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二剛要答道,便見門口跑進來一道身影,繞過他,端起桌子上那半杯的茶咕嘟一聲便喝完了。

又轉身將杯子遞給烏二,示意他繼續倒茶。

這不是少夫人嗎?

她剛才喝的半杯茶,不是少爺剛喝剩的嗎?

少爺的這套茶具是祖上御賜之物,少爺向來愛惜,從來不允許別人碰它一二。

烏二有些發懵,抬頭看向傅君言,看他皺著眉心朝他頷首,便給少夫人重新倒了一杯茶。

看林竹唯如牛灌飲,姿態不雅,傅君言眉頭皺得更深。

林竹唯連灌了五杯茶,才轉過身,像是突然看到傅君言一般,又慌忙向後跳了兩步,目測有了三尺距離,才站定。

這女人,真當自己是瘟神嗎?

林竹唯笑著舉起手上的東西,朝他晃了晃。

他這才發現那竟是一個叫化雞腿。

林竹唯咬了一口雞腿,邊嚼邊用唇語道:【&*%#*】

“吞了再說話!”傅君言眉心都擰成麻了,“能不能注意一下儀態!”

林竹唯將口中的雞肉用力嚥下去,才道:【&*%#*&*%#*】

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傅君言沒好氣道:“長了嘴巴,要是不會用,乾脆毒啞算了。”

狗男人!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

林竹唯嘟噥:“這不是你不讓我說的嗎?”隨後揚聲道,“你要不要吃?季堡非讓我跟他一起烤叫花雞。”

傅君言看了一眼那個收起來的棋盤,沒好氣道:“你就吃吧,吃得都快找不到嘴眼耳鼻了。”

林竹唯哼道:“不吃就拉倒。”

說完便扔下傅君言和烏二,跑了出去。

烏二試探問:“少爺,這茶還沏嗎?”

傅君言似乎想了一下,才緩緩點點頭。

重新沏了茶回來,烏二卻見自家少爺坐在桌前看書,那茶從頭到尾沒喝一口。

倒是時不時把玩一下杯子,再瞥瞥門口。

烏二心下了然,偷偷暗笑,心道:少爺恐怕醉翁之意不在茶呢。

少爺和少夫人之間的心意似乎在萌芽呢!

第三天入夜,傅君言也回了個大早,只是剛入院,便被喻世清堵了個正著。

喻世清好說歹說非要拉他去喝酒。

說是要感謝傅君言為兒子找了個好學堂,還幫喻母洗清了冤屈。

傅君言推脫不了,去了他院中才發現林竹唯不在。

“勺若被季堡拉出去閒逛了。”喻世清解釋,“季堡說街上有個什麼表演,非要去看,就由著他姐弟倆去吧,兩人難得聚一聚。”

喻母親自炒了菜,喻世清也不斷勸酒。

一邊勸一邊感嘆:“賢婿呀!我是個大老粗,以前做的混蛋事是對不起你了。你也莫怪。可是,我也沒辦法呀!勺若自幼喪母,我可憐她,對她是寵了一些,導致她心性不太好,你多體諒體諒她。”

說到動情處,喻世清還抹了一把眼淚。

傅君言不做聲,只安靜喝酒。

喻世清見狀,又連忙給他斟滿了酒,豪橫地拍著胸膛:“你嚐嚐這個酒,這是我親自釀好特意帶過來的。你這裡的酒呀,都太淡了,沒有酒味,我這個酒可烈多了,喝起來多帶勁!”

傅君言皺了皺眉,卻沒有推拒。

他並不嗜酒,但喻父喻母太過熱情,他不知為何,竟是不想拂了他們的興致。

一番推杯換盞下來,他竟已大醉。

喻世清卻興頭正高,非要拉了他繼續暢飲。

還是烏二醒目,尋了個“少夫人不喜少爺酗酒“為藉口,才將傅君言強行從飯桌上拽回了房裡。

簡單拾掇好後,傅君言沉沉入睡了,林竹唯才從外面回來。

烏二趕緊道:“少夫人,少爺喝醉了,您今晚多擔待著。”

林竹唯乜了一眼睡得深沉的傅君言,心道:睡得比飯桌上的燒豬還死沉,有什麼好擔待的。

於是大氣地揮揮手,讓烏二退下了,自己則上了暖榻安睡。

誰知道,半夜的時候,林竹唯正美夢連連,突然一個大掌伸過來猛地抓住她的手臂,狠命地將她從床上一把拽坐起來。

林竹唯嚇得“啊啊”亂叫,手臂像被拽斷了一般,痛得她靈魂都快出竅了。

天殺的!她還以為中元節將至,她碰到鬼打牆了!

藉著尚算明亮的燭光,她定神一看,竟是披頭散髮的傅君言。

“媽的!半夜三更的,你別像個鬼一樣行不行?”林竹唯話一出口,差點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卻沒等到預期的暴怒,她揉揉眼睛,仔細一看,傅君言竟眯著眼睛,半蹲著身子與她視線平視。

此刻他俊美的臉上哪裡還有平日半分的嚴肅和冷漠,雙目反而遊離得像個懵懂求學的學子一般。

一身的酒氣沖鼻而來。

林竹唯瞬間清醒了。

敢情這貨是在夢遊發酒瘋呢?

正想著要不要叫烏二趕緊來處理,卻聽傅君言暗啞著嗓子道:

“夫子,現在都辰時了,為何還不起來授課?”

院外卻及時傳來打更聲。

見鬼了!現在才到丑時!離辰時還有五個時辰呢!

林竹唯嚇了一跳,看他卻不像在說笑的樣子。

便出聲試圖喚醒他的理智:“傅君言,現在是丑時,要不你先回去睡睡?”

“夫子不是常說,韶華易逝,男兒讀書應勤勉。夫子怎能先偷懶?”

好吧。

林竹唯頭疼地扶扶額。你說他醉吧,他又邏輯清晰。你說他清醒吧,他又像個懵懂小兒一樣纏著你。

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老孃真的很困呀!

“夫子,你為何還不更衣?”

醉酒的傅君言特別難纏,見到暖榻上有個外衫,竟直接爬上去抓起來,就要往林竹唯身上套。

喝醉的人,行為能力總是有些不受控。傅君言與其說是在給林竹唯披衣服,還不如說他在亂“揩油” ,雙手抓著衣服,在林竹唯身上亂摸了一通。

林竹唯氣得咬牙切齒,死命掙扎:“傅君言!你他媽的是不是故意在佔我便宜!”

誰承想,她越是掙扎,傅君言反而越是執著,手腳並用,就差整個人撲在她身上。

“夫子不是常說,冠必正,紐必結。穿好衣服才好授課。”

林竹唯一個躲閃不及,傅君言竟直接抓到了她的乳房,令林竹唯瞬間腦部缺氧一般,呆呆愣住了。

傅君言卻用力捏了捏,手感又軟又彈,他一臉疑惑道:“夫子,你為何胸前藏了一坨肉?是打算放堂後要吃嗎?”

要命!

林竹唯瞬間腦袋血液倒流。羞憤得整張臉像豬肝一樣通紅,忍不住低頭一口狠命咬住他還在趁機作亂的手臂。

死男人!莫不是在裝醉耍流氓吧?

傅君言吃痛放開,眯著眼歪著頭疑惑問:“夫子為何要咬我?”

眼看著他又要撲上來。男女力量懸殊,她可整不過他。

林竹唯趕緊順著他的話道:“停停停!夫子我現在可以自己更衣,更衣完馬上給你授課,行了吧?”

“好的。”

媽的,這死男人這會兒倒是挺乖了。

林竹唯胡亂穿好了外衫。一抬頭,卻見傅君言不知道什麼時候擰了條溼毛巾過來,在她抬頭的瞬間,竟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一手將毛巾覆在她臉上,用力搓了起來。

一邊搓還一邊說:“夫子,該洗臉了。”

媽的!

差點沒被他悶死!

狠狠一把推開傅君言,林竹唯兇狠狠道:“傅君言!你再不認真聽講,看夫子攆不攆你出書院?”

傅君言歪著腦袋看她。隨後轉身乖乖地走到凳子上坐下來,危襟正坐,像真的等著夫子上課一樣。

若不是他一身的酒氣、懵懂又愚蠢的眼神,以及與平時判若兩人的行徑,林竹唯真的要以為他是不是故意在整她了。

久久不見“夫子”出聲,傅君言又要站起來,林竹唯趕緊道:“坐好!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是,夫子。”

像極了個乖乖學生。

林竹唯哪裡知道要上什麼課,便胡亂問幾句:“你是不是很想娶錢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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