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惜知道此時輪到自己說話了,她清了清嗓子,壓低聲線,道:“陛下,臣正好也有一事相求。”

“講。”晏望宸依舊漫不經心地說。

宋溫惜跪在地上,道:“臣斗膽,想要請陛下為公主殿下和臣賜婚。”

說完這句話,瞬間察覺到一抹能夠殺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周圍一片死寂,唯有大臣們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沈溫淮!公主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這……”鎮國公震怒,險些就要口不擇言,卻硬生生停住。

宋溫惜冷聲道:“公主的脾氣各位想必也是知道的,臣與公主自然是情投意合,才敢在殿上求娶公主。”

她抬頭看向晏望宸,道:“陛下,臣對公主一片痴心,只願陛下成全。”

晏望宸漆黑的眸子死死盯著她,沉默良久,聲音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問:“你再說一遍,朕沒聽清。”

“臣……想斗膽求娶公主。”宋溫惜被他威懾的目光鎮住,聲音有一絲顫抖。

晏望宸忽然笑了,他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爽朗的笑聲在寂靜的朝堂之上顯得格外刺耳。

“鎮國公啊鎮國公。”晏望宸止住了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方才說,謠言說什麼?”

他嗤笑道:“謠言說,沈溫淮是朕的男寵?那你倒是解釋解釋,沈溫淮又為何要求娶公主?”

鎮國公也被宋溫惜的言論驚得皺眉杵在原地。

晏時鳶嬌縱跋扈,脾氣暴躁,這是人盡皆知的。給他沈溫淮十個膽子,他也不該有膽量去招惹公主。

難道,沈溫淮是男寵這件事,當真是個誤會?

鎮國公說不出什麼,便只能質問道:“沈大人,若是娶了公主,便不能再入朝為官了!”

“這臣自然知道。”宋溫惜看向晏望宸,“陛下,臣懇請,讓臣與公主先行訂婚,待臣破解了水患之災,再與公主成親。”

晏望宸眼底是翻滾的怒意,可他面上卻依舊波瀾不驚,微微勾了勾唇角,道:“沈溫淮,沒想到你為了公主,竟然有如此誠意,辛苦考上的官都不做了?那你又為何要不辭辛苦,同朕南下?”

宋溫惜知道他會這樣問,便按先前準備好的說辭,解釋道:“臣未遇見公主之前,確實一心想要入朝為官。可是,臣對公主一見鍾情,自願放下一切,與公主白頭偕老。”

晏望宸被這一席話氣笑了,他眼底的怒意更盛,揚聲道:“沒想到,沈大人竟是個情種。”

“陛下,既然如此,想必也不用再將沈大人貶去江揚了。”陳卿安出聲道,“畢竟,是未來駙馬,謠言不攻自破。鎮國公,你說呢?”

丞相和鎮國公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陳世子言之有理,若沈大人當真同公主殿下定親,謠言自然……不攻自破。”鎮國公冷著臉回道。

晏望宸已經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宋溫惜被他陰冷的眼神掃過,渾身一陣戰慄。

這日上朝,晏望宸沒有立刻答應她求娶公主的請求,找了個藉口便將她打發了,說要去確認了公主的心意再說。

下了朝,宋溫惜準備同陳卿安一起出宮。可是沒走多遠,宋溫惜就被劉公公叫住。

“沈世子請留步,陛下召你去書房。”劉公公擠出一個殷勤的笑容,道。

宋溫惜和陳卿安對視一眼,陳卿安道:“你去吧,若是有什麼事,差人去大理寺找我。”

“好。還請劉公公帶路。”宋溫惜道。

去御書房的路上,宋溫惜想起那日醉酒的事,問道:“劉公公,那日翰林院晚宴,我醉酒昏倒在地上,似乎是衝撞了陛下。陛下可有怪罪之意?”

劉公公聽她提起那日的事,額角頓時滑落一滴冷汗:“豈知是衝撞……沈世子可莫要在陛下面前提那日的事了。”

宋溫惜不解:“為何?”

“唉,沈世子,你酒量不好,日後切莫逞強。那日,你可吐了陛下一身。”劉公公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那日可真是嚇壞老奴了,陛下那臉色,沉得能壓死個人。”

宋溫惜驚愕地頓住了腳步,她頓時有些不敢踏入那御書房的大門了。

她吐了晏望宸一身,而他竟然沒有直接砍死她,還將她好好地送回了府?

宋溫惜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感動還是害怕。

“沈世子,老奴就不進去了。”劉公公站在御書房的門口,恭敬道。

宋溫惜的手微微發顫,她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還是推開了房門。

走進書房,書桌前卻空無一人。

“陛下……”宋溫惜剛想呼喚,便被人一把按在牆上。

她下意識地想要驚叫,卻被晏望宸捂住了嘴。

“沈世子不是膽子大得很?也會害怕?”晏望宸陰冷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冷聲問道。

宋溫惜掙脫了他的手,微微有些抗拒地道:“陛下,叫臣來有何事?”

“你不知為何?”晏望宸掐著她的下顎,將她抵在牆上,讓她無法動彈,“你說為何?!你明知朕對你……你竟然還敢當眾求娶朕的皇姐?沈溫淮,你別說你沒有發現朕對你的用心!”

宋溫惜反抗不了,也不能正面回應他的感情,只能抓著他的手道:“陛下,若不如此,謠言豈能停止?一國之君怎可有斷袖之癖,那子嗣豈不是……”

“一國之君”這幾個字似乎刺痛了晏望宸,他緩緩鬆開了手,有些虛浮無力地扯了扯嘴角。

“一國之君……朕若不是非要當這個皇帝,又怎麼會失去她?”他抬眸看向宋溫惜,“如今,朕又要因為這個位置,失去你。”

宋溫惜垂眸不語。

他如今已經得償所願,可是,她終究是不願嫁了。

他們註定是勞燕分飛。

“陛下是明君,自然……不能因為一個人,放棄江山和百姓。”宋溫惜只能說些不痛不癢的安撫之言。

他願意為了百姓,親自下江揚查探災情,就代表他對得起這個位置。

為了這個位置,要放棄的,自然很多。

晏望宸卻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感到寬慰,只是受傷地看著她,問:“朕只問你一句話,你當真要娶晏時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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