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去翻金滿堂的寶庫想尋些線索,正巧遇到“關河夢”,也就是蘇小慵,卿謐知道又跟李蓮花有關,這李蓮花的桃花真是一刻不得安歇。

李蓮花順著一股子奇特的味道找到一面鼓。

蘇小慵看了鼓一眼,“這是生靈鼓,是古南胤人挑選最通靈的白猿精心養到成年,然後將白猿的皮生扒下來做成鼓。”

“還用它的骨頭做鼓棒。”

卿謐用指骨輕敲鼓面,聲音清脆,分明…她搖搖頭,“不,雖然這是生靈鼓,卻不是你說的白猿鼓。”

“這鼓聲輕柔靈脆,是從少女身上剝下來的阿姐鼓。”

無人敢信,從人身上剝皮?

“出生時割掉舌頭、扎聾耳朵,從未受過情愛的潔淨少女,長到16歲時,直接鑿開頭骨,往體內澆注水銀。隨著水銀灌滿全身,女孩的面板在意識喪失前,會被整塊剝下來製成人皮鼓。”

“這南胤人認為,這個世界是汙濁不堪的,用來祭祀的儀器如果聽到了汙穢的髒話,就會變得不潔淨。即使女孩們擁有正常的聽力和語言能力,也會被殘忍地割去舌頭、扎聾耳朵。整個過程不會上任何麻沸散,任由女孩們嘶吼尖叫,都逃不脫被生生割走舌頭的痛苦。

傷口漸漸癒合,她們的世界也永遠歸為沉寂,聽不見任何一句髒話,心靈和肉體也就變得無限純潔。當祭祀過程足夠純潔,他們便覺得自己已經能和聖潔的仙神通靈,得到萬年不朽的基業。”

“她們的父母非但不感到心痛悲哀,反而面露無上的驕傲。孩子選上製作人皮鼓,對整個家族來說,是一種無上的榮耀。除了吃潔淨的食物,女孩們的背上,還會被要求塗抹一種特殊的藥水。這會讓她們的面板更有彈性,做成鼓後敲出來的聲音更加空靈。為了保持聖潔,女孩們更不允許做情愛之事。”

“沒了皮的女孩,還會被敲下頭蓋骨,相對黏合成鼓的主體。腿骨被分離出來,做成鼓槌。”

“這阿姐鼓手段極其殘忍,南胤也因此被世人詬病,為了平息眾怒才謊稱是養了多年的白猿,實際上,還是由少女的皮骨製作。有記載說有一種香會使人麻痺痛感,其實,在製作阿姐鼓時使用的並不多。”

卿謐的每句話都讓人不寒而慄,唯一一個對此招數並不陌生的李蓮花沉聲,“這鼓上的味道和金滿堂芷榆姑娘房中的味道一模一樣。”

“這鼓上味道並不濃重,應該如他所說,這是阿姐鼓。”

他之前打敗的血域天魔的手段只會比這更殘忍,那牢獄可謂是屍山血海,極為變態。

蘇小慵想起金芷榆所說過的和剛剛卿謐說得很相似的香,“芷榆姑娘說,這種香點燃可以麻痺痛感,生極樂之境。”

李蓮花在架子上找到了剩下的香聞了聞,想起自己在單孤刀的屍體上也曾聞到過這種味道。

師兄為何會有南胤的東西?

李蓮花不得其解,這師兄所隱瞞的,真的只有這幾件嗎?還有笛飛聲說的那些,串聯起來,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要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師兄了。

蘇小慵的爺爺,萬人冊蘇文才也是見多識廣,李蓮花拜託她幫忙翻譯南胤文,蘇小慵自然滿口答應,然後嬌俏一笑,“這個簡單,不過,我這次要是幫你的話,你拿什麼來報答我?”

卿謐扯扯嘴角,“李神醫這身無長物的還能怎麼報答,以身相許唄。”

“不錯啊!”蘇小慵有些激動,“我本來是想讓李蓮花再做一頓飯來交換的,既然周聖手如此說,那也不錯。”

“做飯這事兒好說的啊。”李蓮花生怕蘇小慵腦子一抽嘴巴不經大腦就來說一些表白的話語,到頭來受苦受難的還是自己。

“蘇姑娘不知,做菜這方面,我確實不如我身邊這位。”

“他也並非周聖手周奚,其實是天外居的東家,流夏。”

蘇小慵側目瞧著這位天外居東家,總覺得他和李蓮花之間的氣氛十分古怪,怪在哪裡呢?

可能在他們眼神之間的映波流轉吧,總覺得他們的眼神交匯之際有藕絲一般黏連。

“好啊,誰都可以。”

卿謐和李蓮花說到做到,先是請蘇小慵吃了一頓,等她離開,她也答應要幫他們查那幾個南胤文字。

蘇小慵走後,李蓮花才沉了面色,語氣也不如之前的輕鬆愉快,“我們,怕是要繼續查下去。”

“笛飛聲堅稱三王並不是殺害我師兄的兇手,那…我師兄和五十八位兄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阿卿,我要查下去。”

四顧門當年之時當真成了李蓮花的心魔,若是不讓他查下去,怕是他寢食難安。

前兩日的不愉快貌似已經一掃而空,卿謐也不願意打擊他,“好,我陪你。”

李蓮花低眉,掏出何曉鳳之前給他的信煙,“方小寶涉世未深,此行生死未知,我們…”

他還是捨不得方小寶這個單孤刀唯一血脈遇險。

單孤刀之於他,早就是至親的親人,總給卿謐一種他把單孤刀當成親哥的錯覺。

不應該吧,當年他四歲,她走的時候他也有六歲,那時候他還記得李相顯呢。

近幾年貌似真沒有提過他這個親兄長。

卿謐拿過信煙,扔到一邊的草叢,正巧方小寶過來,絮絮叨叨,“你們倆幹嘛呢?怎麼愁眉苦臉的。”

“我在算,這個信煙傳到天機山莊需要多久。”

這個惡人還是卿謐做了,方小寶看著樹上熟悉的鳳凰信煙,氣憤不已,“李蓮花,流夏!一個玩笑開三次也就算了,你們當真以為我不會生氣嗎?”

“我們倆,不喜歡與人相交過密,你也知道我們二人的關係,早已經被世人不容,我們只想安安靜靜在蓮花樓過自己的日子,多一個人就是麻煩。”

李蓮花冷著臉,眼睛看著草叢,並不敢看向方小寶,他怕多看一眼,可能就會心軟改變主意。

他已經多次遷就這個小子,再這般下去反而是要害了他。

“我們倆早就跟你講過,查案,我們沒興趣,若不是欠單孤刀一個人情我們也不會幫你,如今你的罡氣已解,咱們只能各走各的路了。”

這些話化成一把把尖刀刺在方小寶的心上,但這麼久過去,他多多少少也瞭解到了二人的脾氣。

他們已經不是之前那般說扔他就扔他的脾氣了,他們很怪。

“不對,你們倆是不是覺得後面的行動危險,不想讓我參與進去?”

氣氛已經劍拔弩張的地步,卿謐的眼神來回在這師徒二人之間打轉,心裡咯噔一下,猛地看向李蓮花,果然李蓮花下面的話更傷人。

“方少俠,人在江湖靠的是自己,而不是每次都躲在我的身後,你也說了,這一路上都是靠我給你解決所有的問題。若你不想做一個無用的富家公子,你得先學會獨立行走。”

方小寶臉都白了,“你一直都是這麼看我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不是一路人。”

“好一個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方多病交友隨心,從來沒想過成為你的困擾,既然如此,那我這個沒用的富家大少爺就沒有必要糾纏了。再見!”

“我再理你就是狗!”

說完,方小寶氣沖沖離開元寶山莊。

直到方小寶的身影已經完全看不見,卿謐才掰開李蓮花已經攥到發白的手指,“你這是何苦?那話傷人,你自己分明也不好受,那小子雖然神經大條了些,但沒壞心思,這樣他反倒記恨於你。”

李蓮花順勢捲過卿謐的手,熟練地放在手心摩挲揉捻,但這幻化男身的手掌遠不如女嬌娥的柔荑,他有些遺憾地與他十指交握,還不忘回答卿謐的話,“他還小,不該隨我涉險,若是可以…”

“閉嘴,他好甩我可甩不掉。”

卿謐凶神惡煞的堵住他要說出口的話,似是威脅般,向他靠近一些,“敢繼續說,我就吃了你!”

………

方小寶被何曉鳳抓回去,李蓮花和卿謐有事問她,便在天機山莊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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