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狼毫一張宣紙一個卿謐,本該是十分和諧的搭配,但某個人鐵了心搗亂,便能看見她將紙畫得慘不忍睹。

應淵額頭青筋直跳,心中默唸靜心咒,忍住將她一掌打出門去的衝動,拿起字帖,又拿了一根狼毫,親自示範如何握筆,如何下筆,又如何運筆寫字。

行雲流水的楷書躍然於紙,卿謐素愛寫行楷,字型瀟灑一些,但看應淵的字,和她不相上下。

應淵教得用心,卿謐也不再故意搗亂,聽他習字的心得經驗與自已不大相同,倒也耐著性子去聽他的話。

但他忽略了應淵的聰慧。

卿謐儘管盡力裝著笨拙,但她不經意間在某一筆的收筆和運筆,便讓他察覺到這人好像在耍自已玩兒。

他沒有生氣,更想看看偽裝下真實的她,她這般模樣,顯然是不信任自已。

卿謐好不容易自已坐那兒練字,輕昀進來,“帝君,帝尊請您過去一趟。”

應淵起身,回頭囑咐了一句,“寫完三張大字就回去休息,放在那兒就好。”

見人已經離去,卿謐舒了一口氣,趴在桌案上無聊地隨手寫了幾個字,又將自已的名字寫下來,最後團成一團將其燒成灰燼。

匆匆寫完大字,她袖子一甩打算出了衍虛天宮自已到處看看,畢竟人生地不熟還是要考察好地形,以便以後跑路。

“站住!”

卿謐本走在路上就聽得喝聲,轉頭一看是前兩日那個燈芯,好像叫什麼燈。

她看見是這人,又轉身繼續走。

“我讓你站住你沒聽見啊!”熒燈攔在她的面前,抬頭去看比自已高了不少的卿謐,“真是無禮!”

“好狗不擋道。”卿謐垂眼看這個怒目圓睜的女仙,不知道她為什麼非要跟自已過不去,但她說話不客氣卿謐也不會慣著她。

“你敢罵我!”

熒燈氣急,直接運起靈力打向卿謐,卿謐一個挑眉,熒燈就莫名飛了出去。

她重重摔在地上,齜牙咧嘴想去找卿謐理論,可再去尋人早已不見了影子。

“可惡!我不會放過你的!”熒燈爬起來,腳步踉蹌地去了帝尊宮中。

“帝尊,請您給熒燈做主!”此時四大帝君都在,應淵聽見一個燈,就想起還在衍虛天宮寫大字的卿謐。

這番比較,他還是覺得自家的燈更安分一些。

可下一秒就啪啪打臉。

“熒燈,你不顧規矩闖進來到底是為何事?”

“小仙要狀告應淵帝君座下的卿謐仙子,她剛剛用仙法襲擊了小仙。”

惡人先告狀,熒燈的眼神忍不住去看芝蘭玉樹的應淵帝君,更想把卿謐解決掉然後取代她。

帝尊側身去問應淵,“可有此人?”

應淵雙手交錯在身前,行禮回答道,“回帝尊,卿謐的確是衍虛天宮的鳳尾琉璃燈所化,化形不過兩三日。”

“原是如此,熒燈也是本座座前燈芯所化,說來有緣,許是什麼誤會,來人,去將卿謐仙子帶來問話。”

卿謐被冷不丁帶走,她就猜到是那個燈芯告狀。

“小仙卿謐,見過帝尊,四位帝君。”

帝尊看到卿謐的那一刻卻立馬看向應淵,似乎是怕他對卿謐動心,聲音也冷淡了幾分,將剛剛熒燈所說告訴卿謐,等著面前的仙子辯解。

“熒燈仙子所說,小仙不敢苟同,本來我好好地走在路上,她兇巴巴地讓我站住,還罵我無禮,又擋在我面前不讓我離開,她挑釁在先,我也沒有碰她。”

熒燈憤憤轉頭,“你在說謊,我好心與你打招呼,你竟倒打一耙,你還用仙法襲擊我我才會跌倒在地。”

卿謐皺眉,上下掃了她一眼,“你?跟我打招呼?我們關係很好嗎?還有,你可看到我出手了?可有人證物證?空口白牙的誰會信?拿出證據來啊。”

“你拿不出來?那我替你拿。”

卿謐揮手,殿中浮現剛剛的場景,是前塵鏡。

所有人都看見熒燈所作所為,但也實實在在聽見卿謐的那聲好狗不擋道,不過沒看見卿謐出手,熒燈就倒在地上。

只有應淵注意到她上挑的眉頭。

真是大膽。

“如此,小仙可否自證清白?”

帝尊拉下臉來,自已宮裡的燈芯竟然如此拿不上臺面,他的面子無處可放,應淵出面打圓場,“帝尊,不過仙子間小打小鬧,說幾句再嚴加管教就好。”

“應淵,將她們二人都送入妙法閣當差吧,至於處罰…熒燈挑釁在先,便罰禁閉三日。”

“是,應淵遵命。”

[最近在忙活東方不敗,這個我慢慢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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