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言突然道:“商標保護局?”

果真沒有。

林竹唯嘆氣,那妙妙兔以後會不會面臨假冒偽劣產品?這真是個頭疼的問題。

抬頭對上傅君言雙眼,林竹唯還是耐心解釋道:“比如福喜樓,福雙桂可以把這三個字臨摹成一個圖案,然後交給官衙備案,以後在全國範圍……不,至少在這個地方的官衙管轄的地域範圍內,任何人都不可以再利用這個圖案作為酒樓名稱。”

“當然,這個圖案不能夠隨意改變形狀、顏色、筆畫等。這相當於給每個產品加上了一個固定的標識。這樣方便促銷每一款產品,出了質量問題,也可以很快找到產品的東家。”

傅君言雙眼發亮,眼裡露出些許的讚賞。

隨後,他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石鎮。石鎮上寫著傅氏錢莊,他將墨水塗滿字型,再印在兩張合併的紙上。

票據一人一半,印章能合上才能取錢。這就是錢莊通常採用的有效防偽標識。

當然除了這個手段之外,傅氏錢莊還有一些其它難以模仿的防偽手段。

傅君言收起石鎮印章,淡淡道:“商標保護局,這裡尚未有。”

但以後,確實可以考慮。

林竹唯有些失望,點點頭,就往外走了,毫不留戀。

傅君言皺眉,看著她的身影,陷入沉思。

這不像喻勺若會做的事情。

她今天不但條理清晰,說的話也高深莫測,著作權、商標保護局、知識付費,這些連他都沒聽過的詞,斷然不是以前的喻勺若說得出來的。

一直等在門口的烏二,看到林竹唯直直地走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少爺,少夫人就這樣走了?”

“嗯。”

“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簡直是不可置信。

傅君言白他一眼。

“少爺,少夫人不對勁。”烏二肯定地點頭,“少夫人以前可纏您了,上一次纏了一天一夜,還非要在書房裡陪著您過夜。”

傅君言眉心輕蹙。

喻勺若確實不對勁。

“少爺,少夫人這次連雪花酪都沒動!”

少夫人可是最愛吃的,上次在書房,連少爺的晚飯都吃光了。

還是傅君言不堪其擾,最後給了她五兩銀子,才打發她走。

看來,喻勺若莫不是經過上次上吊一事,突然開竅了?

錦繡綢緞莊。

傅君言皺著眉,眼色陰沉,在二樓直直盯著一樓的人。

“傅少夫人,我這也是小本生意,您要的五兩也太多了!”綢緞莊的掌櫃董開無奈地揉揉眉心。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難纏的客人。

林竹唯就是那個臉皮厚的客人。她摸著桌子上的綢緞,不死心:“那就四兩?”

“少夫人,您別說了,就一兩吧!”

“我這可是上好的綢緞,才一兩,太少了!”

董開無奈搖頭:“少夫人,要不您先拿回去?我這裡真給不了您這個價。”

再好的綢緞也有個行情,再況且,這可是讓他回收呀。

林竹唯嘆氣:“好吧,最低二兩吧,不能再低了。”

林竹唯指揮阿步將幾匹上好的綢緞全部放在桌子上,待董開一一檢驗。

那不容置喙的臉色,擺明了今天非要“強買強賣”了。

董開很是無奈。店裡人流多了起來,他若是不打發眼前這尊“大佛”離開,免不得耽誤他的生意。

他終於點頭同意,讓店小二先好好檢查一下這批京城來的上好布匹。

“傅兄,你家是要倒閉了嗎?需要尊夫人變賣家產了?”錢任安伸頭看著樓下這一幕,忍不住拍拍傅君言的肩膀,笑著揶揄。

傅君言寒眸似劍,拳頭緊握。

這個綢緞莊是錢家新開的產業,今天錢任安約上他,過來幫他暖暖場子,視察一番,想不到竟碰到喻勺若倒賣綢緞。

而這綢緞甚至還是祖母賞給她的!

虧他還以為她已經做出了改變。

狗改不了吃屎!

林竹唯還在等著店小二檢查。抬頭卻看到錢月初踏了進來。

錢月初有些詫異。但很快便從董開的描述中瞭解了情況。

她忍不住嘲諷:“喻勺若,傅郎待你不錯,你竟還偷賣傅家東西,丟人現眼。”

林竹唯翻了個白眼,原就不想理她,無奈她逼人太甚。

她淡淡回敬:“你讀書少,我不怪你。可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出來顯擺,逞啥能呢?”

“你!”錢月初氣得跺腳,指著綢緞,怒目相對,“難道這不是你偷賣的?”

“何為偷?不問自取即為偷。祖母賞給我的東西。難道我沒權處置嗎?”林竹唯看白痴一樣看她。

錢月初咬牙:“傅老夫人好心賞你東西,你竟然轉頭賣掉,你眼裡還有沒有老夫人?”

林竹唯笑了笑:“難道我非要把所有的綢緞穿身上才叫尊重嗎?老夫人此前賞得多,我穿不完,難道要鎖在櫃子裡等發黴長蟲,再拿去埋掉,才叫尊重嗎?”

“老夫人既然賞給我,定也是希望我物盡所用。我需要銀兩,綢緞剛好可以換錢。這還不算物盡所用嗎?”

錢任安瞪大了眼,笑道:“傅兄,你這夫人說話頭頭是道,可不是外面所傳的繡花枕頭哪。”

自家妹子被懟得面紅耳赤,可真是少見吶!

傅君言臉色不甚好看:“牙尖嘴利。”

“強詞奪理!”錢月初好看的臉蛋漲得通紅,“你就那麼缺錢嗎?”

“缺呀!”可是欠了一千多兩呢,林竹唯拿著董開給的銀兩,顛了顛,隨口道,“錢小姐倒是腰纏萬貫,你會分我一些嗎?”

錢月初心裡鄙視得很,嘴上卻下意識回道:“瞧你這窮酸樣,我就權當是施捨!”

沒想到林竹唯立馬雙眼一亮,順著臺階就往上爬:“錢小姐真是閨中典範,有氣量!既然你要施捨,銀兩就不用了。還是把老夫人賞的綢緞給回我就好。我想了想錢小姐說得對,我是應該對老夫人表示表示敬意。”

林竹唯使了個眼色,阿步馬上樂呵呵地把桌子上的綢緞又抱進了懷裡。

錢月初簡直要氣死,恨恨道:“喻勺若,你臉皮怎麼就那麼厚?不飲盜泉之水,不吃嗟來之食。這都不懂嗎?你骨頭是軟的嗎?!”

林竹唯一點也不生氣,白白得了二兩銀子,正開心,自是不計較,輕快地回道:“不吃嗟來之食,所以他不就餓死了嗎?按我說,他不吃那碗飯,死在街頭,有意義嗎?如果他當時先填飽肚子,留著命以後忍辱負重報仇雪恨或者報效國家,豈不兩全其美?若他像韓信一樣,忍下胯下之辱,說不定以後也能博得一世英名。”

切!肚子都填不飽,還抱著所謂的可憐的自尊心,裝給誰看?

她腦子又沒泡,幹嘛跟錢過不去?

二樓的錢任安一臉的大受震撼。

他臉上掛著抑不住的笑容,不禁拍拍傅君言的肩膀,一臉不得了的表情:“嘖嘖,傅兄,你這夫人莫不是在韜光養晦吧?難道此前的行徑都是裝出來的?能將自己貪小便宜的行為,如此合理化,這還是我見到的第一人。受教受教。”

傅君言冷他一眼,拍下他搭在肩膀的手。

如鷹的雙眸緊緊盯著樓下的女人,似是要將她看透。

錢月初氣瘋了,咬牙切齒道:“喻勺若,你真是不要臉的典範!”

林竹唯彎著媚眼,大言不慚道:“謝謝。”

權當在誇她。

她懶得再理錢月初,向阿步招招手,打算離開。

誰知道,門口突然衝進來一個手執尖刀的男人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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