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解除後,顧寅拉著曉曉從柱子後方走了出來。

顧寅想起剛剛供臺夾層貌似還有著什麼東西,他徑直走到供臺前彎下腰伸手將裡面的東西取出放在臺面上。

顧寅拿著手電筒照亮物品,原來是一本書。

這本書嚴重老化,歲月的痕跡在它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它的封面已經嚴重泛黃,邊緣微微卷曲,彷彿在默默述說著過去的故事。

顧寅翻開封面,有的書頁已經殘缺不全,有的甚至缺頁,彷彿是時間的沙漏流逝後留下的空洞。

仔細看著上面的字,顧寅覺得倒像是甲骨文,每一筆每一劃都透露出歷史的滄桑,這些字跡雖然已經模糊不清。

“應該是甲骨文。”顧寅一邊翻頁一邊說道。

柳言酌也來到顧寅身邊,他也觀察著書上的字型:“這確實是甲骨文…”

“恰好我有個認識的人,他在彥城,是考古學家,他應該會明白。”

曉曉取下一截央金的無名指指骨,放到了自己的兜裡。

柳言酌也只是瞥見她一瞬,並沒有太在意。

少女看著周圍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她試圖急促的呼吸吸引二人。顧寅輕微撇過頭,他察覺到曉曉的異常,回頭看去:“你怎麼了?”

“我…我覺得我們可以走了…”“感覺這裡好危險…”“我不是很想待在這裡了…”看曉曉的樣子,都快被嚇哭了。

“既然找到了央金,那就沒什麼了。”顧寅小心的拿回書放進揹包裡,隨著二人往外走。

三人回到來時的洞口,他們和洞口的距離太遠,上不去。

“我們是順著洞下來的,這裡既然是人建的,應該會有出口。”“但這裡太大了,我們得分頭找一找。”“曉曉和我一組吧,她年齡還小。”顧寅笑著拉住曉曉。

“曉曉和我一組,你自己一個人一組。”柳言酌的語氣嚴肅。

顧寅有些委屈,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柳言酌莫名其妙的兇了……

柳言酌掏出指南針觀察著他們的方位,被曉曉一把搶過:“我看看。”

曉曉一人拿著指南針在場地裡來回走著,她貌似看見了什麼,但並沒有管。半分鐘後她將指南針還給了柳言酌:“不靈了…”

柳言酌看著手中指南針的指標一直在轉圈,貌似顯示這裡磁場紊亂。男人看了一眼曉曉,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後他將指南針收起。

“既然指南針失靈了,那我們就先找吧。”“一個小時,不管有沒有找到,都要回到這裡。”

“好。”顧寅應答。

兩組別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柳言酌回頭看著顧寅的身影逐漸遠去,用力抓住曉曉手腕快步走著。

“柳老闆…”“柳老闆你拽疼我了…”

“閉嘴。”

“疼…柳老闆你幹什麼?”

男人沒有回應曉曉的話,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一直拉著她往深處走去。

許是感到太痛,曉曉竟一把將柳言酌的手甩開了。

二人終於停在原地,曉曉低著頭不再說話,而柳言酌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盯著她。

“不裝了?”“明明連我都能甩開,你還裝什麼柔弱?”

曉曉沒有再和柳言酌對視,而是一個人往裡快步走著。男人就慢慢跟在曉曉身後,始終保持差不多三米的距離。

“真正的曉曉,是不是早就死了?”“你到底是誰?”

當謊言被拆穿的那一刻,少女的臉上露出了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她停下腳步,等著柳言酌走到自己身邊。

“聰明啊。”“真不愧是超自然事務所的柳言酌。”

“差不多你還認識我?”柳言酌笑道。

“鬼族遺孤這麼出名,怎麼可能不認識你呢?”“但我還真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識破我了。”少女盯著柳言酌。

“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你先回答我,你是怎麼看出來我不是曉曉的?”

柳言酌一把抓起曉曉的手腕繼續向裡走去:“你說你要找央金,要把她的屍骸帶出龍山。”“結果你只取了一截指骨和她手上的手環。”

“我猜測,你找央金並不是為了帶她出去。”“而是另有目的。”

“還有一點。”

“我在進龍山之前,為了防止進山後指南針因為磁場干擾而失靈,特意下了咒術。”“如果你剛剛只是簡單的拿著指南針,沒有往上施干擾術。”

“我猜,我還真不會識破你。”“最多也只是懷疑你。”

曉曉的臉上浮現出對柳言酌智慧的欣賞:“看來你心眼還真多。”

“你也一樣。”柳言酌附和。

“現在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我要是不告訴呢?”

見曉曉一直不肯說,柳言酌也失去了耐心:

“只要你不做出傷害我們的事,我不管你就是如何知道的。”

“你怎麼確定我不會傷害你們呢?”

柳言酌不再理會曉曉,鬆開了她的手腕繼續向前走去,而少女也跟上男人的步伐。

“你對他造成的傷害,我會翻倍還給你。”“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

——

與此同時,顧寅已經抱成一團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因為他再次看見了螳螂人的身影。

顧寅畏畏縮縮的向前走著,山洞裡分叉路口,漆黑恐怖,宛如一張大口,等待著吞噬誤入其中的人。

牆壁溼漉漉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地面凹凸不平,怪石嶙峋,每走一步他都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山洞中迴盪。

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顧寅這個方向這邊越往裡走,分叉路就越來越多,和一個迷宮一樣。

男人直線向前,走了好一會。他穿過眾多分叉路,沒想到又走到了一個新的分叉路。

顧寅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向前走著。

突然間右前方的分叉路看見了一個綠色身影閃過,男人快速地跑進其中一個路口裡躲藏。

看來這裡不僅有一隻螳螂人……

陣陣陰風從通道中吹來,帶來刺骨的寒冷,彷彿有無數的鬼魂在顧寅耳邊低語。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讓他作嘔。

這裡是死過人嗎…?

看來不能繼續往前了,還是提前回去和柳言酌曉曉他們匯合吧。

在這漆黑的環境中,顧寅只能依靠手中的手電筒照亮前方的道路。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腳步輕得幾乎聽不見。

每一次落腳,都要先試探一下地面是否穩固,生怕踩到什麼東西發出聲音。

而回去的路上,分叉路口的選擇讓骨頭陷入了困境。他不知道哪條路才是正確的,也不知道會面臨什麼。

恐懼使他的思維變得混亂,每一個選擇都似乎可能導致不可預測的後果。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顧寅嘟囔著,他選擇了右邊的洞口。

顧寅越走越深,始終沒看見有光亮傳來。雖然不知道前方有什麼,但總要走到盡頭才知道。

男人繼續向前走著,透過手電筒燈光的照射,前方出現了一個綠色的身影。

顧寅猛的停住了腳步,他知道這個身影除了螳螂人沒有別人了。

螳螂人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顧寅,身體緊繃,感覺都充滿了力量。

男人剛往後撤了一步,螳螂人他發起了攻擊,猶如一道閃電般飛衝向朱顧寅。

螳螂人鋒利的前臂帶著勁風,向著顧寅的頭部砍擊而去。男人側身躲開,同時出拳還擊,打在螳螂人頭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顧寅被迫和螳螂人搏鬥激烈而殘酷他們的身體在戰鬥中碰撞,汗水與血水混合在一起,濺灑在地上。

螳螂人的前臂猶如疾風驟雨,連續不斷地攻擊著顧寅。男人則以靈活的步伐躲避著它的攻擊,同時尋找機會進行反擊。

由於雙方力量懸殊,螳螂人將顧寅壓在身下,他的頭部重重的磕在地面上。

在激戰中,顧寅想起之前柳言酌就是透過劃開它的肚子,才將螳螂人殺死,男人一記猛烈的勾拳擊中螳螂人的腹部。

而此時螳螂人鋒利的前臂劃傷了顧寅的手臂和身體,男人忍痛一直反抗著。

顧寅忽然想起在自己右膝蓋處的褲兜裡裝著一把匕首,之前不還給曉曉展示過嗎?

但這個距離,顧寅可觸碰不到這螳螂人的腹部,他忽然有了一個更好的想法。

男人一邊費力地支撐著螳螂人,一邊將手伸向右腿膝蓋處。終於顧寅抓住了匕首,用力一刀,直接將螳螂人的頭割掉在地。

螳螂人的頸部迅速噴出綠色的液體,倒在地上無法動彈。顧寅頂著一頭綠色液體躺在原地喘著粗氣,身體疲憊不堪。

一旁的螳螂人忽然自燃,升起藍色的焰火,將顧寅直接嚇到站了起來。

男人看著火焰燃燒,螳螂人最終化成一堆灰燼。

看來這條路不對,那就回去選另一條路。

顧寅回到洞口,只見柳言酌和曉曉已經在那裡等候了。柳言酌瞧見男人手臂全是血,他立刻奔向男人。

走近一看,男人身上的傷口看起來像是刀傷。顧寅的嘴唇緊閉,牙齒緊緊咬著下唇,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疼痛。

柳言酌眼睛死死地盯著顧寅,手指緊緊地握住他的胳膊,好像生怕它會飛走一樣。

男人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你怎麼弄成這樣?”

“柳老闆…有點疼…”顧寅的聲音將柳言酌從緊張的情緒裡帶了出來,男人回過神來鬆開了手。

“…抱歉。”

“沒什麼,小問題。”

三人走到洞口下休息,柳言酌給顧寅包紮止血。

“我回來時遇見了螳螂人。”“但不用擔心,我已經解決好了。”顧寅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柳言酌,彷彿在求男人誇讚自己。

“現在不知道這裡還有沒有其他的螳螂人,還是要小心。”柳言酌低頭包紮。

“疼…你輕點…”聽見顧寅說疼,柳言酌包紮的手忽然一抖,看了一眼顧寅隨後加重了些力度:“一個男人,矯情。”

“人怕疼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誰像你啊,跟沒有痛覺一樣。”“而且你的身體構造也不一樣誒?”

“你又不疼了?”

顧寅撅著小嘴,拉著柳言酌的手臂輕輕搖晃:“疼~”“所以勞煩柳老闆手上的勁輕點,人家很脆弱的。”

顧寅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邪邪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調皮和調侃的神情,似乎在挑戰柳言酌的忍耐力。

柳言酌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看,雙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他站起身嚥了一下口水,隨後用力踢了一腳顧寅的腿:“你剛剛…是…是在調戲我?”柳言酌緊張的說話都磕巴了。

“嗯?是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柳言酌看著顧寅,他剛剛說的話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柳言酌尷尬不好意思。

現在他還裝純情了。

“今天晚上你沒有東西吃。”柳言酌轉身從揹包裡拿出肉罐頭自己吃了起來。

“啊?”

顧寅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他走到柳言酌身邊,拿過他手裡的肉罐頭自覺的放進嘴裡嚼著。

“別啊!”“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顧寅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討好和取悅的意味,彷彿在向柳言酌示好。

二人對視了好一會,誰也沒有說話。

看著顧寅身上的傷口和血痕,柳言酌低下頭清了清嗓子,隨後輕聲說道:“今晚我守夜,你和曉曉一起休息。”

“好的。”

本該寒冷的夜晚,有柳言酌在 ,貌似也沒那麼冷了。

——

第二十八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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