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風箏。”

晚螢抓著宋漣舟的衣袖,撒著嬌要去玩。

今日出城為的就是放風箏,先前風向不對這才歇了好一陣,眼下她已經急不可耐。

宋漣舟抱了抱她,將她摟在懷裡。

心頭的慶幸化作眼眶裡溼潤的淚,慶幸還好沒有錯過,沒有錯過晚螢,沒有錯過他的親生女兒。

“好。”他撫著晚螢的背,輕輕的拍,“爹爹帶你玩風箏。”

旋即,又抱著晚螢起來。

先前的風是往溪水那處吹,若要將風箏放起來興許得跑進水中去,眼下快到晌午,風向總算起了變化。

晚螢指著粉色蝴蝶的風箏,拍著小手滿眼期待。

方柔接了孩子過來,回頭看一眼沈枝熹,沈枝熹卻是百無聊賴坐在大樹遮擋的毯子上,吃著水果。

那頭,宋漣舟和祁願又動起氣來。

兩人各拿著一隻風箏,一隻粉色,一隻藍色,作勢要比個高低。

沈枝熹淡淡收回目光,又塞了顆葡萄在嘴裡。

她懶得看,心中只覺得幼稚。

那兩人手中的風箏順風而起,同時聽見晚螢哈哈笑聲,顯然真的高興。沈枝熹躺了下去,心道罷了,晚螢開心就行,隨他們鬧去。

“小姐,吃塊梨。”

鴛鴦給沈枝熹遞來一片切好的梨塊,她張口咬下,心中愜意。

春日的風不熱不寒,吹過面頰舒服的緊。

陽光透過樹蔭,隱隱綽綽照在她的身上,照的她忍不住昏昏欲睡。

剛要閉上眼,又聽晚螢高呼大喊:“爹爹好棒呀,祁願哥哥也好棒,風箏飛的好高好高呀。”

沈枝熹下意識回頭瞧了一眼,粉藍兩隻風箏果然高高飛上青天,不相上下。

明明挺好的氛圍,那兩人卻非要暗自較勁,分個高低。

險些,又再動起手來。

最後結束的,也很突然。

宋漣舟不知何時弄來一顆小石子,趁著祁願抬頭不備時,帶上內力之道將石子彈飛出去,打在祁願那根風箏線上,霎然間,那斷了線的風箏就不受控制隨風飄遠了。

“宋漣舟!”祁願幾乎咬碎了牙。

宋漣舟則笑意橫生,回頭望著晚螢求誇一般道:“阿螢,現在你知道了,爹爹的風箏飛的更好是不是?”

“是。”

晚螢看那隻藍色的風箏越飄越遠,直至落去看不見的樹林裡,剩宋漣舟那隻風箏還高高的飛著,她便也應和著宋漣舟的話順他的心意誇了起來。

“爹爹最棒,粉色風箏最棒。”

宋漣舟著實滿意,面上笑意更甚。

至於祁願,若非看見沈枝熹盯著這邊,他怕是都已經動手了。

“宋國舅,你幼不幼稚?”

他咬牙同宋漣舟道,實則自已也是半斤八兩。

宋漣舟贏得勝利,心滿意足,懶得再理睬他。

“小姐。”

聽鴛鴦喊她,沈枝熹回了眸來。

“小姐,我方才瞧那邊有片花叢,我可不可以去採些花來做花環?”

沈枝熹順著鴛鴦指著的方向看,思索半晌。

其實,她早就注意到了,鴛鴦一直有意無意的往那邊看,那個眼神不像是在看什麼漂亮的花叢,而更像是懷春的少女心繫情郎的躊躇。

再回頭瞧了眼宋漣舟,沈枝熹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去吧。”沈枝熹應下,反正周圍都是自已的人,宋漣舟既來了定也是帶著許多暗衛來的,不用擔心安全問題,“難得出來一趟,你自已去走走散散心吧。”

“好,謝謝小姐。”

鴛鴦咧開嘴,笑著起身小跑著過去。

瞧她那個樣子,沈枝熹側過身手撐著腦袋躺著,心裡又開始計較起鴛鴦入城被宋漣舟帶走的事,那兩日,鴛鴦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宋漣舟,還說要我不許再騙人,你又瞞著我些什麼?”

再回頭去看,祁願正大步朝她走來在他邊上坐下,一臉的不高興。

“你跟他較什麼勁,有意思嗎?”沈枝熹問他。

他的不高興,越發明顯起來,高聲道:“有,很有。他把我的臉弄成這個樣子,我豈能輕易放過他,等著瞧吧,我遲早是要討回來的。破我相也就算了,他竟還惡言侮辱罵我做小娘子。”

沈枝熹撇著嘴,其實她也能理解。

要是有人說她長得跟男的似的,她也不高興。

就是,就是聽到小娘子幾個字,又是從祁願口中說出來的,平白叫她想起了宮裡已故的裕妃娘娘,以及昭恆公主。

“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見她出神,祁願更不開心的橫著眉問。

“哦,聽見了。”她的回答,透著漫不經心。

祁願氣的發嘆,回頭又瞪了宋漣舟一眼,抓了一顆葡萄塞入口中重重咬下像是洩憤,咬的太快太急,噴了好多葡萄汁出來,他忙用嘴去捂同時嚥下口中的葡萄,不料半顆葡萄卡在喉嚨使他發嗆。

他被嗆的咳了許久,險些將那葡萄又再噴嗆出來。

沈枝熹看的直搖頭,皺著眉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坐上焚幽堂首領的。”

“你…咳、咳咳,你們夫婦倆一個接一個的戳我心是吧?”

“說什麼呢。”沈枝熹抓了一顆葡萄,朝他丟去。

他抬手接住,卻不敢再往口中去送,他咳的臉通紅,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說正事,你不是讓我查裕妃嗎,昨日我就讓人去查了,沒查出什麼不對勁的。她嫁到皇子府的時候,她父親還只是個禮部侍郎,後來她入宮成了裕妃,禮部侍郎也升官做了尚書。她的生母只是尚書府一個姨娘妾室,前些年也因病身亡了。昨日,裕妃也病故了,就是你入宮那陣子。”

他頓了頓,擰著臉問:“你讓我查裕妃,不會是因為她身故的事是和你牽扯上了什麼關係吧?”

“沒有,不是因為這個。”

“那還好。”

“還有呢,還查到什麼了?聽說她曾有過一個兒子。”

“嗯,沒錯。”祁願表情無異,繼續說:“那個兒子三歲的時候被一場大火燒死了,若是活到現在應該二十二歲了。”

他倒是無異常,可沈枝熹卻是神色怪異的上下打量他。

祁願如今,也正好是二十二歲吧。

“不過,你到底為什麼讓我查她?”

當然是因為,祁願長得和裕妃以及昭恆公主長得很像。

昨日見著她們時就覺得熟悉,細一想,很快就想到了祁願。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寶石的秘密

維德角

穿越武俠,我簡化功法

楠九洛

【散兵】無心人偶

是王大可的老琦

兩世之愛

夕非夕

林北的逆襲之路

金蛇郎君

張雲雷:餘生皆是緣

檸檬tr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