰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我的孩子了,我抬起手想要在嬰兒的臉上摸一摸。

婦女的聲音響起。

“還是別摸了,等下把孩子弄醒了,再想把他哄睡就很難了。”

說罷,也是。我收起想要摸孩子的想法,其實我的狀態現在很是不好,之所以全把食物給婦女,是想要看看接下來的發展。

抱著這口空了壇,我沒有把它扔掉,總覺的後面後面會有它的用處,畢竟我可記的清楚那壇首人身的鬼物。

我們又走了許久,從一坐山頭走到另一坐山頭,直到我們走到了一片枯樹林,我感覺我再也堅持不住了,我回頭看了看婦女,任然抱著孩子,即便整個人已搖搖晃晃,想必這就是身為人母的偉大吧。

我艱難的拖動身體靠近婦女,停下來歇歇吧。婦女抬起頭眼神渙散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她快堅持不住了,此刻,我們早已餓的分不清上下了,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受,到了這種時候人們往往才明白糧食的重要性。

我看向著母女二人,突然心頭升起一股邪惡的想法,我搖了搖頭想要頭腦清醒一點,可這似乎並沒有什麼用,我下意識想要手心凝聚斷刃給自己來一刀提提神,可是手心卻什麼也沒有,我才反應過來這具身體並非是我。

不知道為什麼,腦中想法越來越強烈,我抱緊頭,為什麼?婦女看到我的狀態不正常想要過來照看我,我馬上推開大吼道:

“離我遠點!”

這一聲很大,把婦女懷中的嬰兒嚇得哭泣出來,隨著嬰兒的哭泣,這聲音彷彿詛咒一遍遍在我腦中迴響,像是惡魔的低語般。

婦女看見我如此狀態,也是哭泣道:

“孩兒他爹!你這是怎麼了呀!為什麼...為什麼...咱們的命這麼的苦呀!命呀!這都是命呀!”

似乎由於飢餓加上情緒的激烈,婦女說完便倒了下去。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是這婦女有問題,時刻提防,可是萬萬沒想到,有問題的是我!下一刻我失去對這具身體的控制,我只能看得到發生什麼卻控制不了。

嬰兒的啼哭像是喻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般,我眼看著我慢慢靠近婦女,卻什麼也做不到,或者說這是早已在過去發生的事情,本就無可奈何。

嬰兒的啼哭像是惡魔的低語在我耳邊旋繞,我俯下身低頭朝婦女脖頸張開大口……片刻過後我抬起頭,眼眸一凝,面前赫然是那口漆黑棺木懸空而立,不知棺木是何時出現的。

本以為這棺木與這男人有關,竟然是憑空而來神秘無比。儘管如此,男人動作仍未停下,只見他把婦女人頭咬了下來,高高舉起血液順勢流下,流進那血紅大口。

彷彿意識什麼,轉頭望向嬰兒,站起身朝向嬰兒走過去,片刻過後,啼哭聲戛然而止。

從始至終,那口黑棺從未有任何變化,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這發生的一切,詭異莫測。

緊接著,男人抱起酸菜壇,面色麻木的走向婦女,把人頭裝進了壇中,壇身本就不大,壇口更是狹小,可那人頭卻硬是塞了進去。

然後是嬰兒,再然後我的視野從頭部滑落下去,不知是怎樣掉進了壇洞裡,在眼睛閉上的最後一眼透過壇口看到了那雙手抱壇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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