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言雙眸含怒,恨恨剜著他,語若冰霜:“你最好自已把手給剁了,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軒轅漫嘖了兩聲,扇子輕輕拍著他的胸膛,語藏哀怨:“看來你還真把本王給忘了,本王真是傷心哪……”

傅君言愣了一下,皺著眉頭,記憶中始終找不到與軒轅漫能夠重疊的身影。

軒轅漫雙目肆無忌憚地掃視著他的身子,令傅君言真恨不得立刻剜了他。

軒轅漫則邪妄地勾起唇角,饒有興味地湊近他的耳邊低喃:“沒事,本王有大把的時間,讓你慢慢想起我……”

身後一柄小刀毫不留情朝他射過來,軒轅漫沒有回頭,卻只是往後一揚扇子,便精準地把那柄小刀給擋飛了開去。

喻川眸色複雜地站在他的身後。

軒轅漫這才直起身子,用力捏了捏傅君言流著血的肩頭,痛得他悶哼一聲。

“本王就先回去了,皇兄那兒,你自然知道該怎麼說。”

說完,他邊掏出手帕,便悠悠然地轉身離去。

“侯爺!”喻川趕緊上前為傅君言鬆綁。

“死了?”傅君言冷冷問。

喻川點頭:“莫朝陽被擒後,自戕了。”

若不是軒轅漫的暗衛出手,同時擒拿了他,莫朝陽還真是個不好對付的硬骨頭。

“不過莫朝陽的副將被斷了一臂,被看護了起來。”

“把莫朝陽的人頭砍了,帶回去。”傅君言聲音寒冽,眼底寒光暗湧。

沈衛東兩父子想不到傅君言不但死裡逃生,還直接提了莫朝陽的首級覲見。

訊息傳來,沈子君直接嚇癱在了地上。

沈衛東一臉惶恐地跌坐在椅子上,咬著牙齒抖著聲音罵:“沒用的東西!”

沈子君慌慌張張爬過來,拉住他的褲腳:“父親!怎麼辦?若是皇上知道,是我們會不會死無葬身之地??”

沈衛東正心慌意亂,忍不住狠狠一腳踹開他,怒不可遏指責:“若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我們又怎麼會大禍臨頭!”

沈子君慌忙又爬上來:“父親,都怪我都怪我!等事情過了,要打要罵都隨你,眼下想辦法脫身要緊!”

沈衛東握著杯子的手狠狠一捏,杯子應聲而斷,碎片扎入他的手裡,汩汩流血。

“為今之計,只能是靠皇后了!若皇后念情,還能求著皇上饒我們一條活路。”

否則,遑論販賣私鹽,就是與東承國的莫朝陽私下交易,便足以判他一個叛國之罪!

沈衛東嚇得冷汗直冒,緊盯著門外,他已第一時間遞了訊息進宮裡,希望自家的親妹妹能想想辦法。

想當初,她能坐上皇后之位,他沈家可是出了不少力氣的。

若他沈家就此覆滅,她皇后之位未必能坐得穩。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沈子君趕緊跪著轉了個方向看過去。

沈衛東急急地站起來,猩紅著眼盯著來人:“如何?皇后可有回信?”

小廝撲通一聲跪下來:“皇后,去了皇上那兒……”

“去了就好!去了就好!”沈衛東鬆了一口氣。

皇后怎麼說都是皇上的髮妻,在他尚是王爺的時候,便嫁入府。

皇上再寡情,也會念及夫妻之情的。

大人!”小廝突然驚慌失措地叫,“皇后是找了皇上……可,可皇后卻是請求皇上從嚴處置沈家……”

“完了!”沈衛東身子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沒多久,聖旨駕到,沈家兩父子被判了死罪,當場賜了毒酒。

沈家被剝削爵位,與皇后恩斷義絕。

未成年男女世代為奴。成年男子充軍,成年女子打入辛者庫,世代不能從辛者庫出來。

這已是皇上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給沈家最好的下場了。

傅君言則因擒賊有功,被軒轅峻賞賜了不少。

原本條約談好,他便要啟程回去回稟皇上,但因身受重傷,便暫時留在商盛國療傷。

五個月後。

“侯爺,軒轅雪公主來了。”喻川稟告完便退下了。

“侯爺。”軒轅雪一襲素白束身衣,整個人看起來風姿綽約。

“軒轅公主。”傅君言停下毛筆,輕喚。

“侯爺,你的傷好了嗎?這是我父皇賞賜的千年人參,侯爺可燉湯養養身子。”

貼身婢女退下後,房內只剩兩人,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傅君言剝了一個水果遞給她,軒轅雪沉默吃完。

兩人又下了一盤棋,軒轅雪咬著唇,幾次欲言又止。

“有事?落子猶豫不決,棋盤凌亂。你心裡有事。”傅君言一針見血。

軒轅雪愣了一下,臉色瞬間有些蒼白,她咬了咬唇,良久才道:“侯爺,求你……幫幫我……”

傅君言似並不意外她的舉動,抿了一口茶,淡淡道:“這事你還不如求你父皇。我又如何能幫得了你?”

軒轅雪泫然欲滴,心神不穩。

“侯爺,難道你對我……就,就……”軒轅雪羞得滿臉通紅,絞著手帕,實在沒臉再說下去。

傅君言眸色隱晦,只靜靜看著她,良久才低聲道:“軒轅公主,我想你誤會了。”

軒轅雪羞得滿臉通紅,雙淚悄然滑落。

她都已經如此不顧臉面,把心裡的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卻還只是得到了冷冰冰的回應。

果真是她不要臉,自作多情了。

軒轅雪輕輕拭掉淚珠,搖搖晃晃站起來,慘白著臉,盈盈躬身,努力讓自已的話聽起來平穩如常:“軒轅雪就此別過傅侯爺。願此後,你安好無恙,此生不復相見。”

但她凌亂的步伐還是出賣了她。

傅君言眸色黝暗,薄唇緊抿,看著她纖弱的身子搖晃著離去。

他冷聲喚:“喻川。”

“侯爺。”喻川恭敬進來,靜待他的吩咐。

“我們何時啟程?”

“半個月後。”喻川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道,“侯爺,我們需要把回程的時間再延長一些嗎?”

傅君言沉默不語,只靜靜看著棋盤裡毫無章法的凌亂棋局。

他舉著棋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始終無法落下,腦裡都是那張嬌俏欲哭的臉。

半晌,他才把棋子落在棋盤的角落,溫聲問:“她,何時出嫁?”

“一個月後。”

喻川有些不忍:“侯爺,你就這樣看著軒轅姑娘出嫁嗎?那軒轅峻為了得到周昭國的相幫,答應與周昭國聯姻。但周昭國最大的皇子才十歲!”

所以,與商盛國聯姻的便是周昭國的皇上,一個五十來歲,年齡大到足以做軒轅雪父親的老人。

商盛國內,無人敢反抗軒轅峻的命令。

聯姻的聖旨已下,軒轅雪非嫁不可。

但!喻川實在不忍心看著那張臉頂著淚水上花轎。

“喻川,軒轅雪不是她。”傅君言突然握緊茶杯,厲聲道。

喻川愣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像突然反應過來了一般,抿著唇,重重點頭。

公主府。

軒轅雪看著滿屋大紅的嫁妝,大多數是奇珍異寶,價值傾城。

但,她卻心如止水,整個人像被抽空了靈魂一般,呆呆滯滯,毫無傷痕。

母后已經來勸過她,讓她想開一些。

皇家女子的作用向來便是為權勢鋪路。她也心疼這個唯一的女兒,但她更不敢忤逆天子的意。

唯有多給她備上一些嫁妝,送她出嫁。

軒轅雪只感到悲哀。

所謂的天子父親,第一次把她送到傅君言的房裡,是為了鹽礦。

第二次給她賜婚,又是為了權勢,將她送到另一個更不堪的男人身邊。

也難怪傅君言曾說,她說不自強自立,有了第一次必定會有第二次!

可是!她要如何反抗?!她只是一介弱女子!

軒轅雪只感到悲從中來,強忍著淚水哀哀問:“他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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