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就表明了來意,目的就是要賀之藍參加遴選,進宮服侍皇上,以光宗耀祖。

傅老夫人苦口婆心勸誡,無奈賀聲鈳不為所動。

畢竟他還是賀之藍的親生父親,在這件事上,傅家其實很是被動的。

見傅家不歡迎他,賀聲鈳沒敢多留,匆匆忙忙扔下這些話便急急離開了。

沒想到賀之藍“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聲淚俱下。

“姑祖母!我不進宮!我這輩子心繫傅家,心繫您,只願一輩子服侍您左右。願姑祖母成全!”

“唉!你這孩子!”傅老夫人扶起她,也很是不捨,“若不想進宮,唯今之計,你只有儘快成婚這一條路可走。”

頓了一下,她摸著賀之藍的手背,試探性問:“外人你沒合心意的。不知道禮風這孩子,你覺得怎麼樣?”

其實她以前也不是沒考慮過讓賀之藍嫁給傅禮風。

但傅禮風的正室三年前病故後,他對感情一事便晦深莫測,表面看著對誰都溫溫和和,心裡卻是疏離得很。

讓賀之藍嫁過去做繼室,怕不是要受委屈。

而且……

傅老夫人心裡動了動,卻沒再開口說下去。

賀之藍心底一撼,下意識就想要拒絕,她心裡的人是傅君言。

雖不幸失身於傅禮風,卻是沒法嫁與傅禮風,從此與心愛的人再毫無機會。

她心裡一衝動就想要將心思托盤而出,剛要開口,卻傅君言和林竹唯從院門外遠遠走來。

傅君言嘴角噙笑,側頭看著她,眼角眉梢都是化不開的柔情,

賀之藍愣住了,這樣子的傅君言,她還是第一次見,拳頭微微握緊。

“姑祖母,容我再想想。”

傅老夫人點頭,想了一下還是道:“你與你父親的情份雖然不深。但我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若你最終還是想依了他的心願進宮,那也無礙。我在宮裡也有些老熟人可依託,不至於讓你受了罪去。”

“謝謝姑祖母。我先回房好好考慮一下。”

賀之藍不想看著傅君言與林竹唯共同出現,便告辭回房了。

回了房間,賀之藍心裡又恨又惱,狠狠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一直在房裡服侍的兩個丫鬟面面相覷,莫不敢言。

小玉屏退她們,給賀之藍倒了一杯茶,看她脾氣順了一些,才敢出聲:“小姐,您要實在不想進宮,要不就聽老夫人的,考慮考慮二少爺?”

“不可能!”賀之藍怒斥,“他傅禮風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外室養的兒子!要不是姑祖母見他死了母親可憐,他現在姓不姓傅都不知道!”

小玉慼慼然:“那小姐,現在我們該怎麼?”

“等!離開春還早,一切都還有可能!”賀之藍拿了個玉叉子狠狠地插入盆栽裡,面露兇光。

“我有今天,全拜喻勺若所賜!這筆賬,我會一點一點還給她!”

纖指一用力,便捏斷了玫瑰茂盛的枝節。

“讓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小玉壓低了聲音,表情韋深莫測深莫測:“小姐,探子早上回了訊息。喻勺若租船一事,恐怕與虎牙幫脫不了關係。”

“虎牙幫?那個朝廷一直有意招安的幫派?”

“是的。但探子說,確切的訊息還得再查。”

“查!給我查到底!”

賀之藍鳳眸寒光一冽,渾身寒意更濃。

虎牙幫一直佔山為王。朝廷已經丟擲了好幾次橄欖枝,他們卻不屑一顧,令朝廷失了面子。

若喻勺若真與虎牙幫暗地勾結……

不!這遠遠不夠!

若是能給朝廷和虎牙幫之間添上一把火,讓朝廷下了決心出兵剿匪,喻勺若再想翻身才絕無可能!

滿地的殘花。直到第二盤玫瑰花也被賀之藍蹂躪了一遍,她才終於下定決心。

賀之藍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小玉:“你把這信送出去……”

她如是這般細細交代了一番,小玉連連點頭稱是,才暗暗揣了信出門而去。

不出十日,便有了訊息回來。只一字“妥”。

“小姐,現如今怎麼樣了?事情辦妥了嗎?”

小玉看到賀之藍將信紙置在燭臺上燒掉,壓低聲音問。

賀之藍冷笑:“妥了。”

栽贓陷害,權謀詭計,那個人最擅長。

也合該剛上任的知縣倒黴,成為陷害虎牙幫的“棋子”,確實最合適不過。

賀之藍布的這局棋,令胡易海很是頭疼。

新任知縣死在了虎牙山附近,還手執虎牙幫的符牌。

朝廷大為震怒。朝堂之上,招安還是出兵剿匪的討論越發激烈。

“少夫人!”

林竹唯剛踏入清園,阿木便趕緊迎上來。

見他有些慌張的模樣,便問:“怎麼了?”

“少夫人,胡幫主派人過來了!”

林竹唯微微皺眉。

以前朝廷還對他們幫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才敢大著膽子與胡易海有所聯絡。

但最近朝廷異動明顯,所以上次租船一事之後,她幾乎已經斷絕了與他們的所有聯絡。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可不想為此把命給搭上了。

“怎麼了?”

“來的人說,胡幫主的夫人有滑胎的跡象,想請您過去瞧瞧。”

林竹唯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郭旖旎原就懷孕艱辛,胎像確實一直不穩。

她在胡易海的再三請求下,命阿木偷偷給她送了幾次藥物,拼命給她保胎到了現在。

算算日子,也快臨產了,只要不出大意外,郭旖旎應該也不會有危險。

“找大夫瞧了嗎?”

“瞧了。但幾個大夫都束手無策。所以胡幫主懇求您進山幫忙。”

“不可能!”林竹唯斷然拒絕,“你回了他,我又不是穩婆,沒這個本事!”

雖然前世的老爸也有很多特殊的孕婦病人。

也有那麼兩三次,跑來她家看病的孕婦,突然出血亦或羊水破了,情急之下,老爸拉了她就做助手,當場就給接生了。

再後來,老爸一見她還算是個可塑之人,“賊心不改”,要她學醫之心再起,押了她又灌了不少產科的知識,甚至給她報了一些培訓課。

說起來,她還真的懂些接生的基本知識。

但,這麼大的責任,她可不願意擔。何況還是胡易海這麼一個喜怒無常的人呢?

“是!少夫人,我馬上去!”

阿木應著,便出去了。

也不知道阿木怎麼周旋的,林竹唯好不容易安生了兩天。

但沒想到胡易海竟敢喬莊打扮親自找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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