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謐沒有逗留,只又說了幾句家常便帶著羲玄離開,路上走得很慢,出了天界之後羲玄又恢復原來的樣貌拉住她,“謐兒…先別走。”
這方世界,卿謐跑不掉,他一定要將話說清楚,“謐兒,我只問你一件事,回去之後,我們可否成婚?”
“羲玄,這件事情並不是我能決定的,你應該心裡清楚。”卿謐坦誠布公,將問題擺在他們面前,“我很愛你,這點你不需懷疑,可羲玄,不是這些就夠的。”
“我知道,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一定會將此事爭取來,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呢?”
羲玄將寰諦鳳翎放到卿謐掌心,“只此一支,是我鳳族送予心上人的定情之物,不許再還回來知道嗎?”
卿謐合上手掌,另一隻手變戲法一般幻出一顆紫色夜明珠,“你從前要過,現在可還願意要?”
“這…”羲玄不知道這是誰的淚珠。
“呆子,這是我自已的。”那一晚即使流了很多藍色淚珠,但這顆紫色的璀璨異常。
曾經圓滿經歷過一世,即使未來可能遺憾,但她曾與羲玄幸福過一輩子,所以她很滿足。
“謐兒,我很高興…”
羲玄低頭想一親芳澤,卿謐體內的魂靈卻出來搗亂,“喂喂喂,我還在呢,少兒不宜,而且這是我的身體,不要亂來。”
“謐兒?”
卿謐掌心抵著羲玄不讓他靠近,“這的確是她的身體,我醒來就這樣,沒找到回去的法子,我們倆便這樣湊活過了。”
‘卿謐’透過卿謐的視線看羲玄,“那隻小鳳凰以後也會長成這樣嗎?還不錯,算是入得了本殿下的眼。”
“本殿才不需要入你的眼,我只需要謐兒一個。”
羲玄不爽,總有人壞他好事。
“你這是何意?她是謐兒我就不是?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另一方世界的我是怎麼看上你的?嘴巴真賤。”
卿謐已經能想象到這人和未來羲玄的相處,恐怕比起自已幼時的雞飛狗跳也不遑多讓。
“好好好別吵,現在事情已了,羲玄,你找到了什麼辦法帶我回去?”
卿謐一直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法子,顛倒時空的本事什麼時候他也會了?
“我以這塊玉佩為引,開追魂陣法入了時空洪流,你只需附在這塊玉佩上便能與我回去。”
卿謐覺得並沒這麼簡單,“只是這些?你最好不要騙我,羲玄。”
“還…燃了魂香。”羲玄仍是笑著,但卿謐當場破防,“魂香?你瘋了?你拿自已的壽命當兒戲嗎?”
“謐兒,沒那麼嚴重的…”
“閉嘴!”卿謐從他身上尋出玉佩,又找出魂香。
魂香,顧名思義是引魂以燃燒仙壽來追尋靈魂,可跨越時空洪流,乃是禁術,不知道羲玄是從哪裡蒐羅來的。
卿謐果斷將仙元注入魂香,羲玄阻擋不及,她就已經連帶著神魂一同附在了玉佩上,“咱們快些回去吧,謐兒,再見。”
‘卿謐’神識佔了主導,目送二人離開,“再見啊二位。”
羲玄和卿謐雙雙歸位,守在外面的清琰和淑濟總算放下心來,“御醫過來看看。”
“尊上,二位殿下無事,神魂剛剛回歸還需靜養穩固神魂,近幾日還是不要出門走動。”
羲玄眼巴巴看著卿謐,不想離開,卿謐接收到訊號無奈開口,“既然如此,羲玄便留在北冥靜養吧,孃親幫忙去給姨母說一聲。”
兩個孩子和好,淑濟也是高興的,“好,你們安心休養便是,其餘的有我們在,不必擔心。”
“多謝孃親\/姨母。”
淑濟走後,羲玄毫不客氣擠上卿謐的床榻,只想跟心上人耳鬢廝磨,“謐兒,我真的很想你。”
想的哪方面?卿謐的身體清晰感受到來人的熱情。
“安分一些,御醫不是說了要靜養,再者說,我這身子躺了這麼久也未沐浴…”
“那我抱你去沐浴。”
誒?她是這個意思嗎?
卿謐房內有個巨大的溫泉池,因為龍身龐大,所以清琰為她挖了巨大的池子,幼時她和羲玄也會在池子裡戲水。
衣服被羲玄三下五除二剝得只剩裡衣,他還不忘把自已的衣服除掉,只留了條褻褲,上半身露出精壯的胸肌與腹肌。
“羲玄殿下,你是不知何為靜養?”
卿謐的確大戰後受了些傷,加上神魂脫離身體已久,精神也是有些萎靡,整個人憊懶地靠在羲玄懷裡不想動。
“我不做什麼,見你精神不濟,所以親自來幫你洗,莫非卿謐殿下不領情?”
“油腔滑調,總是這樣不正經。”
二人凡間做慣了夫妻,這點小場面也並非未見過,“還是都不留了,衣服粘在身上也不舒服。”
“你隨意吧,我很困,先睡一會兒。”
卿謐靠在羲玄肩頭睡著,他只能憑著強大的定力幫心上人沐浴後又換好衣服弄乾頭髮,在周圍設上一層結界便摟著人進了內殿休息。
她是被胳膊的痠麻弄醒的,羲玄兩隻手牢牢扣住了她的腰身,她幾乎是伏在了他身上睡覺,一直未曾調整過睡姿。
“謐兒,睡醒了?”羲玄在她醒來之後便也意識清醒,他將人往上帶了帶,又將人抱在一側,整個人湊上去靠在她的頸窩。
“你是狸奴轉世嗎?”
一隻鳥兒怎能這般黏人?
小鳳凰又將手附在卿謐腰際捏了捏,一路滑著她的脊骨順到後頸。
龍族脊背敏感,這樣做的後果便是一條冰涼的龍尾纏上了羲玄的腿。
“你要幹嘛?”卿謐將手放在後背去撥弄他作亂的手,“春日本來就難熬,別挑弄我真身。”
“謐兒真身這般美,我便想起百花宴前我大哥變作真身,趁我不備讓我認錯人,他還替你答應了來百花宴,謐兒…你說他過不過分?”
羲玄已經埋在她頸窩,還不斷向下靠,“我準備了美酒佳餚,還換了新做的翎衣,可是你沒來…還出了事,天知道我快被嚇得魂都丟了。”
小鳳凰溫聲細語的抱怨,呼吸熱氣都灑在她身上,卿謐將人摟緊,“沒事,若再有百花宴,我的花定只交於你。”
“那就說好了?”羲玄抬頭,用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盯著她。
“絕不反悔。”