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沒有必要,何況曉曉只有十六歲。

“我的感覺告訴我,我需要和你們一起去。”少女的非常眼神堅定。

——

迫於曉曉的堅持,二人最終決定帶上她。三人在車內相互閒聊著,講一些他們患病前的經歷。

“其實…”曉曉打斷了車內的氛圍。

“怎麼了?”柳言酌聞言道。

“其實我一直跟著你們,是有原因的…”

“沒關係,你說。”

“我就是在龍山被父親救回來的。”“當時還有一個女孩,叫央金,是我的朋友。”

“我在遇見父親前,生了病,被家人遺棄。”“我和央金一直流浪,聽說龍山有很多動物。”

“央金說我們可以去山上打點獵物去集市換錢買吃的穿的。”“結果我們進山後,獵物沒遇見,遇見了狼。”

“我們下意識的逃跑,央金跑丟了。”“我找了好久的央金都沒找到,後來被狼群圍住。”

“狼群把我圍了起來,咬我的胳膊。”“好在父親一行人當時上龍山朝拜,把我從狼群口中救下。”

“央金我們也找了好久好久,只記得身體都快凍僵了我們才出山。”

柳言酌神色嚴肅,他抬起眼眸從車內後視鏡看了一眼曉曉:“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幫你找央金,是嗎?”

“如果你們不願意也沒關係,你們把我帶我到龍山,我們各奔東西。”

“不可能。”顧寅打斷。“我和柳老闆怎麼可能讓你一個小孩子獨自進山?”

“我知道之前你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山了,謝謝你。”柳言酌說道。

“反正我們也要去龍山,一起幫忙找找吧。”“但是曉曉,我得告訴你。”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顧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柳言酌的心像是空了一拍,他看向旁邊的男人。

“你那個朋友也許早就被大雪掩埋了,或者被狼群吃了。”“不然都五年了,怎麼可能一點信都沒有?”顧寅說著。

“我明白,我只是想把她帶回來…”曉曉的聲音有些哭腔。

“哪怕只是一個屍體…”“哪怕只是一小部分…”

顧寅笑著扭過身伸手摸了摸曉曉的頭,溫柔的幫她擦拭著臉上的眼淚:“好了,我們會幫你的,別哭。”

“謝謝你們…”

“但這次如果沒找到,以後也別找了。“說這龍山是個寶地,你朋友能留在那裡,也是福分。”

——

龍山銀裝素裹,宛如一幅壯麗的畫卷。山脈被皚皚白雪覆蓋,一片潔白,彷彿置身於一個冰雪世界。

山頂上的雪峰高聳入雲,雲霧繚繞,宛如仙境。陽光透過雲層灑在雪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讓人不禁感嘆大自然的神奇。

雖說外面才剛十月末,但龍山異常寒冷,山上已經開始下大雪了。山間的森林和草原也被白雪覆蓋,形成了一片靜謐而美麗的景象。

“龍山,你們這個四輪車是進不去的。”曉曉看著二人說道。

“顧寅,拿上物資和裝備,我們徒步進山。”

“好。”三人將車擱置在山口,背好裝備帶好護目鏡就往龍山裡走去。

龍山上的寒風凜冽,吹拂著三人的臉龐,順著衣領縫隙往裡刮,帶來了陣陣寒意。

四人沿著陡峭的山路一步步向上攀登,內心和身體都不斷克服著巨大的壓力。

山間的冰川如同一條銀色的巨龍蜿蜒而下,冰冷而壯觀。冰舌和冰裂縫交織在一起,形成了獨特的冰川地貌,展示了大自然的力量和美妙。

在陽光的照耀下,冰川閃耀著迷人的藍色光芒,美不勝收。

三人走了許久,終於走出了陡峭的山路,看見寬闊的地面。但剛進入平地不久,山上就颳起了大風。

沒過一會山上就開始下雪,而且雪勢越來越大。狂風捲起漫天的雪花,形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風雪中,三人的能見度極低,只能看到前方几十米的地方。雪花像刀片一樣刮過臉頰,讓人感到生疼。寒風刺骨的很,讓四人不禁瑟瑟發抖。

“再堅持堅持!!”“走到前面的山洞!!”“我們進去避寒!!”領頭的柳言酌向身後的二人大喊著,風雪聲太大,必須要用喊的二人才能聽見。

“曉曉,還行嗎?”顧寅一邊拍著曉曉頭上的雪花一邊拉著她向前走著。

曉曉看著顧寅,點了點頭。

四人頂著寒冷的風雪最終抵達山洞。

山洞內部寬敞而深邃,石壁上佈滿了奇形怪狀的鐘乳石和石筍。洞內還有許多神秘的洞穴和通道,它們相互連線,不知道另一頭通往哪裡。

山洞內的溫度比外面舒適了很多,沒有暴雪和狂風讓三人感到十分舒適。他們找到了一塊平坦的地面,坐下來休息。

山洞裡非常安靜,只能聽到外面的風聲。他們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份寧靜。

過了一會兒,顧寅開始吃東西。

三人帶來了一些乾糧和水,雖然簡單,但在這個環境下已經足夠了。

“這暴雪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要是能暖和點就好了…”顧寅躺在地上將頭枕在揹包上,吃完東西他暫時閉上眼睛休息。

“龍山海拔太高,如果生火不知道會不會中毒…”柳言酌坐在石頭上。

“中毒?”曉曉歪著頭。

“龍山地處高原地區,氣候寒冷乾燥。“山洞內的溫度也比較低,需要足夠的氧氣才能生起火來。”

“而且這裡空氣流通性較差,容易積聚二氧化碳等其他有害氣體。”柳言酌站起身坐到曉曉身邊:“曉曉,這裡離你和央金當時出事的地點還有多遠?”

“應該快了吧?再往北走一走。”“我記得那個地方不遠處有個地坑,還蠻深的。”

“好。”“那我們暫時先躲一躲風雪,順便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等風雪停了或者小一些了,再出發。”

“嗯嗯。”

柳言酌從包裡掏出睡袋遞給曉曉:“曉曉,給。”

柳言酌剛想問顧寅喝不喝點酒暖暖身子,只見顧寅已經進入夢鄉了。看來這小子是真累了,這麼快就睡著了。

“醒醒。”柳言酌一邊喝著酒一邊拍著顧寅的肩膀,拍了幾下後男人醒了過來。

“幹嘛…?”

“起來重睡。”

???

柳言酌的聲音低沉而沉穩,沒有絲毫的起伏,彷彿在講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然而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精心挑選,恰到好處地擊中了曉曉的笑點。

“不是吧柳老闆?你還有這種惡趣味啊…?”顧寅有些無語。

“逗你的,進到睡袋裡睡。”

“不用了…謝謝柳老闆…”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柳言酌的語氣依舊平淡,沒有絲毫的波瀾,但顧寅卻從他那平靜的語調中聽出了一種無法忽視的嚴肅。

“遵命。”也許是還被睏意纏繞,顧寅費力的將自己裝進睡袋裡,半分鐘後再次睡了過去。

不久後顧寅和曉曉都在睡袋裡睡著了,只有柳言酌一人坐在揹包上。他站起身走到洞口,將後背靠在洞壁上,望著外面的暴雪。

不知道為什麼,自打來到龍山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心裡不舒服。貌似他體驗到了一種即將要別離的感覺,但又不是真的別離。

那是一種失落的感覺,它像是一種無形的力量。這種感覺緊緊地抓住了柳言酌的心,讓他感到無法逃脫。

又像是一種無法逃避的命運,讓他不得不面對自己內心的痛苦和悲傷。

想了又想,柳言酌想通了。

大概…是自己對顧寅產生質疑了。

一切都是自己之前在光明村受傷的那次,他感受到身邊顧寅和那個人的相同。

但柳言酌自己也確實沒想那麼多…只是單純覺得像而已…直到來龍山的路上,顧寅說出了那句話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顧寅的這句話讓柳言酌失了神。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相像之人呢?

甚至連說的話也一樣嗎?

柳言酌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但是,那個聲音說的話仍然在他耳邊迴盪,讓他感到一陣恍惚和迷茫。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山洞外的雪漸漸的停了。而山洞內的二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醒來後開始吃東西墊肚子。

結束進食後三人又踏上了尋找央金的路。

走著走著,雪地裡出現動物的腳印。曉曉蹲下仔細檢視,腳印朝向的是北方,和他們一個方向。

“這是狼的腳印。”曉曉低著頭認真說道。

“大雪持續了這麼久,雪停了一會後我們就出來了。”“這麼短的時間,新覆蓋上的雪面就有了腳印。”“看來狼剛過去不久。”“但凡我們早一點出來,估計就會和它打個照面了。”柳言酌看著二人。

“真的有狼啊…”顧寅張著嘴。

“嗯。”“但我們也要小心。”“因為狼是群居動物,有一隻就會有其他只。”

“而且這隻狼很可能是雪後出來檢視外面的情況,短時間內還會再回來的。”“我們得小心躲著點。”聽見柳言酌的話,顧寅抽出褲兜裡的匕首:“不怕!我有武器。”

一旁的眼長髮男有些驚訝,這小子平時也這樣嗎?兜裡都揣著刀?

“顧寅哥哥,一隻狼我們或許可以對付得了。”“那如果這一隻狼把狼群叫來了呢?”

“好了,我們趕路要緊。”柳言酌說道。

“你們先走,有東西進到我鞋裡了,我抖一抖。”顧寅留在原地抖鞋。

二人繼續向前趕路,直到聽見一聲男人的尖叫。回頭看去,顧寅已經不見了蹤影。

顧寅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裡,眼前一片黑暗。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下墜,耳邊傳來了呼呼的風聲。試圖抓住什麼東西來阻止自己的下落,但是周圍什麼都沒有。

顧寅一下摔到了地面上,他頓時感到自己的身體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眼前一片模糊,試圖掙扎著站起來,但是身體卻不聽自己使喚。

左臉頰有一種火辣辣的痛意,八成是蹭破了。

“顧寅!!!”柳言酌大喊著向顧寅之前的方位快去奔去,曉曉也跟著柳言酌的腳步往回跑著。

“顧寅!!”

“你在哪!!”柳言酌焦急地尋找呼喊著顧寅,但是卻沒有任何回應。

曉曉在不遠處看著柳言酌竟然會如此著急,看來這個顧寅倒是對他很重要。

聽見微弱聲音的顧寅趴在地洞口不停的跳著招手大喊:“柳老闆!!!”

“柳老闆!我在這!!”

“柳老闆!!”

顧寅所處的洞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頭頂上方的洞口透進來一點點微光,勉強能夠照亮周圍的環境。

洞裡瀰漫著一股潮溼腐臭的氣息,地面溼漉漉的。牆壁上長滿了青苔,看起來十分陰森恐怖。

顧寅緩過來點後勉強站起身,男人抬頭望向洞口,自己離洞口大概有四米左右。

“嘶…疼…”“我不就整一下鞋嗎…”“真倒黴…”

——

第二十六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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