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何程遠是真的怕了,嚇得連連後退,雙腿哆嗦顫抖不止。

何貴成何嘗不是感到頭皮發麻,但他還是頑強跨出一步,擋在了何程遠面前。

“犬子無禮,還請楊先生高抬貴手。”

何貴成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尊嚴了,衝楊雲強彎腰一禮,哀求說道。

“他第一次要撞我,第二次要殺我,現在又要廢了我,換成你們兩個,你們會高抬貴手嗎?”

楊雲強搖了搖頭,自問自答道,“你們不會的,既然你們都做不到,你又憑什麼要求我這麼做?你真當我是如來佛觀音娘娘嗎?”

“很不幸,我只是個俗人,沒那麼博大的胸襟,我的原則向來都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楊雲強的冰冷話語,讓何貴成彷彿覺得有股涼風順著背脊直衝腦門,讓他感到全身發寒。

但他就只有這一個寶貝兒子,他絕對不能容許他的寶貝兒子被楊雲強打成重傷,甚至被這個狂徒當場打死。

“此事確實是犬子做的不對,但凡事都有代價,只要楊先生肯高抬貴手,何家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

何貴成緊盯著楊雲強,咬牙說道,已經做好了大出血的心裡準備。

他知道楊雲強不缺錢,但這個天下,又有誰會嫌棄錢太多?

更何況,他兒子雖然三番五次針對楊雲強,但卻並沒給他造成嚴重傷害,也沒傷害到他身邊任何人,兩人也談不上生死血仇。

“好一個凡事都有代價,那你說吧,你兒子的命值多少錢,我買了。”

楊雲強的聲音猛然炸裂,如同滾滾雷鳴,尤其是“我買了”那三個字,更是震得何貴成的耳膜嗡嗡作響。

這傢伙,他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強勢如斯,霸道至此?

滿場賓客全都驚詫莫名的看著楊雲強,心裡都在暗暗猜測著他的真實身份。

何貴成又陪著笑臉,無奈說道,“楊先生說笑了,人命關天,豈能用金錢來衡量?”

“誰跟你說笑了?”

楊雲強冷冷說道,“你兒子要殺我時,你怎麼沒教會他人命關天,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現在輪到我要殺他了,你就在這裡大放厥詞,你不覺得可笑至極嗎?”

“就憑這個混賬東西的鳥德行,你應該沒少幫他擦屁股吧?他欺凌別人時,他們應該也沒少哀求他手下留情吧?他可曾對那些可憐人手下留情過?”

“他對別人予取予求,隨心所欲,趕盡殺絕,憑什麼我要對他手下留情?廢話少說,你趕緊開價吧,你兒子的這條賤命,我買定了。”

楊雲強目光鋒銳如刀,咄咄逼人的盯著何貴成。

“——”

何貴成無言以對,只好扭頭看向楊闊,目光中充滿哀求之色。

楊雲強說的沒有錯,這個混賬東西確實沒少欺負人,也沒少做大逆不道之事。

如果不是何貴成總是及時幫他擦屁股,他早就被扔進監獄,把牢底坐穿了。

“小遠,今天是曉情二十歲生日的大好日子,不要搞得太血腥了。”

楊闊也不敢再繼續沉默下去了,趕緊走下主席臺,來到楊雲強身邊,唯恐他一時衝動,悍然出手,鬧得無法收場。

實際上,楊闊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楊雲強雖然已經起了殺心,但他絕對不會愚蠢到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何程遠痛下殺手,讓他自己深陷人命案中無法自拔,影響追查叛徒張晟昊的大事。

比起找出那個該死的叛徒,查清龍魂陷害案的真相,區區一個何程遠的生死算得了什麼?

就算非殺不可,他也會悄悄暗殺。

他之所以要做出氣勢洶洶,擺出一副志在必殺的樣子,目的無外乎兩個:

其一,給何程遠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免得他再糾纏不休,真把楊雲強逼得非殺他不可,讓楊闊為難;

其二,逼迫何貴成大出血來擺明這事。

何程遠三番五次挑事,雖然沒給他造成實質性傷害,可卻也讓楊雲強浪費不少精力,總得讓他們賠償一點誤工費不是?

“既然聞叔都開口了,我自當遵命,但是……”

楊雲強的突然停頓,讓何貴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楊雲強還清晰看到,他的右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緊張好呀!

你越緊張,我就越能獅子大開口,一次把你錘痛錘怕,免得再多生事端。

“我今天可以不殺他,但他必須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你來決定吧。”

楊雲強徑直豎起一根手指,冷冷說道,“一、他去自首,無論他交代什麼罪行都可以,只要刑期超過十年就行,且不許立功提前釋放,也不能為他辦保外就醫。”

“你最好不要懷疑的情報能力,如果你們敢陽奉陰違,我保證,他做過的每一樁壞事都會被公之於眾,讓他永遠都翻不了身。”

“——”

面對楊雲強咄咄逼人的目光,何貴成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以對。

因為他的混賬兒子確實做過不少錯事,真要對簿公堂,讓他接受法律制裁的話,可就絕對不只是十年有期徒刑那麼簡單了。

“二、我打斷他的雙手雙腳,或者是你親自動手,打斷他的雙腳,再加上箱子裡蔚藍之淚作為賠償,如何選擇,你來決定。”

楊雲強手指著保鏢手裡的行動式保險箱,目光鋒銳如刀,死死緊盯著何貴成。

“楊先生的要求未免太過分了。”

“況且,蔚藍之淚是我們從波米集團租來做巡展宣傳的,每天巡展結束,都會直接鎖進珠寶大樓保險櫃,這個箱子裡面只是公司的機密檔案,不是蔚藍之淚。”

蔚藍之淚,頂級藍鑽!

在一三年的拍賣會上,就已經拍出了四千五百七十二萬美元的驚人天價。

時隔九年,物價暴漲,蔚藍之淚如今的估價已經高達八千五百萬美元。

如果何聞聯姻還有可能,就算要三倍賠償給波米集團,何貴成也願意將它拿出來,當成給未來兒媳婦的定情信物。

如此一來,蔚藍之淚還在他們手中,何家付出的無非就是兩倍賠償而已,且這種頂級珠寶都是傳世珍品,升值潛力無限,何家的真正損失就更沒那麼大。

更何況,跟聞家偌大的家產比起來,這點損失算得了什麼?

但現在,被楊雲強如此一鬧,何聞聯姻算是徹底沒有任何可能了,再讓他白白送出蔚藍之淚,那怎麼可能?

三倍賠償波米集團,那便是兩點五五億美元,摺合十八億華夏幣。

縱使何家家大業大,這也是一筆巨大的損失。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兒子一樣白痴嗎?大晚上讓這麼多保鏢護送一份機密檔案來聞家,這麼拙劣的理由,虧你也說的出口。”

“如果老子所料不錯的話,必定是你見我跟曉情關係親密,唯恐我抱得美人歸,讓你永遠無法再聞家聯姻,錯失白白得到聞家偌大家產的機會。”

“你便讓人連夜送來蔚藍之淚,準備放手一搏,最後再爭取一次,我沒說錯吧?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憑這個廢物,他有哪一點配的上曉情,他又憑什麼跟老子搶女人?”

“你……你胡說。”

謊言被楊雲強無情戳穿,讓何貴成也不禁一臉尷尬,進而惱羞成怒。

本來,楊雲強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這個行動式保險箱裡就一定是蔚藍之淚,但現在,何貴成卻用他的表現告訴了他準確答案。

“我胡說?呵呵。”

楊雲強指著保險箱,冷笑道,“想證明到底是我在胡說八道,還是你做賊心虛,巧言令色,那還不簡單?只要開啟這個箱子,不就一目瞭然了。”

“如果箱子裡不是蔚藍之淚,我按蔚藍之淚的現有市值,十倍賠償給你,但如果我猜對了,蔚藍之淚可就是我的了,老傢伙,你敢賭嗎?”

心裡有底的楊雲強,更加咄咄逼人問道。

滿場賓客全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何貴成,楊闊同樣也一眼不眨的看著他,目光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整個大廳,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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