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鱗就沒有紫衣郡主這般心理素質了,慘叫聲一傳過來,嚇的她瞬間起身朝裡面看去,可惜有門簾擋住,什麼都看不見。

也不知道小魚在裡面怎麼樣了,洪鱗一臉焦急在原地打轉,心裡糾結著要不要進去。

“不用緊張,你家那位小魚確實醫術不凡,這叫聲是我那中毒的親人發出來的,他原本已經昏迷了很久,此時能夠叫出聲,說明清醒過來了,稍微等一下吧,他馬上就會出來”。

紫衣郡主畢竟是身處高位的大人物,不過剎那間就恢復了原來的神色,眼見洪鱗神情頗為不安,再次開口安慰道

話音剛落下,後院門簾被掀開,小魚走了出來,他此時神色疲憊,臉色蒼白,原本乾淨利落的頭髮也有些散亂。

洪鱗見小魚出來連忙迎了上去,看著他面色蒼白,許有些虛脫的樣子,趕忙牽住他的手心疼的問道:

“小魚,你還好吧”!

“沒事,就有些累而已,我們先回去吧,這裡沒事了”。

小魚這會是有些累了,別看解毒時間只用了半個時辰,但是這種精神高度緊繃,不能有一絲鬆懈的狀態下,累的是心神,可比不必出蠻力輕鬆。

陳大夫作為老牌大夫也只堅持了一炷香,他若不是有結丹期的神識和堅強的意念,換做旁人哪怕是陳大夫自已能不能解毒還真不好說,

小魚說完就拉著洪鱗往外面走去,路過紫衣郡主旁邊時說道:

“命是保下來了,不過他此時氣血兩失,再想恢復成以前的武道高手是不可能了,至於能恢復到什麼程度,就看你們侯府怎麼保養了,我累了,先帶著洪鱗回家”。

說完就拉著洪鱗往外面走了出去。

門口的甲士並沒有阻攔,能跟在郡主身邊的,誰會這麼沒有眼力見,這兩人明擺著是郡主的貴客。

紫衣郡主全程沒有開口,不知道是看不上小魚的身份,還是心中想著其他事情。

這時袁夫人也跟著出來了,只見她臉色有些異樣,好像被什麼事情嚇到了一般,

“郡主,高老的毒已經解開了,只是……”袁夫人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畢竟裡面的高老少了大半條的手臂,當時太過突然,連她都沒有想到小魚如此果決,竟然直接砍掉了高老的手臂。

“我已經知道了,此番能保住黎叔的命,已經很好了,柳姨,我們應該知足的”

郡主的話中有些感慨,今天的事一波三折,剛才和那位叫洪鱗的少女一番交談後也讓她體會了很多。

身處波詭雲譎的侯府,讓她從小就明白了世道艱難,人心險惡,

在黎叔的教導下,她原本覺得自已已經做的很好了,但是今天發生的事,又讓她對自已的評價有了一絲動搖。

儘管她身份尊貴,儘管她手握大權,可以指揮調動萬千軍隊,但是身邊卻沒有幾個知心人,

方才黎叔瀕死之際她感覺到了真正的孤獨,甚至不敢相信身邊的任何人,

原來;透過權利和利益捆綁的人是靠不住的,自已的手下有幾個是真心為自已做事的?

她不禁開始反思,

方才那位少年,柳姨勸了半天都沒用,卻被一個醜丫頭尚未出口的話就說動了,

是利益?是情意?還是親情?

這三樣自已好像除了擁有足夠的利益以外,剩下的都沒有。

看來以後要做出改變了,所謂的恩威並施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何其難。

鋪子外面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然後就看到一隊身披重甲的軍隊疾馳而來,到了鋪子門口紛紛下馬跪地口稱

“見過郡主”

“如何了”紫衣郡主面無表情的問道

這隊人馬有十來個人,領頭的是一位身材矮小滿臉鬍鬚的精壯男子,面對郡主的問話,他低頭回答道:

“啟稟郡主,駐地最近的凌襄重甲軍已分作步騎兩陣,騎軍已然趕至昌吉城郊,不出半日便能圍住此地,步軍尚在路上,預計一天後到達”

“另外,侯府的內甲黑衣衛已經收到回覆,會在兩日內前來聽調,符弩箭隊……”

這矮小的男子說了一半就被郡主打斷,

“行了,都是些沒用的事後之法,等你們準備好,人家早跑沒影了”說完便進了鋪子後院。

被郡主訓斥了一通,這矮小的重甲軍士也不敢回話,跪地不語。

“老季啊,高老方才命懸一線,郡主正在氣頭上,你別往心裡去,既然重甲軍已經到了,你就相機就稍作安排,以安防為主,不要搞得附近雞飛狗跳,到時候老百姓怨聲載道的,傳出去不好聽”

袁夫人這時對矮小的漢子說道,話語中頗為客氣的樣子。

這位姓季的矮小男子聽了袁夫人的話後,抬頭見郡主已經離開便站起身有些嚴肅的說道:

“柳姐客氣了,我哪敢往心裡去,此番郡主在昌吉城郊被襲,我責無旁貸,煩請告知郡主,老季定會做好後續之事,若再有此類事件出現,定會自刎謝罪”。

“好了,這麼多年沒見還是一副耿直的性子,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去忙吧,切記不要搞出太大動靜”。

“老季明白”這矮小男子說完就帶著身後的重甲軍士離開了,來得快,去的也快。

後院裡那位侯府的老管家已經醒了過來,這時臉色蒼白的靠在擔架上,正在聽著商賈打扮的胖子給他說事情的經過。

“如此說來,老夫要多謝程大師了,大師不僅自身本領了得,收的徒弟也是曠世奇才,真可謂名師高徒,拜謝了”!

老管家雖說很是虛弱,但說出的話依然鏗鏘有力,此時拱起僅剩下的一隻手感謝地說道

陳大夫聞言不敢託大,連忙起身還禮

“不敢不敢,程某此番並沒有出什麼大力,更談不上有什麼功勞,高老客氣了”。

這時紫衣郡主走了進來,先是看向缺了一條臂膀的高老,然後臉色不變吩咐道:

“今天諸位都辛苦了,各自歇息去吧,這裡有柳姨就行了”

眾人聞言皆拱手離去

“程大師不愧是享譽天下的名醫,連落雁沙都能解開,著實讓本郡主開了眼,佩服佩服”

陳大夫一時分不清這位郡主說的是什麼意思,只能拱手苦笑道:“郡主謬讚,愧不敢當”。

“程大師不必過謙,本郡主一切都看在眼裡,我紫衣侯府向來賞罰分明,程大師替我治好了黎叔,若是不嫌棄的話,從今天起便是我侯府的一等客卿,位同柳姨一般,只在本郡主和黎叔之下,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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