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穆渾身一震,猩紅著眼,看著莊家那譏諷的笑容,血液奔騰著往腦門上衝。

“賭!”姜穆已經輸紅了眼,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咬咬牙恨恨說道。

莊家冷笑,扔了一袋子銀兩在桌子上:“姜少爺,這是五千兩,贏了你拿走,輸了……我看你也拿不出銀兩來了,那就賭你這雙手。”

姜穆看著那五千兩,猛吞口水。

他知道這或許是一個死局。但是他的理智已經完全喪失,他一心只想著他必須贏。

“再加這尊小金佛!”

“行!”莊家沉聲道,“還是開大小,三局兩,如何?”

姜穆猙獰著臉,重重點頭,隨後一把按住骰盅:“我先來!”

莊家冷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姜穆便在眾人屏住呼吸的緊張氛圍下,搖起了色骰。

他搖完,莊家也搖了起來。

隨後兩人同時開啟蓋子。

姜穆呼吸一窒,然後才狠狠呼了一口氣,昂頭大笑起來:“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

“姜少爺,別忘了,這是三局兩勝。”莊家臉色平常如初,“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我來!”姜穆正興奮著,搓了搓手掌,開始了第二局。

他激動極了,彷彿這五千兩和小金佛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啊!可惜了!就差一點!”有人先驚撥出聲。

姜穆臉色瞬地一變,臉上的笑容狠狠僵住。

莊家臉色冷漠一笑:“姜少爺,這局你輸了。”

姜穆臉色有些慌張,身子抖了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再來!”

莊家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剛拿起骰盅,便聽姜穆大吼:“慢著!”

“姜少爺,你是要反悔?”莊家臉色突然變得狠戾,“賭桌規矩,開了局,勝負不出不許下桌。你若中途反悔,便要付出雙倍賭注。”

“呸!誰要中途下桌?”姜穆瞪著雙目,隨手指了一個人,“讓他來搖!”

莊家冷冷看了他一會,將骰盅遞過去:“既然姜少爺如此要求,那就你來吧。”

那個被指派的男人倒也不推辭,接了骰盅搖勻了再靜置在桌上。

姜穆看著他隨意搖勻的樣子,心裡大喜。

“姜少爺,到你了。”莊家道。

姜穆很是緊張,臉色發白,眼神可怖,他整整搖了兩分鐘才將骰盅放下。

骰盅一開,決定生死。

姜穆死盯著那個男人開骰盅的手,剛一開啟,他便像見鬼了一般,臉色驚恐萬分。

“姜少爺,你輸了。”

莊家冷笑著將銀兩和小金佛撥回他這邊,厲聲道:“來人!把他的手給我剁了!”

很快便有人一左一右抓住他,將他的手指扒開壓在桌子上,明晃晃一把刀便狠狠插在桌子上。

姜穆一看,當初的囂張跋扈早就不見半分,臉色慘白如紙,大吼:“你們誰敢動我!我祖父是姜少傅!”

莊家輕蔑一笑:“姜少爺,你覺得姜少傅會為了一個賭徒,賭上他的前程?來人!剁了!”

“不要!”

驚恐的話音未落,手起刀落,一根小手指便切了下去,馬上血流如注。

“啊!疼死我了!”

姜穆慘叫連連,哭天叫地,拼命掙扎起來,抓住他的人哪裡會讓他掙脫?

眼看著明晃晃的第二刀又要下來,姜穆哭著叫:“慢著慢著!我要贖!我要贖!”

莊家一揮手,壓著他的人便放開他。

姜穆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捂住汩汩流血的手指,抖得像個篩子。

他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硬茬子。

“姜少爺,五千兩,你要拿什麼來贖?”

“我名下有三座豪宅子,是我孃親陪嫁的。她把地契給了我。我把它們都給你,都給你!”

“地契呢?”莊家蹲下來,用冷冷的刀子拍了拍他的臉。

那寒氣十足的刀鋒,令姜穆害怕極了,他趕緊將身上的一塊玉佩掏出來:“你派人把它拿給我的小廝。他會把地契給你的。”

莊家把玉佩拽了過來,扔給身旁一個手下。得了令的手下拿了玉佩飛跑出去。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手下拿了地契回來交給莊家。

“姜少爺,你這豪宅都在好地方。早拿出來做賭注不就好了?”莊家譏諷道。

“把我放了!”姜穆掙扎起來。

他有苦難言,心疼得要命。這地契哪是孃親給他的,只不過是他偷偷藏起來的。

“放人!”

莊家一聲令下,姜穆捂住手指,踉踉蹌蹌走了出去。

隔天,姜府。

“少爺少爺!我們上當了!”

“慌你大爺!”姜穆連連甩了兩巴掌過去,小廝被打得連連後退。

“說!怎麼回事?”

“少爺,我今天再去典當行,他們說東西是假的!那個賭坊也沒有人了!”

姜穆一聽嚇得整個人癱在了地上,他看到小廝手裡拿著的物品,勉強站起來:“走,去典當行!”

這是他此前贏回來的最後一件典當物,原本去青樓流連,豪氣賞給了一個青樓女子。

昨天斷了根手指,又虧了三座房子,他一氣之下,竟又跑去青樓要了回來,簡直是貽笑大方。

傅禮風親自接見了姜穆,很快也驗出來他手中的物品確實是假的。

“你們胡說!我典當了那麼多,怎麼沒聽你們說是假的!偏偏這一個就是假的?”姜穆怒氣沖天,他像是明白了過來“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們合起夥來誆騙了我五千兩!”

怪不得什麼古玩能那麼值錢!必定是這個典當行聯手起來,給他編織了一個騙局!

傅禮風皺眉,臉色陰戾,聲音冰冷:“姜少爺,你說你之前也典當了不少東西?來人!把姜少爺此前典當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再驗一遍!”

這一驗,不得了,除了兩件物品是真的,其它十多件全部是假的!

“姜少爺,想不到你竟膽大至此,竟敢拿贗品來我這裡行騙!”傅禮風厲聲呵斥。

“你他媽的胡說八道!”姜穆簡直要瘋了,“為什麼你們此前不說是假的!你讓原來收我貨的小二出來對質!”

傅禮風轉頭向掌櫃,沉聲道:“去,把人找來!”

掌櫃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回來,眼神奇怪地看了一眼姜穆,才道:“二少爺,人不見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姜穆隱隱感到不好,像是有人織了一張龐大的網將他密密圍住。

他又要怎麼才能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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