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謐抽出尋華劍,將方小寶二人擋在身後,自己硬著頭皮去跟奇行種對打,淑濟看自家女兒武功行雲流水的模樣,忽覺得女兒好像真的長大了一般,可以獨當一面。
轉眼間這些奇行種便被卿謐打的節節後退,但他們貌似沒有什麼思考的能力,只會一股腦兒還不知疲累地衝擊,本就才恢復元氣的卿謐有些吃不消。
不少奇行種被尋華劍割傷,流出殷紅血液,尋華劍一如往常般發出紅光,淑濟看得清楚,“我就說庫房裡的血玉玄鐵怎麼不見了,原來是被這丫頭給拿走打了劍。”
“魯莽,也不怕嚇著凡人。”
方小寶和笛飛聲都中了無心槐,根本提不上力氣,只能在一邊防守這些怪物的偷襲。
卿謐手中的劍散發光芒,方小寶被喚起回憶,這好像並非他第一次見到流夏的劍發出血紅色的光 ,“尋華…小閻王...流夏,你究竟是何人?”
李蓮花,流夏,他們到底隱瞞了些什麼?會跟他爹和師父有關嗎?
想起元寶山莊那晚,那黑衣人手中的紅光他一直以為是血光,可現在看分明就是尋華劍。
尋華劍,流夏是小閻王。
那另一個白衣大俠,會不會就是李蓮花?那晚李蓮花說去方便,但他遲遲未歸,等他去尋的時候,他正好看完白衣大俠和黑衣大俠打敗宗正明珠,李蓮花又和流夏抱在了一起。
若他猜的不錯,李蓮花就是李相夷,流夏,是小閻王。
但李相夷為何會和小閻王廝混一起?方小寶又開始迷糊,總不能…流夏和小閻王都是師孃偽裝的吧。
李相夷不可能在被青玄仙剎拋棄後去喜歡男子吧!方小寶不敢相信,這簡直太離譜。
那邊天馬行空,卿謐快被這群怪物累死,她很奇怪這些奇行種為何一直打都不會累,她都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再累下去大事不妙,必然要毒發。
她遠遠朝著外面喊,“娘!別看了,還不快幫我一把!”
這一聲娘喊出兩個人,一個是卿謐真正的孃親,另一位是喬裝而來的李蓮花。
李蓮花被突然出現的岳母驚了一下,想退出去卻被方小寶二人發現,進退兩難之際,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卿謐把尋華扔給她娘,畢竟淑濟若在此時變出個法器怕是不好解釋,自己用內力震開湊上來的奇行種,又迅速把手腕上纏繞的絲帶灌入內力,也堪堪做一個趁手的武器。
她孃親向來巾幗不讓鬚眉,經常打的她爹嗷嗷叫,這些嘍囉她也處理起來很容易,卿謐讓方小寶二人離開,“你們先進去吧,有我娘在,這些人交給我們。”
卿謐若要速戰速決,讓淑濟來是最可行的,便想趕走方小寶和笛飛聲。
他們在這裡影響卿謐和她娘發揮。
李蓮花看他們進屋連忙退出戰鬥,摘下面罩換了衣服躲到角落去。
淑濟用五行靈力試了一番,發現這些奇行種怕火,便挑了房梁草在房前圍了一圈,這些奇行種就不能靠近。
母女二人見狀也離開院外,跟著進了客棧。
眾人都聚集到李蓮花房間,李蓮花給方小寶和笛飛聲都把了脈,確定是中了無心槐,便在二人身後的穴位放血把毒逼出來,他們才覺得恢復了些氣力。
“這是我阿孃。”卿謐把自己的孃親介紹給三人,三人很是納悶,為何卿謐的娘感覺和他差不多大。
李蓮花則是覺得岳母好像和阿卿長得並不相似,不過他也未曾見過阿卿的爹爹,今日能見到她孃親已是幸運。
淑濟就是三十歲左右的少婦模樣,和李蓮花以及現在打扮的卿謐看上去差不多大。
“伯母竟是看上去比我們還要年輕。”
方小寶嘴甜,看著她年輕的面容都不好意思叫出這聲伯母,這看上去和她小姨都差不多大了。
淑濟聽了方小寶的話撫上自己的側臉,一點兒也不謙虛,“你這孩子真會說話,我們家有駐芳顏的奇藥,其實我也已經四十幾歲了。”
卿謐無語得看著給自己年紀縮小了百倍不止的孃親,“咳咳…娘,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您趕緊離開吧,這裡太危險。”
還不斷給淑濟使眼色,淑濟忽略女兒的催促,看向李蓮花。
長得不錯,還配得上自家女兒,羲玄這臭小子現在看上去確實比在天界穩妥不少。
李蓮花雖然拘謹不少,卻不同意淑濟此時離開,“這天色已晚,外面還有這麼多怪異的人,還是讓伯母呆在這裡比較安全。”
“等到外面天亮或許這些人就離開,屆時送伯母回家更為穩妥。”
淑濟點頭,她還沒問問情況怎麼就趕她離開?這臭丫頭真不省心。
“沒事兒,我送她回去。”
李蓮花不解,“可你不是說你家住在東海之濱,身在遠洋島嶼,與世隔絕,這般遙遠,還是讓伯母留下。”
淑濟也不好說自家住在地獄,便由著女兒把自己拉走,“李公子,下次記得來家裡看看。”
去家裡的時候也就歷完劫,成了羲玄。
卿謐拉走淑濟,苦口婆心地勸她離開,孃親玩性太大,可不能由著她,“孃親,您也看到了人,快走吧,柏麟帝君本來就說過只有我才能插手羲玄歷劫,您還是趕快走,莫要壞了規矩。”
“我就和他多說兩句,還有啊,你怎麼化成了旭鳳的樣子?成何體統?若你荼姚姨母和旭鳳哥哥知道,定饒不了你。那羲玄歷劫回去,怕是更要捉弄你。”
卿謐後悔,自己化成這模樣多少人說過她,她現在是越來越後悔,她娘說得不錯,羲玄那小肚雞腸的傢伙肯定要捉弄自己,這日子肯定又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