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不愧是在後宮長大的人,演得極其逼真,她故作驚訝的說。

“難不成,是我那管家……”

陳氏:“哎,極有可能,家醜不可外揚,其中原委就不便和六公主說了,免得髒了公主您的耳朵……”

就這樣,三房搬出去的財產,突然又被六公主親自監督著押送了回來。

那三夫人知道後,躲在屋子裡,哭得那是個慘烈啊。

晚上,陳氏跟徐曉妍說了些體己話。

算是敲打她,不要和六公主走得太近。

“六公主待嫁之前,生活作風不太好,一直飽受文官詬病、言官進言。如今卻領著聖旨嫁給了士大夫之首的文家子嗣,朝堂一片唏噓。都在替文宿感到不值。

要知道,文宿是極有可能繼承他父親的衣缽,成為下一個宰相的。可惜現在,仕途再無晉升的可能了,對文家來說,無疑是捏死了文家的七寸。”

陳氏眯了眯眼。

“更重要的是,六公主是太子黨,文家家風使然,一向在朝堂中保持中立,簇擁的都是正統天子,從不參與黨與之爭。”

“我讓梓楠嫁過去,本來是不會涉險的。但是,現在稍有不慎,侯府和文家極有可能因為六公主的原因,被劃分為太子黨。”

天下未定之前,太子黨羽若是威脅到當今皇帝,那是大忌。

但是,殊死之戰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三皇子入駐東宮後,迅速集結了屬於自己的集團班子,朝堂有權的位置就那麼幾個,只有排擠異類才能騰出新的坑位。

謝家首當其衝成了先行獻祭的老班底,近一年來遭受太子黨激烈的打擊,以及東京城權貴的排擠,為了重新奪回家族榮耀,已經徹底走向了輔佐大皇子的陣營。

有了謝家的鼎力相助,以及老皇帝的默許,朝堂之上又有了新的晃動。

大皇子的黨羽沒有徹底心死,黨派之爭還在暗流湧動。

陳氏語重心長:“梓楠和你並未有大仇大怨,我虧待你的,你儘管來找我就是了。六公主善會把弄權術,她若是來拉攏你對付梓楠,還希望你能看在侯府的份上,收力。”

徐曉妍點頭:“兒媳懂得,不會被別人當槍使的。”

陳氏:“不自然不是怕你被當槍使,我是怕梓楠。她才智不如你,她安居內宅做個大娘子管理賬本還行,權術陰謀,她是萬萬不行的。”

“我怕的是,她著了別人道,分不清好賴,害了自己,也拉上侯府。如今,你已經是侯府的管家大娘子,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能明辨是非,扯她一把。”

徐曉妍想,周梓楠是出身好,其實她的城府還不如周淑蕊。

又是個莽撞的,易怒,不成事,看事情也只看表面,目光也不夠長遠。

六公主她今日接觸了,雖然長相不好看,但言談舉止天生帶著皇家威壓,話裡半真半假,你不仔細聽是聽不得一句真話的,又慣會演戲,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偏偏,她也極其聰明,一點點風吹草動,就已經想好了全身而退的對策。

三言兩語,連管家都不用獻祭出來頂罪,便帶著及時雨的氣勢,風風火火的把燙手的山芋徹底解決乾淨了。

還順便博取了一番侯府的感謝。

手段極其乾淨利索。

偏偏就算是你明知道是怎麼回事,還要顧及著她的身份,半句也說不得,還得順著她的話去給她臺階下。

這就是,位高權重者天生自帶的優越。

“大夫人放心,我會時時刻刻記得侯府的利益為重,不會涉及個人恩怨。”

徐曉妍並沒有一股腦的答應下來。

但是也做出了讓步。

陳氏不可能時時刻刻約束周梓楠的行為舉止,嫁出去的姑娘,她能管到的並不會太多。

只能靠她自個了。

回到房間後,徐曉妍驚訝的發現。

周子衍居然罕見的去睡書房了。

不是她多想,今天一整天,周子衍就怪怪的。

她心裡五味雜陳,不會是他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夢境成真的事實吧。

不對啊,他上輩子臉皮這麼厚,這輩子轉性了?

才不過是一點點打擊,就慫了?

她的尷尬都差不多好全了,他還在做縮頭烏龜?

徐曉妍胡思亂想了一會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周子衍實在是輾轉反側,後半夜了,還睜著個眼睛,恨恨的罵著徐曉妍沒心沒肺。

完全睡不著。

一想到上輩子自己舔狗半生,只能抱著骨灰入眠,偏偏重來一世心上人只想做他嫂嫂,心裡就抽抽的痛,如同鈍刀凌遲。

氣得他半夜三更,跑去靈堂,對著他大哥的牌位打了好幾個拳頭,才解氣。

第二天,週二公子去靈堂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侯府傳言,週二公子情深義重敬愛兄長,思念成疾,就是半夜也要去祠堂祭奠兄長……

簡直感人肺腑,不虧是品德高尚三次入內閣的太傅大人啊!

這些話傳到陳氏的耳朵了,陳氏都忍不住抱著大兒子的牌位流起了眼淚。

十分傷懷。

傳著傳著成了一段嘉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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