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聞董,應……應該在書房。”

一名傭人率先頂不住壓力,手指著樓梯方向,戰戰兢兢說道。

“算你識趣,哼。”

隋炳鉞揮起長劍,一劍劈碎身旁的椅子,這才騰騰衝上樓梯,直衝三樓而去。

“快跑呀。”

隨著一聲驚恐的尖叫,所有傭人全都狼奔豸突逃出大廳,逃離聞家莊園,遠離這個恐怖狂徒。

“聞伯……”

地下密室內,趙曉情死死緊盯著電腦螢幕,一眼不眨的看著生死不知的聞景才,一雙美眸悄然泛紅。

聞景才一直未婚,無兒無女,一直都待她如同幾齣,趙曉情也一直將他視為親人。

楊闊的心痛,何嘗亞於趙曉情?

雖然他們一個是聞家家主的嫡出長子,一個是聞家雜役之後,身份天差地別,但武學天賦奇差無比,被周圍人百般擠兌的相同命運,卻讓他們早早就成為至交好友。

在聞家生活的艱難的歲月裡,他們相互扶持,相互鼓勵,建立起了深厚友誼。

楊闊被趕出聞家後,聞景才便也義無反顧離開聞家,一直追隨著他,不離不棄,時至今日。

事發當時,楊闊何嘗不想將他帶進地下密室,但時間根本來不及。

心痛歸心痛,但楊闊卻比趙曉情要理智得多,他旋即又拿出手機,撥通了趙忠航的電話。

“聞董。”

趙忠航飛快接通電話,焦急喊道。

“馬上帶所有人離開聞家,上了公路後,你們立即分頭逃跑,以防被隋炳鉞追上。”

楊闊直奔主題,沉聲說道。

“我們都走了,您和小姐怎麼辦?”

趙忠航一臉擔憂問道。

“我和曉情自有自保手段,你們速速逃離即可。”

楊闊威嚴說道。

“是。”

楊闊剛剛掛掉手機,趙忠航就大手一揮,沉聲喝道,“聞董讓我們迅速撤離聞家,所有人跟我走,快。”

話語剛落,趙忠航就趕緊背起聞景才,邁開大步,直衝莊園大門。

與此同時,隋炳鉞也已衝上三樓,一腳踹開書房大門,看到空無一人的書房,隋炳鉞頓時勃然大怒。

這些螻蟻,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於他,簡直不知死活!

隋炳鉞下意識扭頭看向庭院,就看到正在全力衝向大門的趙忠航等人。

“哪裡走。”

隋炳鉞旋即一劍劈落,牢固的玻璃窗瞬間碎裂成渣。

隋炳鉞縱身一躍,穩穩落在地面上,霎時將速度發揮到極致,全速追向趙忠航等人,速度之快,急如閃電,遠遠超過趙忠航等人。

眨眼而已,隋炳鉞就已追到只剩二十米不到的距離。

“所有人不要回頭,能跑一個算一個。”

看到飛快逼近的隋炳鉞,趙忠航一邊拼命加快速度,一邊大聲提醒眾人。

然而——

一切都是徒勞。

“嗖!”

趙忠航等人隨即便感到一陣冷風從身旁吹過,然後就看到隋炳鉞遠遠站在七八米開外,手持長劍,冷冷盯著眾人。

包括趙忠航在內的所有人,都趕緊全力止住腳步,驚恐而絕望的看著殺氣騰騰的隋炳鉞。

“楊闊和趙曉情在哪?”

隋炳鉞揚起長劍,遙指著揹著聞景才的趙忠航,冷冷說道,“如實交代,或者死。”

趙忠航趕忙說道,“我們真的不知道聞董和聞小姐的去向,還請……”

“冥頑不靈,找死。”

隋炳鉞勃然大怒,根本不等趙忠航說完,他就身形閃動,化作一道無法鎖定的殘影。

“快退。”

趙忠航臉色鉅變,聲嘶力竭大吼道,並毫不猶豫調轉身形,向莊園大廳狂奔而去。

但跟隋炳鉞比起來,他的速度本就慢了許多,更何況他還揹負著昏迷不醒的聞景才?

“嗖!”

一陣涼風從耳畔劃過,劇烈疼痛隨即驟然襲來。

“啊……”

趙忠航忍不住伸出右手,捂著臉頰,痛苦嚎叫不止。

他的右耳已被隋炳鉞齊根斬落,鮮血汩汩,從趙忠航的指縫中流淌而出,瞬間浸溼他那乾淨整潔的襯衣,紅白相襯,觸目驚心。

“如實交代,或者死。”

隋炳鉞站在趙忠航兩步之外,用帶血的長劍抵著趙忠航的咽喉,冰冷殺意縈繞全身。

“我真的不知道聞董去了哪裡,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

趙忠航強忍著劇痛,說道。

“找死。”

隋炳鉞勃然大怒,獰聲說道,“你當真以為炎黃和武協的規則能約束得了本少嗎?你當真覺得,本少不敢直接滅了你們這些螻蟻嗎?”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

面對殺氣迸裂的隋炳鉞,趙忠航卻只能強忍劇痛,放低姿態,恭敬說道,“隋少身份尊貴,身手卓絕,當然敢這麼做,但我們都只是聞家的保安,混口飯吃而已……”

“放下那個老東西,給我滾。”

隋炳鉞一臉不耐煩的打斷趙忠航,隨手滑動長劍,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條橫貫咽喉的傷口,鮮血汩汩,順著趙忠航的脖子流淌而下。

但趙忠航卻一動都不動,只能生生忍受著隋炳鉞的折磨和羞辱。

他是楊闊的保鏢隊長,需要盡職盡責保護好楊闊不假,但同時,他也是別人的丈夫,還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是堂上年邁雙親唯一僅有的兒子。

楊闊暫無任何危險,他自然不能白白送死。

比起肩膀上的責任,這點屈辱和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聞管家,我已經盡力了,抱歉。”

面對殺氣騰騰的隋炳鉞,趙忠航也只能無聲嘆了口氣,強忍著劇痛,將聞景才輕輕放在地面上。

然後緩緩退後到十米開外,跟趙忠航並肩而立,無可奈何的看著囂張跋扈的隋炳鉞。

如果能有一戰之力,他們一定不會放棄。

但他們對上隋炳鉞,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殺,就跟老邁的綿羊對上壯年猛虎一樣,完全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隋炳鉞完全無視了旁觀的眾人,直接抬起右腳,重重一腳踩在聞景才的右腿上,囂張跋扈,殘忍無比。

“咔嚓!”

骨頭斷裂聲驀然響起,嚇得趙忠航等七名保鏢全都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

至於那些普通保安,更是早就逃進了莊園大廳,可縱使相隔甚遠,他們依舊被嚇得臉色慘白,哆嗦顫抖不止。

那些膽子更小的女性傭人,更是被嚇得失聲大哭起來。

“啊……”

聞景才瞬間被活活痛醒,抱著骨頭全斷的小腿,痛的滿地翻滾哀嚎。

“聞伯……”

地下密室內,趙曉情淚如泉湧,整顆心都在劇烈抽痛,快要無法呼吸。

楊闊亦是虎目泛紅,雙拳緊握,發出咯咯聲響。

“楊闊到底在哪裡?”

隋炳鉞完全無視了聞景才的痛苦,隨即一步跨出,用力踩著聞景才的胸口,用冰冷的巨劍抵住他的右手手腕,獰聲說道,“本少倒數三個數,你若再敢冥頑不靈,以後就用左手吃飯吧。”

“三。”

不等聞景才開口,隋炳鉞就抬起左手,豎起三根手指,聲音冰冷滲人。

“二。”

隋炳鉞再度屈起一根手指,冰冷殺意完全釋放而出,洶湧如潮,沁人骨髓。

“爸,你快想辦法救救聞伯呀。”

趙曉情再也忍不住了,拼盡全力拽著楊闊的手臂,苦苦哀求道。

楊闊雙拳緊握,手上青筋根根鼓起,宛如一條條蠕動的綠色蚯蚓。

聞景才於他,不是親兄弟,卻更勝親兄弟,他何嘗不想救人,但他拿什麼救呀?

“一。”

“時間到。”

“老東西,受死吧。”

隋炳鉞隨即彎下最後一根手指,獰笑揚起巨劍,轟然劈落而下。

“轟。”

千鈞一髮之際——

機車咆哮聲終於傳入聞家莊園,刺眼車燈隨之遠遠打來,照的隋炳鉞完全無法睜開雙眼。

“爸,大叔來了。”

趙曉情不禁喜極而泣,瞬間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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